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抄了潘家?谢家因为有个潘家主母,也被我看管起来了,找个机会看能不能抄了……”盛棠停顿看一瞬,逐渐抬起头,眼睛睁得越来越大,嘴角笑容愈发灿烂,“土地……世家哪有不强占百姓土地的,我怎么把土地给忘了,土地问题也是要改革的大问题!”
潘达再是不懂朝政,也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你现在很难改吧,这动的利益和你之前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盛棠调整自己的呼吸,平稳道,“土地改革等把边疆收复了再说,那样才能防止被背刺。”
“我这几十年改不完,就让下一代改,土地改革是必须的。”
潘达知道她不会贸然提出,只是借着强占百姓土地等罪名找机会抄家,也就放心了,“抄家确实是个好方法,不过也也得稍稍克制一下频率。”
“放心,”盛棠很有把握,“我就这几年多抄抄家,等贪官污吏少了,自然就不会抄了,何况这不是为了战事筹备军费的无奈之举吗?”
你刚刚还说是想办医学院……潘达无声叹了口气,不经意间看了眼角落里奋笔疾书的起居舍人,盛棠,未免太不在意史书记载了一些。
“我需要做什么?”
“你先在京都待一段时间吧,或者附近的州市,将名号继续打响,之后会聘请你做医学院的院长。”
潘达沉思片刻,“也就是不局限于难产接生对吧?”
“不错,只需要医术好的名声即可,不需要为了名声每天接过多的单。”盛棠在某些时候又是一个好老板,了解员工的个性和特点,会在细节上给予关心。
京都来了个女神医,专治疑难杂症,更是难产也不在话下,还有一个七个月早产的婴儿,硬生生被他给救了回来……
“咚咚咚——”
京兆府尹被鼓声惊到,“去看看何人在外鸣冤击鼓?”
那是好几个贫穷的农民,其中一个瘦弱的老人更是瘦到皮包骨头,青筋可见的程度。
“啪!”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大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可怜兮兮道,“小人状告潘谢两家!”
“哦?”京兆府尹田大人闻言,继续问道,“何故?”
“小人要状告潘家和谢家!”男子哭道,“我们原先是桃花村人氏,只是他们强占我们的田地,将我们赶出了桃花村,现在桃花村已经成了他们的归属地,桃花村的居民都被赶到了晓河村,不仅如此,还强征劳力帮他们耕种。”
“大人,小人就是因为潘家倒台,这才逃出来的啊!”
“大人您看看我父亲,成了什么样了!”
“大人做主啊!”另一人激动地哭了出来,拍着地面,“我娘就是为了个公道来报案,结果尸骨无存啊……”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盛棠知晓肯定有霸占良田的恶行,叫底下人去办,找机会公之于众,但终究良心限制了她的想象,强占良田算什么,直接把人赶出村落,更是一绝。
当着百姓的面,很快事情就传了出去,一时间,世家在百姓和书生的印象里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世家所谓的清流,文人墨客,这些标签通通不再。
陛下震怒,下令严查此案不说,更是让大肆探查权贵私占百姓良田的举动,绝不能放过一个。
潘家早已抄家,此次陷得最深的是谢家,更是牵连出好几桩命案,而盛棠的突击性检查,又牵连出不少官员和富商。
盛棠在龙椅上拿着一本奏折,金銮殿内,除了几个站着的,其余的都跪在了地上,长久无声。
盛棠就像玩游戏一样,将奏折拉开,又松了回去,拉开,又合上,纸张摩擦的声音让百官心惊胆颤,付连更是一脸懊恼,他怎就忘了他以前还占过良田,完了,又要输给公孙珏了!
“知言,烧了吧。”盛棠随手递给景昀。景昀也没多问,直接让人在朝堂上烧起了奏折。
“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朕能瞎一次,却不会瞎第二次。”盛棠把玩着玉佩,漫不经心道,“退朝吧,看得朕眼睛疼。”
抄家上瘾的盛棠放过了他们,甚至直接烧了奏折,大伙儿一众松了口气,有些能保证自己不侵占,却不能保证家里的下人借助他们的名号侵占,还有一些亲戚……
经此一吓,众人回去后赶紧彻查名下的财产,或者是管家等人的,还真让部分官员发现,有些管家名下的良田比他们还多!
一时之间,京都风气为之一肃。
谢家不仅仅是良田强占,还有命案,细查之下,不干净的地方多了去了,谢家也步了潘家后尘,一时之间,温家人心惶惶。
“这娘儿们分明是找茬,故意的。”
“不论故意与否,世家她是一个也不会放过,”温龄手中转着两个文玩核桃,“我们不能再忍了,不然潘家和谢家,就是我们的下场。”
“家主,您的意思是……”
“尽快拿出章程,也与那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