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任本想说何主任那也不对口,一听钱铮友,立马闭了嘴,这位一身医术那是没话说,要不是对权利没啥欲望,过得比较佛系,哪容得章继涛往上爬。
通知来得比大伙儿想象得还要快,姜宓一从澡堂出来,就被等梁院长递来了一纸调令。
跟药材车一起走,马上出发。
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巫家昱接过吕莹从家里搜刮来的奶粉、红糖、奶糖、酒心巧克力、鸡蛋糕、撒子、麻叶,催她道:“马上去宿舍,给姜医生收拾几件衣服,把医药箱拎来。”
吕莹应了声,接过姜宓手里的换洗衣服,撒腿就跑。
巫家昱瞅了眼姜宓水湿的头发,将东西往赵勋手里一塞,走进洗堂买了条新毛巾:“把头发擦干。”
梁院长正跟姜宓说那边的情况呢,闻言忙跟着道:“对对、赶紧把头发擦干,别冻感冒了。小姜,给人施针前,你得照顾好自己。”
想到姜宓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梁院长又道:“要不,让吕莹跟你去吧,她针灸不行、号脉不行、用药不行,只一点,照顾好你的起居那就是帮大忙了。”
姜宓擦着头发,脑子里转的都是梁院长方才说的病患情况,哪听他们在讨论什么,问到了点头就是。
巫家昱看得好笑,见她老实地在擦头发,转头迎上匆匆跑回来的何主任:“那边怎么说?”
“说……”何主任喘了口气道,“说这就叫徒弟们起来,帮忙赶一赶,有五套只剩几根长针没有打制出来,一个小时后,让我们自己去取,余下五套最快也得明天下午。”
“行,地址给我,我让赵勋等会儿派人去取。为防万一,普通银针多带几套。”
何主任忙叫韩杨打申请——领针。
他则跟魏主任交接诊疗室这边的病患。
巫家昱把地址给赵勋叫他派人去取,转头又让人通知蔡教授、钱铮友过来集合。
梁院长看看手里的调令:“要加这么多人吗?”上面可只有姜宓一个。
巫家昱拿眼翻他:“蔡教授留下来就是学‘天元九针’的,这个得带。姜医生的病患多是军人,让她天天接触传染病患者,转头再给军人施针,你不怕出问题,我还怕她累病了呢。所以你们自己得培养一个,何主任是儿科专家,唐明川针灸不扎实,等他起来,太慢。”
梁院长听他说话,立马接话道:“那一个少了,我们传染科还有几位老专家……”
“要老中医。”巫家昱提醒道。
老中医都是学背药理,手里就捏针了,学起来快,个人手里多少有点家传绝技,就如他早前见过的一例,有位汉子进山打核桃,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当时便四肢摊软、人事不知。
请了村里的老中医,用一根短针插进他腰部的皮肤里,斜着往外挑,沿腰挑了几十针,挑出一些灰白色的东西,他们叫这挑白痧。挑完人就醒了,三天后下炕,行走做事如常。
梁院长凝眉思索,要老中医啊,老中医哪个没性格,也不是人人都愿跟小辈低头学习。
暗自琢磨了会儿,梁院长选了俩,一位姓白,一位姓贺。
白老胡子飘飘,鹤发童颜,很有些仙风道骨。
贺教授为人爽朗,一来就找姜宓,问她要郑广房的脉案。
脉案赵勋拿来了一份,是梅小花拿着唐明川那份抄的。
姜宓方才看了,添了笔针灸21分钟后的记录。
该是半小时或是一小时一记的,这么匆忙地写这一笔,应该是赵勋过去要的急,临时诊脉加上去的。
时间太短,比着前一笔,只有稍微一点变化。
将脉案连同赵勋找来的郑广房的病例,递给贺教授,姜宓看向巫家昱:“本来还说要请你明天吃早餐呢,这下吃不成了。手腕给我,给你号下脉。”
巫家昱捋了下袖子,把手递给她:“去了那儿,首要做的是吃好睡好,只有保证了你自己的安全,后继工作才好开展。”
姜宓收回手,皱眉看他:“石膏拆早了,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扎几针。”
巫家昱咧嘴笑了下:“等你回边防吧。车来了,送你上车,我就回招待所休息。”
姜宓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开来的军卡,问他要了纸笔刷刷写下施针顺序:“拿给张大妮,让她照上面写的给你施针。”
“行。”巫家昱收了纸笔,一手拎着吃食,一手扶了她的胳膊带她朝车子走去。
军卡前面坐位有限,两人直接去了车尾。
绿帆布罩着的后车箱里前面大半部分塞满了一箱箱药材,后面放了长椅,长椅上放了厚厚的棉垫和羊皮毯。
为了方便上车,后车帮打开了。
到了跟前,巫家昱先把手里的包裹递给已经爬上去的吕莹,抱着姜宓的双腿猛然往上一托将人送了上去。
姜宓都没有反应过来。
“照顾好姜医生。”巫家昱跟吕莹交待道。
“嗯嗯,巫团长你放心吧。”吕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