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想晾晒点蔬菜类,肉啥的冬天都有,买了新鲜的放在外面冻着也不会坏,但蔬菜一到冬天就没了,最多能吃点白菜萝卜腌菜等。
她听说大户人家庄子上都有暖室,冬天时能吃到反季蔬菜,老百姓家就没有这待遇了,安吉蹙眉想着如果她要是弄个暖室,就为了冬天能吃到新鲜蔬菜会不会太招人恨了,想罢自己先被逗笑了,她就算想招人恨,现在也没那个实力啊,倒是发点黄豆芽绿豆芽啥的还实际些,絮絮叨叨的把这些话跟媳妇说了下。
白茶听后莞尔一笑,这种事她听安吉的,如果按照她以前冬天时最多就是白菜萝卜红薯土豆,哪里敢想这么多东西,刚想问那黄豆芽绿豆芽怎么弄,院外隐约传来吵闹声,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到门口看村里好多人聚到林寡妇门前。
安吉和白茶过来一打听,才知原来是林寡妇要改嫁,而且还是改嫁给二河村的王大郎,林氏本身就是二河村嫁到大河村的,按说改嫁人家娘家人都同意,安家人自然不好拦着,如今娘家人过来接了,正常的都会放人家走。
之所以闹起来是林氏不要孩子,想把孩子还给安家,孩子的大伯安丰本身就跛了一条腿,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自然不想多抚养个孩子,带着家人堵住林家人不让她们走,即便是走也可以,但必须把话说清楚才行,这么稀里糊涂的算怎么回事。
安吉想起上午看到李媒婆,不用想这事肯定是那老虔婆撺掇的,这王大郎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哪有寡妇改嫁不让带孩子的,不过又一想孩子不跟着过去,也未尝不是幸运,毕竟按照那王大郎的心性很难善待姓安的孩子。
林家老妇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天杀的,你们大河村太欺负人了,我闺女才十八凭什么要守寡,我闺女平日带着孩子过的吃不上穿不暖时也不见你们姓安的帮一把,这会倒是都出来拦着了,我呸,咋这么不要脸呢。
林荷花对着身边哭着的儿子梗咽说道:别怪娘,娘不想这么过一辈子。
娘家人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了,她不嫁也得嫁,虽然舍不得儿子,但跟能摆脱现在这种日子相比,一切都显得不算什么了,她再也不想什么活都自己一个人干,紧衣缩食也依旧吃不饱穿不暖,夜里有点动静只能抱着孩子害怕
安东听了好像理解娘真的不要他了,默默的松开了拽着娘衣襟的手,小小年纪眼里呈现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迷茫与早熟。
白茶看了心里起了怜惜,走过去蹲下安慰小安东,拿出帕子给他擦眼泪。
安盛才看安吉过来了,冲她招了招手蹙眉说道:安吉这林寡妇归你管,你说现在咋办吧。安盛才这心也堵得慌,寡妇要改嫁谁也管不着,但是这不要孩子就过分了。
安吉听了忍不住白了村长一眼,这名头可是真好用,走到村长跟前看着林家人蹙眉说道:别嚎了,孩子爹虽然死了,但这房子和地都是留给孩子的,想走可以把地契和房契留下,不然我把你们送进官府,说你们霸占私产。他们最后一排每家后院都有两亩地,有了地相信会有人愿意抚养孩子的。
说实话她能理解林氏的心里,才十八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谁愿意过守寡生活啊,大梁朝对于寡妇改嫁要求的并不严,所以只要人家娘家人同意了,硬拦着也不占理,当然也拦不住,既然不要孩子那就把东西留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安吉,这话说的可是硬气,大河村的村民自然是帮腔,人可以走把属于孩子的田地地契留下。
林家人本来还叫嚣几句,后来看势不对心里明白拿走房地契他们不占理,也怕安家人真报官,林老爹冲着闺女蹙眉道了句:把房地契留下吧。
反正王大郎给了十两银子聘礼也不差那两亩地,心里明白即便带走了,他们也没权变卖,要是卖了估计真的会被大河村人给送进官府。
安盛才接过房地契,看着他们说道:林氏改嫁从此以后在安家族谱除名。说完挥手让林家人走。
安盛才拿着房地契蹙眉想了下说道:安氏族人谁抚养安东,这房地契暂归谁管理,这地可以耕种,但必须负责把安东抚养成人娶媳妇后归还。
在场的安姓人听了互相看看,谁也没有出声,包括孩子的亲大伯,现在孩子小种地能多得些粮食,但等孩子大了其实抛去安东口粮也没剩下啥东西,毕竟还要缴纳赋税剩下的本就不多,加上还要给安东娶媳妇,弄不好还得倒搭银子,毕竟都在村里住着,你怎么对孩子村里都看的清楚,要是敢对孩子有一点不好,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养这孩子其实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即便能占些便宜大家也不愿意揽这事。
安吉觉的这事跟她没关系,站在这等村长安排好孩子,她好和媳妇回家做饭。
安盛才看了心里一顿气闷,转头去看孩子,见九姑娘正蹲着哄哭着的安东,顿时眼睛一亮,咳了声看着安吉笑道:安吉啊,你这支可不能断了香火,这样吧,把安东过继给你。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简直是两全其美,孩子过继给安吉,这孩子能得到好的照顾,安吉这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