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戏落幕了,不走还能干啥。
不过,倒是没人挑理招待不周。
这么说吧,这口“大瓜”,够他们过年串亲戚串门唠嗑讲两年的。
别看事情不太稀奇,哪里没有这样的不孝顺的子孙?但是打人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瘾。没点语言天分的,那都学不明白。
所以也算是变相的心满意足了,回家再看看自己家里那些不孝顺的,行啊,和柱子爷相比,管咋的咱没被气死,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还是王嫂子的男人实诚。
明明是王嫂子第一个开口的,他们却是最后一拨离开。
主要是她男人不想走,直到没啥人了,才吭哧瘪肚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要好好活着,要不然白瞎你爷的心。我先回去,等你婶子蒸好干粮再送来。”
这给王嫂子气的,当即瞪眼睛。
和谁商量的要送干粮啦?她男人在打架那阵就跟缺心眼似的,死命的上前拦着,还偏帮柱子这头。
没看里正都没咋管,显得他能耐了。
直到这时,二柱子才抬起头,想看看这位叔是谁。
说实在的,他只恍惚知晓是一个村的,他爷帮人看守瓜棚子,这位叔家的地头好像离的挺近,应该是总和他爷一起唠嗑。
再别的,他一点儿也没印象,连姓啥都不知道。
罗峻熙也跟着看过去。
他不仅看,他还问道:“您贵姓。”
等到杨满山送他们两口子出来时,王嫂子那双眼睛彻底瞪不下去了。
因为杨满山第一次在外面主动做主道:“你家的田地要是不多,忙完后想干一些零活,直接去游寒村寻我。我要是不在,寻我岳父、我大姐夫都行,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满山重新进院。
王嫂子傻在大门口,半晌后,激动道:“走哇,傻瞅啥呢,赶紧的,咱俩回家给二柱子他们蒸干粮去。”
妈呀,她要将整个丧礼的饽饽全包,那她咬咬牙都认。
她男人这就等于莫名其妙抱到固定饭碗了,往后再不用犯愁农闲时出去干什么活计。还在意什么粮,别只看眼前那点儿小利,没有舍哪有得。
不过,直到丧礼都完事儿了,这对夫妻也没机会搭上什么粮食。因为当汉子实实惠惠送来一篮子锅贴时,左撇子正好瞧见,问清缘由直接将绑在车上的一袋粮食给了他,让背回去这几日帮忙做他们几人的饭。其他人不管。
这事儿又惹得王嫂子至此后逢人便夸,且每次夸奖的时候不忘踩一脚柱子那些叔伯,说他们不配做个人,那些人不配吃饭。她还要特意给柱子几人的饭菜做的香喷喷,馋死那一家子畜生。
也让杨满山觉得自己没看错人,那位汉子过后还将没用完的面粉送到左家。丁是丁卯是卯,一点儿不占便宜。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眼下的情形是分家。
为此,柱子那些叔伯们的姻亲们都没有离开。
有好几人身上还带着伤呢,比方说被左撇子薅头发的妇人,她头顶有一块头发被拽掉了。
左撇子和朱兴德为此事儿,也已经和村里正交涉好一会儿。
里正留下六位在村里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又派他媳妇回去翻找柱子爷上次卖地在他那里留下的中人文书。对照完笔迹后,里正就派人去喊柱子的叔伯们。
柱子的大伯没来。
那位差些被粪淹死。
要不是打到最激烈的时候,里正家几个儿子,连手有威望人家的后生们同时上前制止,那真是容易被二柱子按头呛死。
眼下,据说柱子大伯跳进水缸里洗了三遍都洗不下去那身味道,也早已被吓破了胆,说啥都不来。反正他二弟三弟能分到的,不会少了他这一房。
所以来的是柱子二伯和三叔,外加一位出嫁的姑姑。
晚辈们比如柱子堂哥们想要来着,被里正呵斥:“有你们啥事儿,我看你们还是挨削的轻,滚回去!”
祖父饿着的时候,没一个人进去问问。
祖父死了,要分家产了,一个个恨不得拄拐都要挤进来听听。
什么东西呢!
堂哥们疼的直咧嘴,认为里正纯属见人下菜碟,这是不敢得罪左家才如此睁眼说瞎话,看不到他们受伤吗?
女人们听完后,心更凉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冲里正和屋里那几位辈分高的意思,合着挨一顿胖揍也不会给他们做主。之前计划先让柱子将所得银两全拿回来再分家,看来也没戏了。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里正就是因为想偏袒他们,才会是这种态度。不想让太多人到左撇子和朱兴德面前拱火。
在里正看来,一群蠢蛋。
现在还想要这要那呢?
你们一大家子不管老爷子死活被村里人全听见了,关键你们还承认了。那听的真亮的,过后想耍赖都不行。
而那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