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人口多又家风严谨,江宜萱三个舅舅都在朝廷任职,因着蒋家老夫人健在,三个舅舅都是孝顺的,是以一大家子人还住在一个府邸里。
颜言昨日就让人给江宜萱送了信,主仆三人到的时候江宜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见到她来,忙拉着她就有,还嘀嘀咕咕跟颜言说:“快走,太子今日早早就来找我大舅舅了,这会子还没走,我知你不想见到他,特意来等你。”
“我们绕个路,现下他们在书房,我们绕道在花园过去。”
江宜萱带着她七拐八拐,走了一盏茶的时辰才走到。
“不知为何,我哥昨日进宫一趟,回来就说要回军营,我问他他也没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颜言猜测着说:“大约是重要机密所以不能说吧。”
“我觉得也是,太子今日一大早就来了,我去给大舅母送东西听说他们都在书房,我哥也在。”
颜言听着江宜萱说,只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不能这么着急就走。
“我这一趟是打算来谢谢你哥哥的,他为了救我受了伤,这么久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现下看来是不能够了。”
江宜萱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不用在意这些,咱俩是好姐妹,我哥就是你哥,都是他应该做的,何况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颜言无奈笑道:“该谢还是要谢的,既然江公子没空,那你帮我转交吧。”
“行。”
颜言提起说去看杨歆盈的事,话还没说完,江宜萱就打断了她。
“娆娆,你前段时间一直养伤不知道,盈盈的婚事有些麻烦。”
颜言当即正色说:“怎么了?”
“望国公府的那位二公子有个选房表妹,是望国公夫人娘家嫂子的妹妹的女儿,这姑娘来京城是替望国公夫人的娘家嫂子来探望的。”
颜言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地问:“怎么要让这个一个妹妹家的姑娘来探望,这也说不过去呀!”
江宜萱又接着说:“你听我说呀,这姑娘来了有半个月了,前几天的时候二公子路过家里的池塘,看到里面有人呼救便下水救人了,救上来才看到是这姑娘。”
“然后这姑娘就赖上二公子了,非说失了清白。”
颜言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会才反应过来说:“所以这姑娘就要让二公子娶她?”
“娶倒不至于,只说自己小门小户出身,二公子能收了她她就很感激了。”
颜言都惊呆了,这哪是有教养的闺阁女子能做出来的事?
“那望国公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同意?”
江宜萱气愤地说:“气人就气人在这里,我听我舅母说她娘家嫂子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那盈盈呢?盈盈怎么办?”
“二公子说她不会纳那姑娘,只是望国公夫人不同意,现下正焦灼着呢。”
颜言也苦恼地说:“三书六礼就差迎亲马上就走完了,盈盈不很是中意他们家二公子吗?”
“这不是恶心人吗?”
“谁说不是呢,等我兄长离京我们一起去看看盈盈,安慰她一下,说不定能帮着出出主意。”
颜言立刻答应。
有杨歆盈的事,两人也没有了说笑的心情,颜言便告辞了。
走到花园时便见江绎迎面走来。
颜言看他面容疲惫,想是事情很多,便问候了一句:“江公子要注意身体,听说你要离京了,祝江公子一路平安。”
江绎微微一下,温和地说:“多谢颜姑娘关心,我会注意的,倒是颜姑娘,要保重自己,待我再回京带答应你的东西。”
颜言笑着答应。
看江绎很忙的样子,颜言也未再多说,便与江宜萱一起出去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刚刚另一条小路上,秦霄看着颜言跟江绎站在一起,莫名的特别不顺眼。
江绎离开时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回头一看,两人事先正好相对。
“殿下怎么未走正门?”
“正门人多眼杂,孤得悄悄离开,但是江公子跟颜言很熟吗?”
秦霄又想起上次在镇国公府,江绎与颜家兄妹二人把酒言欢,颜言甚至忘了跟自己的约定,顿时看江绎更不顺眼了。
“回殿下,臣未离开京城与杭州前,与颜言是很好的玩伴,大约是多年未见,还是有些生疏了。”
看着秦霄越大不善的目光,江绎顿了顿说:“不过听说这些年颜言一直在殿下身边,不过看着她跟殿下也不是很熟的样子,莫不是传言有误。”
秦霄想反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话,这些年都是颜言围着他打转,他对颜言真的可以用不熟来形容。
看着秦霄哑口无言的样子,江绎微微翘起嘴角说:“果然传言不可信,臣还在想若是殿下跟颜言真的如传言说得那样,那日在京郊殿下就不会扔下她自己了。”
秦霄冰冷地看着江绎,阴恻恻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