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能让余大娘子您去大牢探监,不过马某却帮余大娘子打探清楚了,这回是何人押解谢家一干人犯去往西南流放。”
“哦?”,果然是好消息。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自己是要带着弟弟护在崽儿身边,亲自不错眼的护送儿子去流放的,一路上能做主的不是押解的衙差还能是谁。
如果能有关系,提前疏通一番?
“还请马大哥帮忙引荐。”
被马大田带着,于梵梵在南街口的茶馆,见到了此番押解谢家的衙差头儿仇爷,一番疏通,于梵梵请了对方与马大田大吃大喝了一顿不说,还单独奉上了二百两的红封给了仇爷。
有银子开道,这位仇爷又是马大田的朋友,喝开心了的情况下,对于梵梵要护送陪同儿子去流放深表佩服,为此,对她采买准备的物资准备等等,仇爷顺口问了一句,临了还不忘了指点于梵梵一番。
得这位老有经验,也不知道押解过多少人犯四处流放的老油子指点,于梵梵才意识到,自己的准备还是不错充足,考虑也不周全。
最起码像人家仇爷说的,她瞄好就要去买的马车就万万不能用。
为啥,她于梵梵虽是英烈之后,官家小姐,可身后却已无家族势力可依靠,孤身带着幼弟护送儿子去流放,本身就叫人惦记,结果她要是还大包小包的驾着大马车一道上路的话。
先不说押解的衙差,以及一路的宵小会不会惦记,就只说此番跟着一道同行,同样被流放西南苗疆的保定侯府林家,只说谢家那老老少少的难道不会惦记?
世人都说患寡不患均的!
如果当长辈的,比如谢家那位老不死的老太婆发话说走不动道了,要上她的马车坐坐?她能拒绝?
只要她儿还姓谢,只要她心里还惦记着儿子,有这个软肋在,但凡以后她儿还要在这个世间生存,就得敬重长辈,即便他还小,可她这个当娘的,难道不得给自己儿子周全。
听了仇爷的指点,于梵梵对这个操蛋的世界,操蛋的规矩,还要操蛋的孝道名声表示愤怒。
可再愤怒也知道人家本土人说得对,为了不招人眼,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这个机会。
为了不给这个机会,于梵梵回去就找了木匠铺,连夜赶工,定做了一辆于梵梵亲手操刀画的简易四轮车。
其实就是民国时期最普遍的人力黄包车,于梵梵只是做了些改动而已。
她保存了三轮车头顶可收纳的遮风挡雨顶棚,加大了一些扩充覆盖率,把两轮变四轮,跟小轿车一样前后分部四个轮子,怕木头轮子磨损的厉害不便赶路,于梵梵还请铁匠把车轮外头都镶嵌了一圈厚铁片,连两个备胎都没有错漏,而备胎则是被钉挂在车子后座的靠背后。
车厢于梵梵要求做的刚好附和自己的身高跟四眼的高度,这是便于拉车。
车厢内两个相对而坐的座位,两张椅子下的空箱子可存放物资,每个座位最多可供东升跟崽儿紧紧并排坐的宽度绝不做大,两旁高出的扶手内,安放了可抽拉的木板,拉出来架在两个座位中间,架两块变成桌子,车厢变成卡座,全铺上,就变成了一小张两孩子可以勉强睡下的迷你小床铺。
为了拉车方便,车子前头的手拉杆,于梵梵还在两根杆子中间绑了一块增加受力面积,可斜背在肩头的粗宽麻布,为了赶路时给前头拉车的自己或四眼遮阳挡雨,于梵梵还要求人家木匠在车子前头的座位后弄了个插孔,以便插伞。
仅仅一辆车,于梵梵就耗费光了自己的脑细胞,好在结果喜人。
等车子终于赶在出发前一日拿到手,于梵梵才算大松了一口气。
重要的东西,比如再度增加款项采买的药品、武器,如袖箭、□□等;
比如自己临时做的酒精,一套金疮用具、银针、甚至还有她赶工做的羊肠线等;
另外比如食物油炒面、干挂面、食盐、烘干蔬菜、甚至还有一罐子猪油,还有自己给崽儿准备甜嘴儿的糖果,还有一罐子老大夫送的蜂蜜等等等;
于梵梵统统装好全都码放整齐,把坐凳底下装的严严实实,连手指头都塞不进去后,于梵梵一把锁锁上。
另一头的座位下,于梵梵放入特特采买的每人一身的外罩衫,并那些留作念想并没处理的东西以及那些贵重的书籍;
为了避人耳目,外头肯定得留花销,于梵梵还在这里塞了两个大荷包,里头放了五十两散碎的银子,外加两吊钱的散碎铜板,这些都是糊弄外人视线好取用方便的,装好后于梵梵同样又是一把锁锁上。
至于保暖的羊皮睡袋,一张卷好系上侧放在一头的空位上,一张就放在两个座位的空档地方,就摊开在铁铸壁炉的上方,方便随时取用。
随后剩下的比如平底锅、茶吊子,调料盒水囊等等的东西,于梵梵都收入一直背篓中,跟侧放的羊皮睡袋放一块固定好。
退了小院出发前一晚上,于梵梵亲自动手,把自己跟东升还有崽儿要穿的衣服,边边角角都缝上了自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