羽道灵啊羽道灵,你怎么这般固执呢!
江有义狠心道:“你烦不烦?我再说一遍,我无需你的可怜,也无需你替我赎罪!即便你帮我,我也不会与你在一起,明白吗?”
话音一落,不等他反应,江有义已经从旁边绕开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向对面众人道:“司马冲,你今日还有脸来昆虚宗抓我?我和羽道灵为何出净琉派,你自己心知肚明!”
“还有你昌正真人,你跟司马冲为首,带领一众人替魔尊做了多少恶事,今日我就帮你一一捋清吧。”
今日若处理不好,横竖是个死,倒不如将司马冲和昌正真人的所作所为都捅出来,将这一干魔尊的人都解决了,目标人物才会有好的结局,届时系统是不是能将她复活也未可知。
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险棋了。
此话一出,司马冲和昌正真人率先变了脸色。
“妖女妄想转移视线污蔑我等,其心可诛,今日怕是留她不得!”昌正真人率先发难,瞬息接近,举剑刺向江有义的心口。
这一剑来得突然,倒是让江有义心下稍安,她用了闪避符咒,躲开剑意,笑着道:“怎么?害怕了,想要杀人灭口?”
昌正真人一怒之下轻了敌,举剑再刺,到江有义面前时,剑势被一股淡蓝色的光晕挡住,再也前进不了。
羽道灵右手微微拂过,便有股强劲的力道将他推开,昌正真人心中暗惊之下,顺势退回到司马冲跟前。
江有义眼前红色身影一闪,抬眼看去竟是明真飞了过来。
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江有义道:“你怎么来了?伤好些了吗?”
明真睁着大眼睛笑看她:“放心,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倒是有义你,方才没事吧?对不起,小僧该早些出来的。”
江有义板着脸将他往后推:“来什么来,别给我添乱,你都受了伤,一会儿我还得分神护你!”
腕间传来一阵淡淡暖意,那是江有义的手掌透过僧衣传递而来的温度。
明真玉白的脸微红,不着痕迹地挣脱开说道:“小僧的伤绝无大碍,更不会给你添乱!你曾救寒云寺上下百来号人,今日我也必不会放任他们伤你而不管。”
江有义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她知道羽道灵一直在看着她,但她根本不敢回望。
正斟酌间,听到对面有人道:“这妖女当真是妖法通天,我听说不止羽仙尊着了她的道,就连永慈寺最有前途的少年僧人和魔族少主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此话实在露骨,大家轻贱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明真脸皮薄,微微皱眉想要解释,却被江有义拦下。
心中甚怒,江有义定睛一瞧,说话的竟是个本已经死在她剑下的“老熟人”。
江有义冷笑一声:“既然你自己送上来,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她状似苦恼地想了想:“时至今日,我该叫你一声楼首座呢,还是叫你的本名——赵宁凡!”
“混账!赵宁凡原是我足下弟子,妖女休要胡言!”“楼孟让”面上惊慌一瞬,看了看司马冲的方向。
他很想上去杀了江有义,可方才昌正真人都未得手,自己更是不敢贸然上去,只得希望司马执事能有所指示,只可惜暂未得到任何反馈。
赵宁凡心下猜测司马冲的意思,他年纪尚轻,狡诈有余却经验不足,此刻不免心下更慌。
江有义哪敢给他整理思绪的时间,当下接连说道:“楼孟让,原本是净琉派首座之一,暗地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邪修!其足下弟子大多被他当作炉鼎使用!想靠着采补之法一步登天。直到有一日他将主意打到我师叔头上,这才被我发觉,并在招云峰顶将其刺杀。”
信息量太大,此事太多可疑之处,自然有人会议论。
倾山尊者忽然开口,将其他议论的声响全部盖过:“江姑娘,依你的意思,他不是楼孟让,难道是他的弟子赵宁凡不成?”
“正是!”江有义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赵宁凡跟在楼孟让身边多年,深受其害,自然动了逃脱的心思,他刻意模仿楼孟让,揣摩其心思,待楼孟让死后,便顺理成章接替其位,成为新的楼孟让!”
倾山尊者的声音又响起:“虽说行为能够模仿,但修为却无法复制,更枉论生活细节。难不成净琉派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发现楼首座被人掉了包?司马执事难道也未曾发觉吗?不知江姑娘这又如何解释呢?”
江有义感激地看向倾山尊者,他看似在质疑她,其实是替其他人问出关键之所在,避免一场无意义地争论。
“那就要问问司马执事了,您早就知道他不是楼孟让了,哦不对,确切地说,楼孟让的尸首也是您老亲自处理的?”江有义冷笑着道,“不巧我正好看到了那一幕,那药粉可真厉害,楼首座活了几百年,为您出了不少力,可能没想到自己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吧。”
“住口!”赵宁凡道,“妖女!你想转移视线,污蔑我可以,却不能当着我的面污蔑司马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