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见过程如此简单轻松,心中的紧张和顾虑也一扫而空了。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他也不过是借着主人的势而已,不还害怕是假的。
此事件过后,他也算是看清了这些文官的内心本质了,原来小公爷说的是真的,他们也就嘴皮子厉害而已。
看着刚刚还在他面前口若连珠,耀武扬威的文官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跪爬在地上,他的胆气更足了起来。
而后转过身来对着其余官员说道:
“怎么,你们还呆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劫人犯嘛?”
“匹夫,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你可知道,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粗鲁对待我们,本官必要陈书上奏,等着朝廷的惩罚吧!”
“没错,别说你只是英国公府的一个家奴,就算你是张世泽,我们也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英国公府有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死活轻重的家奴,还真是家门不幸啊,等着吧!”
几人说完便一甩袖袍,火冒三丈的欲要离去。
张三见他们想要告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对着手下兵丁说道:
“去,把他们都给我抓了!”
几个兵丁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是不太敢去,张三见状大喝一声道:
“他娘的,怕什么,天塌了有小公爷顶着呢,要杀也是杀我的头,搞不到你们身上,快去!”
得到生命保证,军士们的胆气一下子也爆棚了起来,他们本就受尽了鄙夷白眼,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报复的机会。
当然是要牢牢把握住了,至于事后会怎么样,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掌控的了,现在先出了一口气再说。
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后,他立刻派人前去告知了张世泽,正在军营中和李三才商议计划的小公爷得知后,心中也是生起了顾虑。
李三才出言宽慰道:
“小公子放心吧,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现在整个南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军队也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你们家最得陛下信重,加上陛下本就嫉恶如仇,对这些口出狂言的文官本就没有好感,没事的!”
张世泽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第一时间写了两封书信,派心腹家丁骑乘快马立刻回京师。
一封是给自己爷爷的,还有一封则是呈送皇帝的,他觉得自己主动交待说清比较好。
李三才见了也笑了笑,虽然他一直在南方,可是因为自己的弟弟李之龙在羽林军中,因此对京师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芝麻大的小事而已。
等张世泽回到内堂后,南镇抚司掌旗官田尔耕也终于到了。
他也收到了皇帝的密旨,在这次针对官绅士族的大行动中,锦衣卫的情报和掌握的情况尤为重要,因此军队和锦衣卫双方得密切配合才行。
三位负责执行策划的主要人物全部到场以后,李三才立刻将自己拟定的计划和细节步骤一一讲明。
他以为,此次行动至关重要,陛下也在密旨中说了,南京之事可不可为,皇权能否再度压制官绅士族,就在这一次。
因此他认为,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布置兵力,以三百人为一队,兵分数路前去应天府各处,将赋税钱粮追缴回来。
如果遇到冥顽不灵、嚣张跋扈的那种铁头娃,可以大开杀戒,抄家灭族。
这也是皇帝的意思,皇帝将会为他们兜底,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
朱由校可是给予了他们非常大的事权,只要事情在可控范围,不伤及无辜百姓,这些士族大户他们可以任意拿捏。
而那些官员,或者是家中有为官的具备影响力的家族,更是要重点照顾的对象。
可以说是非常针对性的了,只要敢不服不从的,先把家抄了,全族打入诏狱再说。
江南士绅利益集团,主要就是这些家族构成的,这些家族就是中流砥柱,只要能狠狠打击一下,必然使其伤筋动骨。
田尔耕的主要任务,就是调查监视这些家族和人,收集他们的罪证。
虽然他们势力庞大,又藏的极为隐秘,相互之间因为利益勾连,也比较团结。
可田尔耕也不是吃素的,南镇抚司在这方面虽然远不如北镇抚司,可对付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这一年多来,田尔耕也取的了不少进展,手中掌握的罪名和证据,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中,也足够皇帝能师出有名了。
田尔耕对于这个计划是完全赞成的,整治这些狗娘样的,必须得以雷霆手段不可,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而张世泽相比于李三才和田尔耕,他的顾虑和担心就太多了,毕竟他们所处的位置不一样,考虑事情的方法和思维也不一样。
他虽然年纪不大,阅历和经历远不如这两位前辈,但是在京师,也见过了不少这样的事。
尤其是万历年间,他这个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