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深刻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得了一种厌恶女人的病。刚好叶金荷闯进了进来,虽然没把他治好,但她自己却成了他的药。没了这副药,他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为了不委屈自己,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人绑在身边,一辈子只做他的药。这话可不能说,以他知道的经验,无论哪个女人听到这种话都要闹一闹才会罢休。
沈世子出口的话拐了个弯:“简单纯粹,没那么多心思,相处起来不累。”这么说也不完全是敷衍,与金荷相处确实让他很放松。
可金荷却理解出了不同的意思,她怒目圆睁,“你是说我缺心眼?”
沈时舟一琢磨似乎有些道理,他忍笑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绝非那个意思。”
“哼!”金荷气咻咻、喝水。她是没什么心眼,可被人说出来还是挺不乐意的。沈世子满肚子心机,她再多几个心眼,这日子还怎么过?
“别光喝水,尝尝,庄子刚送上来的。”沈时舟摘下盘子里一颗又大又圆的紫葡萄送进她嘴里。
“真甜!”金荷把一汪水的葡萄咬碎,眯着眼一脸享受。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各种瓜果陆续成熟,刚刚摘下来的葡萄最是香甜多汁。看看满院子疯长的青菜金荷叹道:“早知不种菜了。”
半院子青菜,除了沈时舟养伤那段日子吃了些,之后就没怎么动过,最近没人打理,菜和草跟去了紧箍咒似的,长到半人高,这院里的蚊子都要比别处多。
沈时舟揶揄道:“谁知你当时小脑瓜里都想什么。”不栽花不种草种了半院子吃不完的菜。
金荷也觉得自己挺幼稚,那会儿光想着让沈时舟震怒,解了两人的契约,“那明年种葡萄?”
“随你喜欢,种菜也好,种葡萄也罢,喜欢就叫人弄。我打算将那边的院子买下来,将两个院子打通,下人住那边,我们住这里。买几个人随你指派,你身边那个胖丫头我看挺合你心意,可以将她带过来,你父亲那边我另外安排人伺候……”
春巧还不知她守了几次门,已经入了沈世子的眼。一向不喜欢丫鬟陪侍的沈世子主动要她做陪嫁。
听他将打算和安排细细道来,金荷心里暖暖的,可她摇摇头,“不用,你不喜欢人多,我也不喜欢,这个家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那怎么行,我一个人还好说,两个人的话,吃饭、洗衣、打扫都要用人,怎么能让你做这些。”
“以前我也做过的。”金荷嘟囔。
“那不一样。”开始是为了解闷给自己找个乐趣,后来是为了把人拢在身边。以后她是自己的妻,怎会让她做那些粗活。
“这个不着急,等婚事定了再筹备也不迟。”父亲还在床上躺着,他们的婚事一时半会办不了。
“好,我们慢慢商量。”沈时舟想起今日之事,“书院那边、不如辞了吧,人多嘴杂我不想你委屈,而且总有人不开眼,若有下次我不一定能及时赶到,云荷和文轩的束脩,还有你父亲的医药费我来出,你不要操心那些,尽管在家待着,喜欢弹琴就弹琴,喜欢书,我给你找书来,宫里有些孤本你想看我也能给你弄来。”
金荷笑着问:“打算连我一家子都养了?”
“分内之事”沈时舟放下猫,拉过她的手,一根根数着玩。“我也养得起。”就叶家的那几个人,叶成雍在床上躺一辈子他也养得起。
“不用,我家不用你养。”知道他是好意,但金荷没应。娶她还要养他们一家子,他们叶家成什么人了,别说她不答应,叶成雍也绝对不会同意。
“教孩子们读书挺开心的,我不想在家里无事可做。”金荷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心中有些忐忑。
即便女先生受人尊敬,大多数男人还是很介意自家女人抛头露面,何况是沈时舟这样的勋贵。
沈时舟沉默了,金荷心中愈发不安,生怕不让她去书院。她暗自决定若沈世子不同意,她就撒娇,再不行就耍赖,至少要在成亲前她要去书院做事。
哪成想沈世子只是迟疑了一下,便应了,“去,也行,不过你要离那些年长的男学子还有夫子远一点。”
今日赶到时看见那些男人总往金荷身上瞄,他心里很不舒服。若他态度坚决或是用手段阻止,金荷定要伤心。
“你、”不想她教书的理由竟是这个,金荷耐心解释:“松柏园和青竹园是分开的,男子不准去女子学园,今天若不是突发意外,我根本就没机会见那些人。”
进锦贤书院这么久,金荷也就与院长还有几个管事相熟,松柏园的先生她没见过几个,更别提男学生了,今天真是意外。
“你不见别人,可管不住别人看你,保不齐有人心怀不轨,要不我派人保护你?”醋意泛滥的沈世子不认为她出去做事有什么不妥,但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就是不行。
“不要。”金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一个教书先生还要配个护卫这像话吗?“对了,今天你怎么会去书院?”
今日沈时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