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蕾蕾拿出手机,迅速调出昨晚滕菲儿爬门框的视频,将手机往床上极为潇洒的那么一丢,邪魅一笑道:“姐妹,好好看看你自己吧,我都懒得说你什么了。”
滕菲儿捡起手机,看到自己像个四肢拼命从壳里伸出来的小乌龟一样牢牢挂在门框上,任英桀站在她身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顿时面色铁青。
“!!!”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是她!
绝!对!不!是!
“哈,好歹还是个女艺人。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女艺人,好歹还是个女人,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赵蕾蕾大仇得报,内心畅快无比。
滕菲儿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拿起枕头挡着脸哀嚎道:“啊啊啊,要死了啊,除了这个,我还干什么了?”
“呵呵,问问你自己吧,我可不知道,你咣当一声就把门给踹上了,差点没砸我脸上。”赵蕾蕾幸灾乐祸道,“不过说起来桀哥在你房间待了好久,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过你放心啦,如果有人在看到你那副鬼样子之后还会对你产生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哈哈哈,你赶紧麻溜利索的嫁了吧,那得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太可怕了,你居然像个猴子一样爬上了去……哈哈哈,别说你了,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蕾蕾简直笑到抽搐。
滕菲儿:“……”想死,但要笑着活下去。
“你手机响啦,快接电话啊。”赵蕾蕾将滕菲儿从枕头底下拔.出来,提醒道。
刚被拔.出来,头发乱成鸡窝状的滕菲儿接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听了 。
“你还好吗,头疼不疼?”一个清冷淡漠又带着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还……还好。”听出是任英桀的声音,滕菲儿慌得不行。
“以后在外面不要喝酒,你酒品太差。”话音刚落,任英桀想起昨夜滕菲儿说过害怕自己,立马找补道,“和你的人品成反比。”
“……那个。”滕菲儿犹犹豫豫道,“我昨天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在一旁溜达的赵蕾蕾一听这问题,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她赵蕾蕾是谁啊,标准的亲妈粉,为了给自家崽留下一个良好的通话环境,赶紧走到门口提高嗓门道:“我去买早餐啦,你自己待在屋里吧。”
电话对面的任英桀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反问道:“出格?你认为什么算出格?是爬到门框上不下来?还是爬到我身上揪着我的头发不放?”他顿了顿,思考片刻后哑声道,“或者是……借着喝了酒对我说你喜欢我,哪一个听上去更出格?”
“???”
滕菲儿的脑袋瞬间短路,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你表白?
“嗯,你不但说了,而且还挺情真意切的。”像是能够猜到滕菲儿要说什么,任英桀颇有耐心的循循善诱道:“我也认为你不可能爬门框,但是你爬了。”
任英桀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几乎是在给滕菲儿下套,他把留有证据可以考证的事实说在前面,等滕菲儿脑袋一乱,再把无所考证的瞎编乱造一股脑都塞给她,让她难辨真伪。
事已至此,任英桀早已打定主意,这个丫头今天就要离组,那天在飞机上他无意间听到她和哥哥说这部戏结束以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那不如就让大水冲了龙王庙,管它井水还是河水,都搅浑到一起吧。
总之,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如果她昨天说的是“我不喜欢他”,他一定不会勉强。但她说的是“我不敢喜欢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挣扎一下。
听说自己昨天情真意切的表白了,滕菲儿的脑袋瞬间炸了,手一松,手机直接砸在脚上,她疼得闷哼了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
“怎么了?”任英桀察觉到不对,立马问道。
还没等滕菲儿回答,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滕菲儿跛着脚,三两步蹦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任英桀头发微乱站在门口,顿时慌了神,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我错了,我昨天……昨天喝多了,你别当真,我不会妨碍你和温欣在一起的,你不用在意我说了什么,真的。”
“温欣?”任英桀眉头紧锁,他似乎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嗯,她人特好,又漂亮,你们很般配,祝福你们。”滕菲儿宛如送福童子一般,连连祝福。
“看来误会有点大。”任英桀低头看着滕菲儿的脚,幸好没有伤到。
“啊?”
“那我问你,在片场我多看过她一眼吗?”
“看了?”
“没看。我再问你,除了拍戏,我和她多说过一句话吗?”
“说了?”
“没说。还有,那天在巴黎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
“你是复读机吗?”任英桀简直要被滕菲儿给气笑了,无奈道,“你是不是以为气死我,就可以不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