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空的嗷嗷叫,浑身无力的谢时宵跑的歪歪扭扭、踉踉跄跄。
好不容易冲到土丘跟前,却因为土丘下地面凹凸不平,焦急惊慌的谢时宵一脚踢上块凸起的土坷垃,而后一个飞扑就扎到了亲娘跟前,好死不死的还是手脸先着地,正好就扑到了刚刚好的位置。
再然后,谢时宵只觉鼻尖一阵浓厚的尿sao气直冲脑门,挣扎着慌忙爬起来的时候,手还不慎触摸到了异样的湿润,入手潮乎乎的一片,这手感,这气味!
那一刻,谢时宵脑子乱成了一片,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于梵梵把他亲娘一脚给踢出个好歹来,这是把他亲娘给踢niao了呀!
几乎在这个下意识的‘真相’冒头时,谢时宵脑子里更快的又窜出了更多的想法。
若是亲娘真是被余氏那贱人伤害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凭着这个,借着给亲娘讨公道的机会,问余氏那贱人讨要一份食物饱腹啊?
不算别的,哪怕把那土坷垃搞到手里也好呀,也不枉亲娘半夜里跑这一趟,遭这一回罪。
谢时宵一骨碌爬起来,亲娘都顾不上关心了,立马调转方向,都顾不上腿疼、脚疼、身体疼,那是两眼冒光的朝着于梵梵狂奔而来,却丝毫不知,他的身后,他的亲娘正满脸涨红,瞬间面如死灰。
这货却还张狂的一边狂奔,一边叫嚣:“余氏,你打伤了我母亲,若是识相的,赶紧把你手里的鸡赔给我,我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熬!”
面对奔来的黑影,瞧着木头桩子谢一个箭步又窜到自己跟前准备帮她挡,于梵梵哪里肯干,她还想收拾这嘴贱的货色呢。
说来也是仇爷人太好,估摸着是得了贿赂银子心里开心,也谅死了这群犯精疲力竭没力气跑路,今个明明是露宿荒野,枷锁不给男丁戴不说,连腰间的缚绳也一并去了。
这把好了,因为没有了束缚,他们跑是不敢跑了,却是有力气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眼看着黑影即将奔到身前,于梵梵抓住机会,飞快的从某人身后闪身出来,捏着她的小拳头蓄力,当谢时宵这蠢东西跑到跟前,根本来不及刹车的时候,于梵梵顺势而上,一拳头就照着这货的面门袭去,嘴里还回敬着,“既往不咎你个辣鸡!”
“嗷~呜……咳咳咳……姨细(余氏),泥个继妇(你个贱妇),啊……喔的丫(我的牙),丫,丫!!痛痛痛!”
黑暗中,那道飞奔而来的身影,被于梵梵一拳打退了七八步。
冲来讨公道的谢时宵啥都没来得及说,都还没看到于梵梵,就只觉眼前一花,嘴巴一痛,踉踉跄跄的倒退出去,好不容停住步伐,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伤痛的嘴,却被口腔里的咸腥刺激的连连咳嗽。
忍不住呕的吐出一口来,谢时宵低头一看,刚刚捂嘴的那只手上,月光的照耀下,一片暗色的咸腥里,居然躺着三颗雪白的牙,牙齿?
谢时宵心里一慌,忙就口不择言的朝着于梵梵喝骂,只可惜,门牙都掉了,说话漏风,对面的于梵梵可听不清楚这货叽歪个啥。
不准备再继续这个闹剧的她,转身就要回去睡她的回笼觉去,结果掉了牙的谢时宵哪里肯干休?
此时此刻,身体的疼痛都似乎远离,谢时宵满心满眼都被自己被伤害到了而喷薄的愤怒。
见余氏那贱人打了人还想走,谢时宵最近才学会藏在了骨子下的安份再不复存在,瞪大着一双猩红的血眼,用那漏风的血盆大口,嗷嗷叫的再次朝着于梵梵冲来,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
谢时宴见了皱眉,强势的站到妻子身前把人护的密不透风,没等疯狂的谢时宵冲到跟前时,他果断出手,一个箭步迎上去,单手出击,一把拽住了谢时宵的衣襟把人提溜起来,丝毫不顾忌谢五在他手里跟四脚王八一样,扎舞着四肢苦苦挣扎,也不管熊孩子的破口大骂。
“繁璠你且安心休息,一切都交给我。”
给于梵梵丢下这么句话,谢时宴提着谢五走到一直静默的谢时宣跟前,把谢时宵丢到谢时宣身上,声音冷冷。
“三弟,看好老五,莫要让他再作怪,如若不然,他跟母亲若是再闹幺蛾子,我只来收拾你。”
谢时宣顿时一噎,气不过的冷冷回等着站立在自己面前,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好’大哥,他冷笑连连,“凭什么?”
家中若是问谁最了解谢时宣这个弟弟,曾经也想当好哥哥,却吃过很多次这位好弟弟亏的谢时宴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面对谢时宣邪佞冷漠的目光,谢时宴只回以冷漠,“凭什么?凭你是她的儿,他的兄!”
“可你不也是她的儿,他的兄么?”
“是啊,我也是,可谁叫他们认你不认我呢?谢时宣,我知道你能管得住他们,而你也必须管住他们。如今父亲没了,而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我不在乎的人,你觉得我会手软?或者是说,你想亲自试一试?”
“你!”,从没在这个‘好’大哥手里占过便宜的谢时宣气结,心里万千的不服,却都在面前人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