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丽丽父亲道:“我这里有一个郭启望老家的号码。”
“给我。”警察亲自打了过去,村里小商店的座机号,很快就有人接起来了,是位爽朗的大姐,跟郭启望还有些亲戚关系,对他家事知道的很清楚,一问孩子,吧吧就说了:“彤彤啊,前年吧、我想想,对,就是前年夏天,差不多就是这会儿,我堂婶带她进城找启望,说是孩子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放假带她去看看。结果没多久,我堂婶哭得跟什么似的回来了,说孩子在城里丢了。”
丢了!
尽管几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惊。
任丽丽的母亲更是当场哭了起来。
小王不解道:“孩子丢了两年,你们一点都不知道?这两年,你们没有给孩子打过一次电话,或是寄过一次东西?”
任丽丽的母亲只管哭,她爸却是骂道:“离婚时,姓郭的死活要孩子,谁知道他会这么不尽心。早知道,哪会把孩子给他抚养,”说着就看姜宓,“为了避免彤彤的悲剧在小松身上发生,小松的抚养权我们是一定要争到底。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姜宓懒得理他。
警察继续问道:“在哪个城市丢的?”这种情况,家人肯定有报案,警局有记录。
丢孩子是大事,当时村里闲话传了很久,说什么都有,妇人印象深刻:“惠平市,我堂婶说是在惠平市车站丢的。她带着孩子在惠平市转车,结果一个没看住,回头人就不见了。”
道了声谢,警察挂断电话,一边带着几人往监控室走,一边给惠平市车站附近的警局打电话。
一是问当时可有报案,二是负责的警察是谁?
那边很快回复道:“你好,我姓邢,邢编,郭彤案件的负责人。”
警察到一边跟他说前天中午的事,小王已经让保安调出监控,几人查看了起来。
有大概的时间、地点,很快就在监控里找到了郭彤。
女孩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完全看不出一点被虐待的痕迹,而且她一路走来,身边、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表示,她是自由的,最起码在鉴定中心近半个小时,她是自由的。
“她一来鉴定中心就直接上楼守在了这个拐角,她想见谁?”小王说着扫了眼任丽丽父母,跟姜宓道,“大姐,她是不是专门来守小松的?”
“应该是。前天在小区里,那么多孩子她不接近,一来就找小松,为什么?报复吗?”
警察讲着话过来看监控,闻言一愣,问邢编道:“邢队,当时报警的只有郭彤奶奶吗?她爸有没有过去了解情况?”
“来了。”邢编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道,“郭启望再婚后,又得了个儿子,算算时间,该有七岁。”
七岁,跟于小松同年。
警察姓卫,卫民佑,闻言霍然一惊:“郭启望留的有地址吧?”
“天凤街58号,庆丰花园7号楼701。”
姜宓忙给殷月打电话,让她带着于小松先回家。
小王则掏出手机给那边一位认识的警察打过去,询问近期庆丰花园是否有丢孩子。
“没有啊,没有接到报案。唉、你等等,年前庆丰花园是有一个小男孩走丢,不过他是在回老家的路上丢的。”
“孩子的父亲是谁?”小王近乎屏息道。
对方想了想:“郭启望。这事,我还是听社区民警小张说的……”
“小张的电话是多少?”
对方很快报了组号码,小王要找笔记,姜宓掏出手机打出来递过去。
小王忙跟那边道了声谢,接过姜宓的手机直接点了拨通。
小张接的很快,听小王询问张启望家孩子的事,笑道:“是,是丢了,不过很快又找回来了。”
小王一愣:“找回来了?”
“嗯,找回来了。孩子受了惊吓,现在都不敢出门、不敢见生人,两口子每周都高价请了心理医生上门疏导。”
几人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吧,孩子找回来就好。
卫民佑跟邢编说了句“回警局再联系”,挂断电话,看向监控,瞄了眼郭彤离开鉴定中心的时间,给警局技术科的同事打电话,让他沿路查郭彤的去向。
怎么查找,那是警察的事。
小王和姜宓跟卫民佑说好,若是有郭彤的消息通知他,便离开监控室朝外走。
任丽丽的母亲追上来,还要纠缠,姜宓烦的不行:“和着郭彤不是你外孙女是吧,孩子丢了多大的事,你不想着跟卫警官回警局了解情况,帮忙寻找,还有心情来跟我要小松的抚养权?我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说你见钱眼开?滚!再拦,我可不客气了!”说罢,姜宓的腿就抬起来了。
刚挨那一脚,这会身上还疼着呢,任丽丽的母亲忍不住瑟缩了下,让开了道。
来时,小王和殷月各开了辆车,这会儿殷月带着小松先走了,小王要送姜宓,姜宓没让,小王就帮她叫了辆车。
到家,殷月和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