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深思着,好半晌,吩咐说:“未免打草惊蛇,孤亲自去启国朝陵城一趟,你与颜承泽留在沧城随机应变,说不定我走了西南王一党便能放松警惕,让你们找到机会。”
许望衍急道:“殿下,不可,您身为太子,怎么能亲自涉险,况且沧城之事也离不开您。”
“孤心意已决,沧城之事停滞不前,孤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况且说不定孤离开后西南王的人能放松警惕,也算是个机会,况且,望衍,孤已经放弃过她一回了,就这一回让我险些失去她。”秦霄嗤笑了一声,“不过现下也跟失去她差不多了,可是孤不能再留她一个人了。”
许望衍有些语塞,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秦霄又落寞地说:“孤是真的后悔,往事不可追,但孤不想以后更加后悔,总要有一回是孤陪着她。”
许望衍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太子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曾有过这样的模样。
知道自己劝不动,许望衍只能说:“殿下一定注意安全,臣在沧城等着您。”
作者有话说:
许望衍,后爹的儿子,太子的心腹,后续也是给女儿撑腰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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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9章
◎玉佩的来历◎
秦霄连夜将沧城的事处理好, 又细细叮嘱了许望衍一番,这才安心上马准备启程。
南边气候潮湿,夜里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清晨雨虽停了,整个天地间却一片雾蒙蒙的。
颜承泽昨日收到信时还惴惴不安, 毕竟父亲靠不住,婚事也退了, 颜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这个哥哥,可他公事在身,事关重大,也不敢轻易说出离开沧城的话。
回去给季氏回了信,让她放心, 颜承泽便在思量该如何开口或者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正当他心焦之时, 太子派人来了。
原是秦霄跟许望衍谈定之后, 便派人去告知颜承泽,明日启程前往朝陵。
颜承泽虽知晓太子既应下了这件事, 那么就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只是怎么个理法儿却不好说, 毕竟从前太子对颜言的态度不上心,现下得到太子的准信,颜承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颜承泽这回是真的误会秦霄了,秦霄比谁都要着急, 恨不得立即出发去朝陵, 可是沧城的事压在他的身上, 只能耐着性子压下心里的焦急将事情安排好, 以防他有了再发生什么不测。
至于颜承泽, 他是颜言的亲哥哥,谁去都去都不如他来得让人放心,这是安不知在何处的颜言的心,也是安季家人的心。
秦霄知道,现下他在颜言亲人那里好感早就被败没了,打动颜言是第一要紧的事,打动颜言身边人也同样要紧。
两人带着人,暗中跟着暗卫,趁着天还未亮离开了沧城。
*
京城,镇国公府
镇国公正在大发雷霆,胸膛剧烈起伏,书房中满地狼籍。
“季氏那个贱人走了,家里怎么就没钱了,这么多年,家里的银子呢!”
地上跪着的是府里的账房先生,听见镇国公问话,哆哆嗦嗦地回答:“老爷,咱们府里的家底本来就不多了,二十年前夫人嫁过来后掌了中馈,夫人用嫁妆也填进去不少。”
镇国公一个茶盏砸出去,大声吼道:“那就连三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让人家上门堵,我国公府的脸都丢没了。”
先生虽惧怕主家,听见这话心里也不禁暗道,何止脸丢没了,面子里子都没了,谁不知道镇国公夫人和离带着女儿回娘家了,宫里头也放出话来,说太子与颜小姐八字不合,为了颜小姐好,原本口头的婚约就此作罢,从此两个各自嫁娶,只是话里话外都有偏向女方的意思。
现下坊间早都传遍了,镇国公早就没了过去的得意,谁见了他说不定还会暗讽几句,这也是为什么镇国公在家里频频发怒的原因。
先生只是在府里做工,人家是良民,并没有跟国公府签卖身契,从前府中是夫人掌中馈,夫人善良对下人也和善宽容,先生这才在府里做了这么些年,现下季氏走了,账房先生也萌生去意。
“老爷啊,这些年府中锦衣玉食,还有您在外头往来应酬,记账后都是后来账上出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