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自家弟弟才遇刺,虽说皇帝给了说法,给了保证,但是谁又能确信万无一失呢?万一随行的将军不是好人?
于梵梵心里慌,只想赶紧追上刚刚离开不久的游公公,问清楚自家弟弟的情况。
小妮儿见状,急忙一手捧着圣旨,一边大喊追人,“郡主,郡主,您别急,东升少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让您安心,别惦记他,他没事的,他是进宫去了……”
听到身后小妮儿急吼吼的喊声,于梵梵忙刹住脚步,急忙回头,一脸的不确信,“他跟你说是去了皇宫?”
气喘吁吁急跑上来的小妮儿重重点头,“对,就是去了皇宫,东升少爷还叮嘱我,让我跟您说,千万别担心,他天黑前必回。”
于梵梵不由看向皇宫方向,眯着眼想,皇帝召见她家东升到底为何?怎么不叫上自己一道呢?
也怪自己,没事瞎嘚瑟什么,转道去买什么糕点?瞎耽搁什么时间哟!
不行,她还是不放心。
于梵梵斟酌片刻后,依旧对大妮儿交代。
“大妮儿,你回房去,收好圣旨,另外我买的那些糕点,你给我王父还有乌以及东升都留一些,其他都拿出来与大家分了,我还得出门一趟,别担心,是去宫门外等着你们东升少爷,这边若是有什么事,你叫人到宫门口通知我。”
“郡主……”,大妮儿还想说什么来着,于梵梵却没再给她机会,匆匆交代完这句话后,于梵梵转身就走,速度快的很,上了马车又匆匆往皇宫赶。
而此时,皇宫中,上书房内,皇帝与东升两两相望。
皇帝看着眼前酷似自己的少年,就不由想到自己心底的那个人;
想到那个珍藏心底的人,就不由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那些结果;
想到那些结果,就不由的心疼起眼前的如玉少年;
心疼他这些年吃的那些苦,遭受的那些罪。
不过好在,这是个好孩子,经历那么多的磨难,却始终没有移了性情,这让他内心甚感安慰。
“叫东升是吧?上回见面匆忙,你我父子之间也没机会好好说话,孩子,朕很想你!来,过来,到朕跟前来。”
皇帝一脸慈爱的招手,东升却不为所动。
皇帝无奈,对于这个心爱女人生下的儿子,想到他打小吃的苦,皇帝根本不忍苛责,孩子沉默抗拒,当爹的自然得宽容。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边他就去就山。
皇帝自御案后起身走到东升跟前,抬手拉起沉默少年如玉般指节分明的手,心疼的摩挲着东升手上因练武留下的老茧,心里是既欣慰又心疼。
“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东升依旧沉默,只直勾勾的看着身边酷似自己的一张脸,也不说苦不苦,这模样看的皇帝心里又是一噎,随后长长叹气。
两手紧紧拉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抬手一挥,殿内阴影中忽的走出两个人。
东升皱眉,心里还讶异,自己功夫不算差,刚才到现在怎么就没发现这两人来着。
好看的剑眉才蹙起,皇帝却已经拉着他走到了御案跟前,指着案头上的东西,跟那两个看着就很厉害的家伙道。
“儿啊,这是影二影六,属帝王之暗卫影龙卫,他们功夫极好,以后就跟着你了。”,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一番心意,这也是六个儿子中,唯一的殊荣。
当然,这番慈父心,自己自是不会说的,皇帝没等东升作何反应便接着道:“另外,这道圣旨还有这块虎符你且收好,虎符可调动西北十万大军,而圣旨是朕给儿的保障,危急时刻,可凭借它便宜行事。”
东升不由看向御案上的东西,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皇帝见状,懊悔又自责的叹息一声,大手轻轻拍打着东升的手,语气复杂。
“儿啊,父皇知道委屈你了,可如今朝局纷乱,皇贵妃一家独大,父皇不能出手,只能暂时小惩大诫……”
这话说的他就不爱听,东升冷哼一声,语气透着鄙夷与质问,“用我姐姐来小惩大诫?”
皇帝一噎,心都颤了颤,“孩子你不懂!”
可惜,面前的少年看都不看他,更不要说体谅他。
皇帝忍着痛心,再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得已转了个话音道。
“唉!儿啊,你怨恨父皇,父皇知道,可父皇不单单只是你一个人的父皇,父皇还是大齐天下所有人的皇!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父皇为了大齐,为了平衡朝堂,父皇当初迫不得已扶持了淑妃,贤妃与之抗衡,如今三家势力平衡,朝堂得以安稳,却依旧有弊端,她们三人均有儿子,身后均有家族支持,不似我儿这般,身后无靠,连堂堂皇子的身份,也被她们……”,皇帝似委屈,似安慰,又似乎是在跟他解释。
瞧见儿子眯起了眼睛,一副抗拒的模样,皇帝心酸的差点说不下去,“哎,罢了,不说这个,儿啊,你且牢记,此去西北,你须得牢牢掌控西北军,待到西北大军为你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