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上,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
众人无不敛息屏气,连口粗气都不敢乱喘。
郭图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是怒骂道:“田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以下犯上,敢对主公和大公子不敬,你死不足惜!”
韩涵亦是勃然大怒,怒声道:“田元皓,你侮辱本公子也就罢了,你竟然敢出言讽刺父亲,你该当死罪!”
在郭图和韩涵的煽风点火下,沉默良久的韩馥,终于也恼羞成怒,拍案吼道:“好你个田丰,本公念你有几分才学,召你为仕,而你却屡屡顶撞于我,简直是目中尊卑!”
说着,韩馥只一拂手,喝令道:“来人啊,给我把田丰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一声令下,两旁府中侍卫,朝田丰气势汹汹的涌了过来。
田丰怒目圆睁,分毫不惧,只见他愤然摘下头上官帽,指着上座的韩家父子,怒骂道:“没有识人之明的庸主!只可恨这千里冀州,竟亡于尔等这帮竖子之手!”
第一次被人这么责骂,韩涵那狰狞的嘴脸上,青筋翻涌,怒气更甚,大喝道:“给本公子把他拖下去,先重打五十军棍,再押入地牢!”
“不必尔等动手,我自会走!”
田丰愤然推开左右侍卫,然后将手中的官帽重重摔在地上,一脸决然无畏的昂头而去。
台下左右,诸如耿武、闵纯等这些保持中立的幕僚,本来还想替田丰求情,但见韩家父子那副重怒不饶人的姿态,便纷纷闭上了嘴。
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军棍挥打的声音,韩馥脸上的怒气,这才慢慢消减下来。
郭图见势,进言道:“主公英明,公子英明,处罚了这个犯上之乱之徒,杀鸡儆猴。才能杜绝像麴义这样恣意妄为的骄兵悍将。”
被郭图这么一夸,韩馥脸色的怒气已然消了大半。
郭图继续说道:“在下以为,既然麴义之乱已定,主公当召潘凤等人回邺城,然后派一些嫡系将领去接管高苑。”
高苑一郡三县之地,乃青冀两州的交界处,把持着两地通商往来的路口,且城中还有七千兵马。
这么一块要塞宝地,韩涵当然希望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而郭图也看出了韩涵的心思,才出言进谏。
韩馥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那北面的公孙瓒入侵,又该当如何?”
“公孙瓒之所以南下,无非也就是想获取一些粮草钱财而已。反正我冀州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些,主公便以怀柔防守为主,割他一些地盘,分他一些钱财,他心满意足后自然会退兵散去。”
“这便叫作——量冀州之物力,结诸侯之欢心。”
郭图三言两语,就为韩馥盘算出了一条割地赔礼以退敌的策略。
“不打仗就好,不打仗就好,如此甚好......”
韩馥听后,笑容洋溢,满意的点了点头。
韩涵也痛快的出了一口气,追问道:“那公则认为,该派谁人去高苑,调遣潘凤回邺城,又该派谁去接管高苑呢。”
郭图眼眸中闪过一丝奸诈,笑道:“这个差事让在下跑一趟就是了,待潘凤回邺城后,正所谓子承父业,高苑当由主公长子,也就是公子您来接管。”
闻言,韩涵很快就领会了郭图的意思,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抬举自己来接管兵权。
韩涵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得意道:“这主意不错,那先生先去高苑,过两日本公子再过来接管城池兵马。”
决策已下,于是韩馥亲笔书信一封,交予郭图,准备让其前往高苑,命潘凤交出兵权,再将之遣回邺城。
临行之际,韩涵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伏在郭图耳畔,窃窃私语了一番。
郭图会意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郭图离去的背影,韩涵眼中迸射中阴冷之光,心中暗暗道:“潘凤啊潘凤,没想到吧,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到头来,还不是为本公子作了嫁衣......”
......
斗转星移,五日已过。
高苑城。
关城之上,一面面“潘”字战旗飞腾如火。
最中间那面战旗之下,潘凤正双手扶着城墙,目不转睛的盯着校场上的那片空地。
在那里,麴义正率领着一支新组建的先登死士,互攻互防,训练着战阵变化之法。
欣赏着将士们的挥汗如水,潘凤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欣慰之色。
以麴义对先登的深刻认识,想必不出一个月,就能重新练出来一支先登死士。
有那两千老弱士卒的加入,高苑的荒田,得到了大面积的开垦,农耕一片欣欣向荣之姿。
这些日子里,在潘凤的治理下,高苑又渐渐恢复了往日安居乐业的局面。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占据一座城池】
“等了这么多日,你这系统总算是有反应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潘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