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主公,你明明跟我们一起喝了毒酒,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事啊?”
听到郭嘉的问题,张郃等两旁将领,也纷纷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潘凤一怔,然后眼珠子一转,解释道:“本将一身武道,已入半步武圣境界,体内自有真气内气运转。只要摄入毒酒不是很多,就都能用内力护住。”
“这九品武道之上,竟还有这等境界,看来还是我等境界太低了......”
张郃等武将,面对潘凤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无不暗暗惊奇,面露惭愧之色。
而郭嘉却是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咳咳......”
潘凤干咳两声,继续问道:“还未请教先生,这更好的办法,是怎么处理?”
郭嘉把酒葫芦系到腰间,缓缓步下台阶,走到侧壁所悬的地图前,抬手一指,不紧不慢道:“河北四州,青幽并冀,其中冀州最为肥沃。但冀州当今之主,乃将军前主韩馥,所以将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切不可与之开战。”
说着,郭嘉话锋一转,手又向青州一指,沉吟道:“渤海袁绍、平原刘备、冀州韩馥、幽州公孙瓒,都认为这山东青州,北海军与黄巾军混战,是一块战火四起的烫手山芋,都不愿意搭理。但在下认为,这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稀世美玉。”
“青州临海,虽不及其他几州那般兵马丰盛,却拥粮无数,是一个发家起兵的大好地盘。”
郭嘉洋洋洒洒的一番话语,举手投足间,俨然散发着一股谋定天下,深不可测的气势。
仿佛世间万事万物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愧是鬼才郭嘉,看着玩世不恭,嗜酒成性,一副吊儿郎当的不入流模样。
但实际上,郭嘉却思绪冷静,胸藏百万雄兵,只是寥寥几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所在。
“奉孝所言极是。”潘凤颔首认可。
郭嘉浅然一笑,继续说道:“在下被带到泰山时,曾在途中遇见过袁绍麾下的谋士——逢纪。若猜得不错,这泰山寇之所以攻打高苑,应当是袁绍在背后教唆,目的就是为了让将军腾不出手来。”
潘凤脱口而出道:“只要我腾不出手,幽州公孙瓒,就可以再无顾忌的长驱直入冀州。而他袁本初,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少则攻城略地,多则骗取冀州,对吧?”
这一袭对答,让郭嘉颇有些意外,没想到潘凤顺藤摸瓜,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袁绍的真实企图。
“这个潘凤,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只怕是袁本初,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郭嘉心中惊叹半晌,接着说道:“将军所言不错,所以依在下愚见,将军可以将韩涵之死,推到青州黄巾军的身上。这样一来,将军就有了两条不得不入青州的理由,不至于师出无名。”
“一条是替韩涵报仇,那另一条,是什么?”潘凤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郭嘉鹰眉一悬,敲着脑袋,笑道:“没酒啦,没酒啦,这一没酒,在下脑子就转不过来呀。”
“你这书生,怎么还如此嗜酒......”
“哎,没事,先生想喝酒,本将替你满上就是。”
潘凤喝止了张郃,然后命下人抬了一坛上好的黄酒上来,潘凤亲自为郭嘉斟满了一万酒水。
“好酒啊,可真香,真是馋死我了~”
郭嘉文士之风全无,如同馋虫一般嗅着酒香,然后一口将整碗的酒水全部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
郭嘉喝完之后,又大手大脚的用袖子,擦去嘴角残留的酒渍,摸了摸肚子里的酒水,这才心满意足。
潘凤望着眼前那浪子般的郭嘉,笑道:“奉孝,要再饮一碗否,这酒可没下毒。”
郭嘉打了个嗝,拂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这么好的酒,可不能一口气喝光了,咱们继续说这无聊的天下大势。将军可还记得那北海国相,孔融?”
“自然记得,孔融让梨的孔融,便是那孔圣之后,世人口中的儒道大家吧。”潘凤回答的很果断。
郭嘉捋着须绒,玩味笑道:“只不过,这年头,圣人之后,都以吃人为生了。”
“此话怎讲?”潘凤好奇的追问起来。
郭嘉一边往酒葫芦里装酒,一边悠悠道:“孔融这个糟老头子,与其称之为大儒,倒不如称之为大伪。”
“不知将军可曾听说,那孔融在做北海太守时,在路上看到一个人在坟边哭他死去了的爹,孔融觉得他哭的不够伤心,不够撕心裂肺,竟然就把那人杀了。”
“时至今日,青州黄巾叛乱,孔融整日坐在家中饮酒作诗,逍遥自在,装作处世不惊的名士。结果却让手下人,依照往日一样的标准,对战乱区的百姓,征收税赋。”
“青州本就在战火摧残下民不聊生,他孔融不问世事就要征收税赋,弄得是民怨沸腾,现在百姓大多都逃到黄巾军的地盘当流民去了。”
这些话一出,台下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