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赶紧闭嘴吧!你这话要是让谢阎王听到了,不怕他收拾你?”
“切,你们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就谢阎王那阎王劲,今个我们可是还没操练够数呢,阎王就放了我们兄弟,你当为何?”
“为何?”
“那自然是他怕婆姨呗,所以他婆姨来了,他就顾不上操练我们兄弟啦!”
“那又怎地?”
“怎地?说你蠢你还不信!你想啊,谢阎王既然怕婆姨,这会子他领着婆姨去说话团聚去了,哪有功夫听我们兄弟八卦,背后说他小话?所以,我害怕个屁的被发现啊。”
这军士才大言不惭的发着言,结果身边围了一圈的军士蓦地一静。
这货见自己都这般说了,身边的兄弟们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他还纳闷,胳膊肘捅了捅身边最近的人,“嘿,老黑,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由再看向眼前朝着自己努力挤眉弄眼的人,这货还傻乐呵,“嘿,兄弟,你的眼这是怎地啦?瘸啦?”
挤眉弄眼的军士纷纷无语,就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刚刚大言不惭的家伙回头一看,艾玛,立刻就对上了皮笑肉不笑,已经把刘得水安顿好归来的席茂山,这个谢阎王的忠实狗腿子啦。
“这把要完!”
却说于梵梵,跟着谢时宴回了他的屋子,看着十几平方大小的屋子里头,家具摆设极其简陋,而屋子主人却难得失态的忙前忙后,不是忙着给孩子们倒茶,就是喊来军士忙着说要给他们张罗午饭。
于梵梵见状赶紧拦人。
“不了谢时宴,我就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午饭什么的就不吃了。”
见于梵梵这么说,谢时宴一顿,挥手打发招呼来的军士,走到自己的简陋床铺前掀开枕头,捡起枕头下的荷包,一边递给于梵梵一边问,“说吧,什么事?”
于梵梵却是看着对方递来的荷包皱眉,“这什么玩意?”
谢时宴装似不经意的道:“哦,没什么,是我刚发的饷银,我日日在营里也无处可用,你收着。”
“收什么收!你自己的银子自己拿着,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不要。”
“繁璠,就当是我给烨哥儿的。”
“前不久你不才给过?生活费一月给一次就成,再说了,烨哥儿也是我的儿子,他的花销我这个当娘的也要负责一半,不该我的钱,我不要!”
于梵梵坚持,谢时宴皱眉,手里的荷包却固执的往于梵梵跟前推。
“繁璠,孩子小,处处要花钱,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本事,却想给他最好的,更想给你分担,繁璠你别一再忙着拒绝我成么?前头那些钱当平日开支,这些银子你可以帮烨儿存起来,不拘是以后念书也好,还是……”
“我说你这人!行了,你要是真想帮我,帮儿子,那我不要钱,我要粪!”,于梵梵也是受不了这种推来推去,更不想耽搁时间,干脆开门见山。
结果她这么粗鲁的一喊要粪,不要说屋子里的舅甥俩傻眼,就连谢时宴都跟着怔愣住了。
璠娘这是怎么了?怎地说出如此狼虎之词?
间屋子里大小三男人如此表情,于梵梵后知后觉,暗暗扶额,觉得自己莽撞了,却也不耽搁,忙就补充。
“那什么,谢时宴你是知道的,我买了隘口附近的那地那山,这不是马上开春要春耕了么,我要种地,却苦于没有粪肥,可能你不知道,种庄稼要是没有粪肥,那是很影响收成的,这不,我在家一琢磨,想着你手底下有人又不种地,所以……”
“原来是这样!”,谢时宴松了口气,了然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个我可以帮你搞定,你只说什么时候需要吧。”
于梵梵赶紧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她都恨不得今个就能运。
谢时宴又点头,“好,我知道了。”,可手上的荷包又往于梵梵跟前递了过来。
于梵梵就黑线了,怎么这人就是说不通呢?
难不成是欠条签多了,人签傻啦?
“我都说不要了,你别给我,实在不行,你就拿着这个钱给我结粪肥的钱好了。”
若是以前,谁要跟他谈这位有味道的轮回之事,他谢时宴一定毫不客气的赏对方一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可如今是跟自己谈这么有味道事情的人是……谢时宴无奈,脑壳都疼,“放心吧,那些,额……都不要钱,你只管放心等着便是,明日我就安排人给你运过去。”
“不是,那什么,钱你拿着,反正我不要你的钱,你要是真有心,就自己给烨哥儿存便是,好了,就这么说吧,儿子反正你也看过了,我们这就回去了,我还得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别的粪肥呢,很赶时间。”
于梵梵说风就是雨的就要走,也是不想跟某人多呆多纠缠,结果谢时宴却不干,一把拉住于梵梵。
明明是不想说这么有味道的话题,却不得不问,“不是说了我给你解决了么?你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