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乖,你爹根本就不饿,他也不稀罕咱们的包子昂,烨儿要乖,要听话孝顺,不能忤逆娘亲的话哦,所以,宝宝崽你自己吃好不好?”
上辈子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于梵梵,其实根本不会哄小孩,眼下哄崽儿的话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也不圆润,不料,烨哥儿却是个恨听话的好宝宝。
见亲娘说的严肃认真,小家伙不由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亲娘,又看向亲爹,“真,真的吗?爹爹不饿吗?”
生怕渣男此刻给自己闹幺蛾子,于梵梵忙眼风锐利的扫向车边的渣男,眼神凶狠,一副你要是不配合老娘,不好好回答,姐立刻就灭了你的凶残模样,谢时宴见了好笑。
奶凶奶凶的,像只故作凶残的小野猫!
从没见过妻子如此鲜活模样的谢时宴,感受着怀里剩下的那个坚硬如铁的黑馍馍,他终是心软了,不由自主的就顺了妻子的意,只能心里对儿子说了声抱歉,便硬着头皮朝着儿子点头撒谎。
“嗯,爹不饿。”
爹都说不饿了,那咋办?烨哥儿呆呆的,呐呐糯糯的点了点头道:“那,那好吧。”,随后就抱着手里的包子沉默了。
见儿子终于乖乖的,不纠结分包子的事情了,于梵梵松了口气满意了,投给渣男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才又继续埋头拉着她的小车车赶路去。
而于梵梵不知道的是,渣男却误解了她刚才的眼神,脑补过多的满以为,于梵梵刚刚的眼神,是对他终于的认可表扬。
而于梵梵更加不知道的是,她的崽啊,捧着自己的大包子坐下后还没消停,小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靠得近的东升凑上去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小家伙嘴里嘟囔着的,居然都是一句句的——娘亲说要孝顺!
那宝宝该怎么孝顺呢?
想了再想,烨哥儿一把把手里包子一分为二,而后在东升的紧张惊呼中,一把爬起站立在座位上,因着亲爹太高够不着,小家伙还努力的垫着脚尖儿,举着半个肉包子,不顾他小舅舅的拉扯保护,嘴里巴巴的喊着。
“烨儿乖乖哒,最听娘亲的话话,烨儿要孝顺,爹爹不饿,烨儿也孝顺,排排坐,分包包,爹爹吃,啊呜呜……”
听到如此包言包语的于梵梵猛地回头,便看到自家崽儿正努力的给渣男投喂包子,还一副渣男不吃他绝不收手罢休的模样,于梵梵恨的嫉妒的呀,简直想要咬手绢。
天可怜见的,这扯后腿的崽啊!
罢罢罢,好在崽儿还记着自己呢,阻止不了也不忍阻止儿子的于梵梵,最终只能打断牙齿和血吞,用儿子刚刚嘴里还惦记着要听自己的话来安慰自己。
崽是自己的,亲的,如此识人不清,年纪又尚小,她还能咋办?
都怪渣男祸害我儿啊!
赶路赶路,使劲赶路,丢下渣男看不见就不气了……
这一埋头赶路,直接就从清晨走到了日上三竿。
期间不是没有人抱怨过要停下来歇一歇,你想啊,富贵人家的女眷,除了极个别的比如于梵梵这样将门出身,家里还不给裹脚的,其他人可基本都是小脚,而小脚能走得动什么道?
要不是忌惮身边凶神恶煞的衙差手里的鞭子狠辣无情,这么高强度的赶路,男人们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宅家女眷们?她们早就想停下来不走了好吧。
咬牙坚持,一忍再忍,一拖再拖,头顶再是刚刚入冬的暖阳,大家也觉得是那催命的丧钟。
忍无可忍,人群中不知是谁带着哭腔大喊一声,“啊不行了,不行了,实在走不动了,差爷,差爷,您行行好,求您行行好,让我们坐下歇一歇吧,就歇一歇……”,再这么走下去,他们就先要挂了啊。
这突来的喊声,就像是被按下的开关键,人犯队伍里祈求停下歇歇脚的声音瞬间起此彼伏。
“差爷,真都不动了,扛不住了呀。”
“差爷,我们饿……”
“差爷行行好吧,让我们歇歇脚吧……”
一声高过一声的苦求,听的押解的衙差耳膜都疼。
其中那个红脸络腮胡子的押解衙差,别看人长得凶巴巴的,内里却是个好的,平日里连鞭子甩的也是四个人中最少的。
见到人犯的情况这样,他吸吸鼻子,忙小跑到前头,跑到打马骑行押送在队伍前方的仇爷身边。
“头儿,要不然停下歇会子吧?这些人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即便经历了下大狱,陛下却仁慈,都嘱咐没让动刑,一个个的都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且还娇贵着呢,咋把咋的高强度赶路,肯定不适应,得让他们缓一缓,适应适应,要不然路上折损的多了,咱们到了地方也不好交差。”
仇爷想想也是,勒住缰绳,抬头看了看天,最终点头,“行吧,就地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准时出发。”,再多是不能够了。
得了仇爷发话,红脸络腮胡哎的一声脆应了,转头看着身边的流放队伍,当然,只看他们自己押解的谢家,口中发出一声让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