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江上央确实比张哲要帅气那么一丢丢。
所以也不难怪当时秀女们会把江上央当做了“谪仙”,大部分都与江小弟见礼,弄得他面红耳赤。
但其中也有秀女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张哲,很显然她们凭的就是自己的一双慧眼和头脑。
最终能进入辟易园的只有十八位秀女。
高秀女和陆秀女哭的梨花带雨,被人搀扶上了马车。唤作别的年轻人做教习,她们还有话辩解。但是对上刚刚完成了诸国士人六连斩, 到达超神成就的张信之,却只能自认倒霉。
陛下委任张信之来做教习,是恩而不是错!仅这一点,就能将两人踢出局去。
秀女们自然有曾典宫和米宫人等人来安排住宿,张哲、江上央却在请教白尚宫。
“白尚宫还请指教一二,这秀女的诗文教习难道真个要教秀女们写诗做文章么?”
白尚宫和颜悦色的:“自然不是, 诗词文章两位只需略教些即可, 而重者却是在开慧一事。”
“开慧?”江上央与张哲对望了一眼,这怎么听着像是佛家的用语。
白尚宫见到两人的表情, 知道他们会错了意思。
“非是佛家的开慧,而是让秀女们变得更加聪慧的意思。便如上一次,是周知易周夫子做教习,他教的是算经学问和少许诗文。”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大概可以归纳为开发智力的范畴。
白尚宫见两人似有所悟,便提出告辞,还婉拒了张、江两人的相送,只由金宫人一路送了出来。
快到辟易园门口时,白尚宫见四下无人,便深深给金宫人道了妆安。
“大尚宫如何在这里?您不是回乡去了么!”
金宫人笑笑扶起她:“去了乡里却没有了亲戚,便又托了关系住在这里,正好自在。你可不许把我的事说出去。”
白尚宫红了眼睛:“姑姑这是说的什么话?鱼羹这条命都是姑姑养大的, 我的嘴您还不知道,是死也不吐半个字的?只是姑姑为何回来,也不让我来尽尽孝。”
“傻话了不是,”金宫人轻轻推了她一下,“还不快些走,就当没看见我!”
白尚宫一听姑姑要她快走, 当即就醒悟了过来。老人家怕是在做机密事,而金姑姑的事多半都与那位有关,她是半点都不能掺和进来的。
送走了脸色微白的白尚宫,金宫人又回到了园子的议事厅,正好听见江上央在问张哲。
“兄长,我还是算了吧,此事小弟怕是做不来的。”
江上央自家知道自家事,面对一个顾淑仪就能让他心跳如兔,思维迟钝,若是日日面对这许多美色佳人,他怕不会变成一个傻子。
张哲呵呵一笑:“得了吧,你还真以为上头想让你我教出一堆女诗人来?只管把最基本的诗词格律、韵脚词牌讲一讲就行。让她们能准备分辨这些也就足够了。而这些却是贤弟的长处!”
江上央很怀疑张哲是自己想偷懒避嫌,毕竟他专宠妻子是出了名的。
“那兄长又教什么?”
“自然是九九乘数之类的东西。”
江上央摇头发笑:“兄长莫说笑,那等蒙童的东西也好交人?兄长教算经,却还是上心些好,免得误了差事。”
张哲也是一时口误,经江上央提醒,这才想起九九乘法口诀在春秋时期就有了。
“哈哈哈,竟然瞒不过贤弟,”张哲干笑一声,眼珠转了几下,“其实为兄有一门算经大学问,想要教给她们,却怕她们学之太艰,故而还在犹豫。”
金宫人正好推门进来,安静的坐到了江上央的身后,微笑着看他们谈话。
张哲拍拍手,眼珠子向左上方偏了几回:“此学问乃属《算经》中的最高一道,名为《混元两仪周天解数》!”
只听这名字就把江上央唬得不行。
《混元两仪周天解数》?好牛叉的名字!
“如此高深的学问,兄长竟要教与她们,怕是、怕是太强人所难了吧?习后便要考校,若是不过,岂不是耽误了她们的一生?”
江上央自顾自的说话,没发现身后的金宫人在他说到“岂不是耽误了她们一生”这句话时,眼里的光芒几乎掩饰不住。
那一句“那你统统收了便是”差点没说出口来。
皇帝给她的任务:小郎君必须要从这些秀女中先挑出两个来,日后好给他做妾,这是皇家补偿他的。
张哲却瘪瘪嘴,又一种带着威胁的眼神盯着江小弟:“贤弟管她们作甚?只需管好我家妹子的日后即可。我意已决,便教这门《混元两仪周天解数》了!”
金宫人低下了头,心里一时叫苦:这个张信之是小郎君未来妻子的娘家表哥,陛下也是,把他们放在一起,却让我们难做事了。
江上央其实也想学这门高深的学问,他便妥协提议:“这《混元两仪周天解数》的名字太过唬人,虽是算经学问,却与道家易数暗合,而宫闱中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