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娘啊,死婆娘,铁蛋,盼弟、大虎子,你们快来,有人上门砸场子啦……”
于梵梵却顾不上对方喊援军,眼看着死胖子居然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她怕伤着孩子,赶紧把跟前的小孩往身后一拉,给紧紧护住;
边上硬是要跟着自己来接侄儿,不惜推迟了入营时间的东升见状,一个闪身过来,顷刻间挡在了于梵梵的跟前,眼里都是锐利的暗芒;
而身后跟随而来的小妮儿与大妹,年纪不大,却因着跟于梵梵见了不少世面,俩胆子也不小,双双摆出防御姿势;
就连手里还捧着一包,据说要给小表哥一道分享的零嘴儿的烨哥儿,也被三毛五毛跟杜大虎兄弟齐齐护住;
守在客栈外头的杨瑾林平等人更是不用说,死胖子发飙冲来的那一刹那,他们第一时间齐齐摸上了腰侧的佩刀;
要不是于梵梵反应机敏,赶紧眼神示意大家不可轻举妄动,杨瑾林平都要带着兄弟们提刀冲进来保护了,只可惜某个死胖子对这些却全然不知。
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图惹事端,只想悄没声息把侄儿解救回家的于梵梵,压抑着怒气,尽可能的跟眼前的死胖子讲道理,毕竟这货还拿捏着侄儿的身契,也怕对方鱼死网破,于是她忍耐,心说最好是用最小的代价来和平解决。
她的想法是好的,也及时阻止了杨瑾林平等人,结果却忘了挡在她身前的弟弟不是善茬。
死胖子冲的凶残鲁莽,东升护姐心切下意识格挡,自卫的一脚轻踢而出,直接又让死胖子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好几步才止住势头。
死胖子揉着肚子连连咳嗽,本事底气不足,犹豫观望,结果见到自己喊的人,举擀面杖的举擀面杖,抓菜刀的抓菜刀,提斧头的提斧头,扛水桶的扛水桶,眨眼间就从后院,灶房等地飞快的奔到自己身边时,胖子瞬间就鼓足了底气,一脸凶狠的瞪着于梵梵等人,嚣张再起。
“你们这群恶客,到了爷爷的地盘还想教训爷爷?哈,滑天下之大稽!
爷爷我教训自家的奴才,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哼!你一妇人,不好好在家绣花造饭,跑爷爷的地盘来撒野,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个妇人能叫嚣逞能的地?
不怕实话告诉你,本客栈在这灵州城内也算得上号,爷爷跟守城的军爷还多有交情,在爷爷的地盘撒野,呵……”
死胖子冷笑一声,轻蔑的斜眼看向于梵梵一行。
“就你,莫不说你就区区一妇道人家,既不是捕快也不是军爷,即便是,爷爷在自己的地盘打在自家的奴才,你管得着吗你?狗拿耗子!”
于梵梵……
“你!”,小妮儿与大妹拳头硬了。
于梵梵紧拉着身边颤抖着的小孩儿,示意身后暴躁的小妮儿与大妹别激动,更是阻止怒瞪着气势嚣张的死胖子,想要上来维护亲娘的烨哥儿别轻举妄动。
她看着面前的嚣张胖子不客气的回怼:“奴才怎么啦,奴才也是人,奴才也是一条命!而且这孩子还这么小,这么瘦弱,他到底是犯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过错,掌柜的竟要如此喊打喊杀?心竟然是如此硬如铁,难道你就没有孩儿吗?”
死胖子被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妇道人家如此指责,哪怕明知道眼前的人很可能是上门的客人,胖掌柜心里也气的不行,想也不想的怼过来。
“呵,他一个下贱种子狗奴才,居然胆敢偷偷摸进爷爷放着银钱的柜台不算,竟还敢动爷爷的祖传的算盘,这罪过还不算大?啊?
我身为主家的,哦,连罚一个小奴才都不成啦?
他不过是爷爷家花一吊钱买的狗奴才,生死都由爷爷做主,漫不说爷爷只是想要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打他一顿罢了,便是爷爷当场就要了他的命,也容不得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哼,爷爷劝你,你个妇道人家,还是赶紧回家伺候男人去吧,莫要在外头丢人现眼。”
好气哦,好想打死他个死胖子,可惜不能,眼下侄儿的安危身契要紧。
正好死胖子刚才秃噜了嘴,于梵梵立马抓住时机疾言再怼。
“花钱买来的奴才怎么啦,那也是一条命!既然这条命你不珍惜、你不要,那我要、我珍惜!哼!不是一吊钱买来的么,既然你都舍得打死了,不如把他卖予我,姑奶奶出十倍的价格买他,你卖是不卖?”
“不……”
正在气头上的死胖子,耿着脖子想也不想的就要蹦出不卖二字来着,结果不等他说完,他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反应却比他快。
他那上了年纪的老子娘,一把伸手捂住儿子瞎逼叨叨的嘴巴,边上举着木桶,看样子是老板娘的魁梧妇人,一把丢下手里的水桶,伸手把丈夫往身后一拉,嘴里还爆吼:“不什么不,你给老娘闭嘴!边呆着去。”
吼完丈夫,魁梧妇人立刻转身对着于梵梵笑的殷勤,嘴里甚至还带着讨好。
“哎呦,这位贵客娘子可真有眼光,草根这孩子机灵,干活也麻溜,当初俺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