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挑眉,“大小姐是大善人啊!”
“那可不?”顾眉生似笑非笑,“我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
李泽言抽了抽唇角。
他送顾眉生出去。
顾眉生走后,他也没在病房多待,医生和护士会照顾好蒋溪,现在他离她越远越好。
李泽言走后不久,蒋溪醒过来。
眼前一阵白,是医院。
她撑起胳膊坐起来,身体酸软,又直直躺在病床上,不可言说之处更是痛得厉害,还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她的脸又红又白。
她记不清是谁侵犯了她。
是哥哥吗?
想到这个名字,她胸脯砰砰直跳,身体疼痛似乎也缓解了。
——
程宴西靠在病床上吃橘子。
橘子被人细致剥好,连白色经络都被人小心挑去。
现在,那个剥桔子的人在削苹果。
她削苹果记忆高超,一整个苹果快削完,果皮都没有断。
程宴西啧啧称奇。
他长年生病,肌肤是不见阳光的苍白,可以看见青色血管,眉眼细致温雅,眼睛很亮,不像个病人。
“谢谢你来看我。”
对于顾眉生,程宴西真切感谢。
除了感谢,他对她还有点好奇。
她跟他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这么照顾他?
就连母亲,对他都不是很上心。
他是耻辱。
顾眉生把苹果递给他,见他吃完躺下,又给他掖了下被角。
程宴西知道她要走,有点不舍得,“你什么时候会再来?”
顾眉生没说她没义务看他,她眼神柔和,很温和道:“大概周末。”
程宴西说:“我马上要回学校上课,你可以去A大找我,我学金融,在经管学院。”
顾眉生点头,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好。”
顾眉生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程轻竹坐在走廊,见她出来,连忙站起来,“顾小姐,多谢你又帮了我们。”
顾眉生不想让程宴西听到她跟他母亲的交谈,于是向走廊深处走去,程轻竹只好跟上。
顾眉生转过身,看着眼前面容柔和的女人,淡然开口:“程小姐,你又说了谎,程宴西不是我外公的儿子,他是陆世成的血脉,是么?”
面对质疑,程轻竹丝毫不心虚,她道:“这有什么?帮助我们母子不过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指缝里流出的一点施舍而已,就算不是你们家的血脉又如何?”
顾眉生笑了笑,已经没心情跟她纠缠。
她道:“你高兴就好。”
说完,她拎起挎包,走远。
走出医院,她给秦屿打电话,声音冰冷,“从今以后,断绝一切对程宴西的资助,也不要再接程轻竹电话。”
秦屿笑:“你早该这样做”。
顾眉生淡笑不语。
心道,她虽然没有很多权利,但总有权利选择她要帮谁。
——
顾眉生开车回去。
途中久违的困意慢慢溢出来,为了避免疲劳驾驶,安全起见,她没回城西别墅,去了山水居。
山水居是高档公寓住宅,临近CBD商业区,以前顾眉生长住这里,现在,她已经近三月没回来过夜。
她住宅25层,500平大平层,一梯两户三梯。
隔壁被人买下,但没住人。
房子里按时有钟点工过来打扫,很干净,她随时可以入住。
顾眉生困得不行,简单洗漱,去卧室睡觉。
她的手机放到玄关处,一直在响,但卧室隔音良好,顾眉生没接听。
——
陈宅
打不通电话,陈清时放弃,把手机放到紫檀木架上。
他转过身,看向站在他身后恨不能切腹自尽的陈明宇,似笑非笑,眸中冷意毕现,“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伸手他指了指房顶极为隐蔽的一处摄像头。
陈明宇嘴唇哆嗦一下,少年人心性再坚韧也比不得老奸巨猾的陈清时。
他垂着头,声音喃喃,“三叔,是我鬼迷心窍,轻薄她,不怪她……”
陈清时抬手拂掉桌上茶具,“砰”一声,珍贵瓷器在地面粉身碎骨,眉间戾气横生,他从未用那样冷厉的眼神看过人。
陈明宇腿在发抖。
他声音颤抖,“三叔……,我……”
陈清时面无表情,声音平和,“比起北城,也许黎城更适合你。”
陈明宇心沉下去。
陈清时要送走他。
说完后,陈清时没有兴趣再看一眼陈明宇,他大步离开。
陈明宇身体僵硬着,直到有人给他打电话。
是父亲。
父亲说给他办好转学手续。
他回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