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司点了点头,“总不能让我把你的名字写上面去吧?傻子都能想到你了。”
“但是你刻了一个‘氵’,聪明人很快也能查到我吧?”
严少司努努嘴巴,看着那个奇丑无比的“氵”,这三个点因为刻的比较大,看上去像个刻歪了的“三”。
“我觉得这么抽象正常人应该是想不到你的。”
“你刻的?”沈芸姝挑眉问道。
“我爹刻的。”
......
“王爷的手确实更适合拿刀。”
......
两人站在石碑前纷纷沉默,然后彼此都觉得这话说的很对。
沈芸姝在石碑前站了会儿,严少司便牵起她的手,“走,带你去看看另一个地方,也是花得你的钱。”
沈芸姝哼了一声,花人家钱花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还这么嘚瑟的怕是只有严少司这么一个人了。不过沈芸姝很高兴南疆现在这样的美好里她也参与了一部分,哪怕她远在京城,但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了这么多的人,她就觉得高兴。
严少司在牵着沈芸姝的手一直沿着河道行走,一边走,严少司一边给沈芸姝介绍南疆这个曾在京城人口中是个蛮荒之地的城市。曾经的沈芸姝也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觉得南疆的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但是现在看来,和表面宁静繁华实则波涛暗涌暗藏杀机的京城比起来,南疆真是个适合人颐养天年的地方。
虽然这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但是这里的人很好,好到让人来了这里像是回到了家中一样。
严少司说的地方并不远,两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那是一座沿着河道建造的书庐,哪怕隔着河道,沈芸姝也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
沈芸姝站着隔着河道望着对岸的书庐,透着撑着的窗户,沈芸姝能看到一个个仰着脑袋看着讲桌上的先生的学子,他们的年纪都不大,但是脑袋却扬的高高的。
“严少司,他们看上去好用功哦。”
“是啊,他们可是放话说今年要有人考进太学的。”
太学啊......对京城的学子来说太学实在是太好进了,只要家里有关系花点钱疏通一下就能搞到一个名额;可对京城外面的人,尤其是对落后了那么多的南疆来说,能考上太学几乎可以定性为南疆的状元爷了吧。
“我相信他们可以考上的。”
沈芸姝坚定道。
她的眸子看着对岸的景色,一瞬不瞬的,忽然间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似的,伸手指着前方,手指扯着严少司的衣袖,激动道:“有女孩子!有女孩也在里面读书?”
严少司点点头,“在南疆不论男女只要他们想读书,家里人支持他们读书,都可以过来。这座书庐目前只掏得起钱给这些学生买笔墨纸砚,以及先生的月钱。再多的实在拿不出来了。”
他倒是想强迫所有适龄的孩子都进书庐,但是目前没有这个资本,所以只能鼓励那些想读书的孩子还读书。很可惜的是本朝不录用女官,让那些有才能的女子无处施展,因而愿意进书庐读书的女孩非常的少,更多的人家还是倾向让自己的女儿学一门手艺好养家糊口。
严少司叹了口气,但是这和当初的南疆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着。
“严少司,这样的南疆让我特别喜欢。”
“我也很喜欢。”
两人站在河道边望着这片土地上的美好,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定格然后被珍藏住一样。
两人没站多久,天上便飘下了毛毛雨,这雨不大,像是给南疆穿上了一层纱衣,朦胧又温柔。
沈芸姝还是第一次进到这种江南小雨,缱绻不已。
她扬起脑袋抬手却盛,严少司却将手心放在她的手掌上,“多大的人了,下雨了,咱们得去多雨。”
沈芸姝看着街上的行人并无太大反应,他们依旧是该干嘛干嘛,并不在意这场突如其来的毛毛雨。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雨,你就让我再呆会儿嘛!”
严少司有一瞬间的无语,主动想淋雨算怎么回事?
严少司只是带着沈芸姝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等到他带着人进南疆最好的饭馆的时候,几乎整个南疆的人都知道世子带了媳妇回南疆了!
他牵着沈芸姝的手进了南疆的“土菜馆”,原本喧闹的饭馆瞬间安静了下来,沈芸姝侧首看了看严少司,心想他们是不是不该出来吃饭?
只是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纷纷拿起自己的筷子和自己桌子上的菜开始和别桌的人拼桌。
“世子来这里!来这里!这里有位置!”
“世子我这个位置能看到河景!来我这里!”
“世子我这刚点了一盅杜康,还没动呢,您来我这桌吧!”
沈芸姝愣了一瞬,“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吃吧......”
严少司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额头,“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