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住在东宫的那位李姑娘,颜承泽最近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无非就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还没进东宫门,就失宠了,加上昨日颜言遇刺之前在锦绣阁的事,颜承泽也都了解清楚了。
他原本想跟娘亲商量一下怎么办,娘亲说是非厉害,弯弯绕绕已经你妹妹说清楚了,还是皇后娘娘出面说的,怎么选,你妹妹会想清楚的。
颜承泽私心里是不想让妹妹嫁给太子,这几年颜言对太子一片真心,可太子对她不冷不热,看着妹妹患得患失的样子,做哥哥的也心疼,说对太子没点意见也不可能。
现在看样子,颜言怕是有些想开了。
他这个妹妹随是被娘亲宠着长大的,父亲偏宠钱姨娘和颜悠然,娘亲就加倍的宠着妹妹,好像是把父亲的那一份也补上。
颜言天真的想法是有,却并不蠢,事事心里都有数,心性也坚韧果断。
兄妹两个各自回了院子,大概是今日走路太多,用完晚膳,颜言早早就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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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淅淅沥沥下了一场秋雨,带走了今年最后一点燥热,一早起床便感觉到丝丝凉意。
一夜之间,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由于下了场秋雨,踩上去也没有声音,整个院子的景致都变成了深色的。
颜言今日穿了件厚实些的烟紫色撒花裙,坐在院子里练琴,烟紫色跟这院子的秋景竟意外和谐,形成了一副秋日抚琴图。
江宜萱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美景,颜言沉醉在琴中,便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一曲毕,江宜萱立刻坐到了她身边:“言言,我们叫上盈盈一起去护国寺看枫叶吧,这个时候的红枫叶漫山遍野,最好看了。”
颜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她,诧异道:“萱萱,这才辰时吧,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而且以前你老去东宫找太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好多。”
江宜萱对这事儿颇为怨念。
听了这话,颜言瞬间心虚:“唉呀,好啦好啦,去去去,以后我们每天都一块儿玩,你用过早膳没,没有的话让轻萝给你准备些。”
“用了,我这次回来没住外祖父家,在我哥的将军府,我哥早早就去军营了,我和他一起吃的。”
颜言点头:“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护国寺?”
江宜萱想了想:“明日吧,一会我派人去告诉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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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秦霄气冲冲回了东宫,晚间连晚膳也没有吃,整个崇光殿都处在低气压中。
晚上躺在床榻上,静静思量,越想越觉得颜言近来非常反常。
秦霄心中有点不安,索性坐了起来,唤了李元进来。
细细盘问了颜言近来有没有来东宫,有没有送什么东西过来。
李元仔细回想了回想,还是回答没有。
秦霄不安更甚:“孤让你给她送东西时,她态度怎样,是不是高兴。”
李元低下了头,回道:“奴才不清楚,东西是镇国公夫人接的,还推辞了好几次,奴才并没能见到颜姑娘。”
秦霄泄了气,挥挥手让他下去。
这下可以确定了,颜言确实很反常,甚至镇国公夫人也反常,从前李元送东西回来每次都说颜小姐看起来特别高兴,镇国公夫人也高兴,从未像这次这样过。
难道是镇国公跟镇国公夫人和颜言委屈受了?听母后提过不少次,镇国公偏宠妾室,虽未达到宠妾灭妻的地步,但也让人觉得恶心。
待有空了去看看颜言,不管因为什么,颜言是个好哄的性子,安慰安慰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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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齐南求见。
李玥进京后就安安稳稳待在东宫,搬出去后在在府中也未有什么异常,昨日忽然提出要上街逛逛,秦霄猜测可能她可能要有动作,故而陪她一起出去。
秦霄在崇光殿见了齐南。
“殿下,属下暗中调查,发现锦绣阁有一绣娘,来自西南,并且是刚来不久,那件裙子上的绣花也的确是出自她手,锦绣阁众人都唤她碧茜。”
秦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名字没法证明什么,打听出她因何来到京城?”
“据锦绣阁的绣娘说,碧茜家原本也是富户,遭了匪徒,指只剩了她一个,原想上京投奔远亲,可远亲自家早就搬走了,她无处可去,锦绣阁的东家便收留了她”
“还有,明日碧茜和柳芙会去护国寺上香。”
秦霄沉吟了一声,当下决断,冷声道:“明日一早你就去去接李玥,就说她自来了京城还未出去过,带她去护国寺散散心孤在城门口处等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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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宜萱早早来到镇国公府等颜言,一想到时隔两年多她们又可以一起出门游玩,江宜萱就激动的不行。
不得已,颜言只好加快速度,紧赶慢赶的收拾。
马车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