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芸姝淡淡地应了声,然后不再说话。原本欢快的氛围就这么的沉默下去,沈芸姝吃完了面就说自己要看书,匆匆离开厨房。
严少司对着那还剩半碗却酸的难以下咽的面条发呆,过了好久后才慢吞吞地将剩下的已经冷掉的面条塞进口中,连汤汁都喝完了。
人的口味确实会变,毕竟人的心意也在不停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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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姝吃完饭后回到药院中,心中总觉得严少司那话中有话似的,她刚刚确实不好提了嘴薛静娴,谁知道严少司的反应居然那么大?
难不成严少司心里是真的想着薛静娴的?
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能把薛静娴的镯子送给她这么蠢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严少司,要是真的喜欢薛静娴她能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一到自己身上她就开始怀疑,自我否定。
她从不觉得自己差,比相貌比家世比才艺,她比大多数的普通姑娘都优秀太多了。但是她就是自信不起来。
换而言之,不是她不自信,而是严少司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没有自信。如果严少司能干干脆脆地上她家提亲,自己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要是严少司真的不喜欢自己,那自己想这么多岂不是在自作多情?
沈芸姝的眉头皱的都快成一条了,徐大夫看不下去,起身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想什么呢?快点背书!今日背不完,可不许你回去!”
沈芸姝吐了吐口头,这才勉强将神思拉回到书面上来。
沈芸姝背书,善画帮她对着纸上的内容,屋外的太阳暖洋洋的,但寒气不肯示弱,势必要和太阳一较高下。屋外时不时响起风声呼啸,沈芸姝背书的时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是今天见了严少司的缘故,还是今天将药茶煮坏了好几次的缘故。
正和善画背到陈皮的功效的时候,扫雪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着沈芸姝满眼焦急,但是上气不接下气。
“姑、姑娘!”
“怎么了这是?”沈芸姝凝眉看着他,让他喘两口气再说。
谁知道扫雪这气是越喘越急,别说说话了,沈芸姝都要怕他下一刻就地晕厥过去。
徐大夫看不下,身手在他后背猛地一拍,扫雪一个激灵,呛出一口气,这才好了。
“什么事啊急成这样?”善画给他拍着背,让他喘匀了气,怕他又像方才那样,那可就真的急死人了。
“世子!”扫雪大叫一声,然后才回过神来自己要说什么,“刚刚来了几个穿锦文衣裳还配着刀的人,将世子带走了!”
沈芸姝一惊,忙问道:“你再说清楚些那些人穿什么样的衣服,配着什么样的刀?”
扫雪抓耳挠腮地想将那衣服描述的清楚些,奈何自己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些人穿着绣着像是鱼身图案的衣裳,为首的那个人是大红色的。配的刀可长了!”扫雪急忙比划着刀的长度,“有这么长!”
沈芸姝心一沉。
鱼身的绣文大概率是龙首鱼身的飞鱼服,还配着长刀,那便是二十六卫中的锦衣卫了。
锦衣卫来拿严少司做什么?
第40章 四十棵树 他和太子为了定安侯府的薛小……
锦衣卫直属皇上, 只听的皇上调遣。听闻他们监察百官,只要他们觉得有不对劲的官员,可以直接拿下送入诏狱等皇上发落。
锦衣卫出手必定是有十足的证据的,因此入诏狱的人几乎都没能活着出来。
沈芸姝身子忍不住颤抖, 她慌忙地看着四下, 然后问:“王妃知道吗?”
“当着王妃的面拿走的世子!王妃现在正换衣服准备进宫见贤妃娘娘。”
沈芸姝握拳抵在脑门上, 脑子一团乱麻,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冷静。
“现在这个时辰王妃怕是进不了宫了, 而且这是皇上的意思,那么皇上必不会让王妃见到贤妃娘娘的。”
“小姐, 那我们该怎么办?”
“去拦住王妃, 我随后就来。”
扫雪应声而去,沈芸姝赶到门口的时候王妃比她想像中看上去要冷静,但是事实是不是如此就难说了。
“小姝!”王妃见到沈芸姝后那焦急的情绪像是找到了人倾诉一般。“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抓少司, 我要进宫去问清楚!”
“干娘你不要急, 锦衣卫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我们不能乱了阵脚。我们先等等, 他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在镇南王府拿了人必定会给一个说法的,干娘先不要急。”
王妃闻言喘了几口气才静下来,“对, 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进宫也不一定能见到皇上, 倒不如先等到明日再进宫。”王妃抓着沈芸姝的手,一脸痛惜道:“可我这心里还是难受,我怕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不会的干娘,如果这事和镇南王府有关,那陛下要抓的人就不是严少司,而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