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公主走到信国侯身边坐下,“瞧你这脾气,就不知道改改,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转头看金荷,“你就是金荷吧,早就听说你了。”她摆手,身边的侍女捧着个锦盒走到金荷面前。
“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选了两件首饰,不是多贵重的玩意,金荷姑娘不要嫌弃。”未婚的姑娘第一次去未婚夫家,按照习俗当家主母要给未来儿媳见面礼,公主此举合情合理。
“多谢公主殿下!”金荷起身福礼,把锦盒接下放到桌上。
“大哥何时成亲?弟弟好提前准备厚礼。”沈鲲坐在对面,他嘴角微微翘起,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金荷。
金荷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发现与第一次见面的嚣张跋扈相比,今日的沈鲲稳了很多,不过却给人更阴森的感觉。
“不急,成亲乃人生大事总得好好准备。”沈时舟起身提着桌上的茶壶走到沈鲲面前,给他空了的杯子倒水,“我提前谢谢二弟,你也知我现在无权无职,手头紧的很,二弟礼包可要大些才好。”
起初沈鲲一愣,沈时舟什么时候跟他示过弱?还给他倒茶?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过很快他便皮笑肉不笑道:“放心,大哥好歹是侯府的人,你成亲若太寒酸我这侯府世子也面上无光。”他以为沈时舟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所以知道服软来讨好他。
沈鲲连身都没起,就那么坐着喝了沈时舟倒的茶,沈时舟看着他喝下,脸上笑容不变,又给沈鲲倒了一杯,“世子才当上几天就这么威风,倒是比我当初像模像样,那就多谢世子爷关照。”
沈时舟倒完这杯,信步走回座位。沈鲲笑眯眯道:“好说、好说。”他举起手中的茶杯冲对面举了举,然后放到嘴边,他觉得今日这茶水格外甘甜。
“二弟连喝两杯,可有品出长息的滋味儿?”
“噗,咳咳……”沈鲲一口茶在嗓子眼还没咽下去,听了这话他急着往外吐,结果差点把自己呛死。
“长息?你在茶水里下毒?”静娴公主腾地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给他顺后背,“畜生,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害我儿?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侯爷你看见了吗?你的好儿子先打断了鲲儿的手脚,现在又给他下毒,你还要护着他。难道鲲儿就不是你儿子吗?这次你别想偏袒他,沈时舟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谋害世子,让皇上砍你的脑袋。”
“母亲……”沈鲲终于缓过一口气,急急往外走,他要尽快找解药,否则时间一过神仙难救。
沈玉瑾傻眼,刚刚她只顾着盯金荷看,都没仔细听他们说话,怎么突然就下毒了。见哥哥脸憋得青紫,也吓得不轻。
信国侯也懵了,不知道长子、公主还有次子说的都是什么玩意。长子给次子下毒?他愣了半晌,等三人惊慌失措地跑出正厅才反应过来。他眼睛像刀一般射向沈时舟,“你给鲲儿下毒?”
“咦?下毒?哪里的毒啊?”金荷疑惑道:“长息是我带来的茶叶,是长洲息雾山的特产,算不得名贵但味道不错,我这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我寻思总不好空手来见侯爷公主还有世子,所以就带来点,我喝了几年的茶什么时候变毒药了?这可真冤枉死我了。”
“何止是你冤枉。”沈时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喝个干净,“我喝着味道不错,本想问问二弟觉得味道如何,哪里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长息是毒药?我怎么没听说过?父亲您听说过吗?”沈时舟盯着信国侯看。
信国侯着实糊涂了,真不知道长子这又闹哪一出,按照他的德行总归不是好事,可能又给他下套,不过他刚起来的怒气也消了,不是下毒便好,“我也未曾听说。”
“连您都没听过,听到长息二字公主却一口咬定我给二弟下毒,还想让皇上砍我脑袋,父亲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他太奇怪了,一家子人就没一个正常的,若说长子给沈鲲下毒他是不信的,沈时舟行事虽然特立独行可绝不是阴险小人。
“我过去看看。”信国侯大步走出房间,他要去问问妻子和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金荷小声问:“为何要提?侯爷会信你吗?”万一惊了毒蛇,被它追着咬可就麻烦大了。
“敲山震虎。”沈时舟站起身拉着金荷往外走,“总得让他知道我不好惹,下次再下手也好掂量掂量,我从来没指望父亲能为我做什么。”
金荷捏了捏他的手,“公主看着蛮大气的,脾气急了点。”刚刚静娴公主着实不够冷静,乍一听沈鲲中毒便乱了分寸,口不择言。她也不想想,沈时舟会蠢到在信国侯面前下毒吗?也许是爱子心切让她不敢堵吧。
沈时舟提醒她:“我这位继母看着雍容贵气,实则阴险狠毒,你别被她给骗了。”
“我知道,人不能光看表面。”只凭一张皮囊很难分辨是人是鬼,披着人皮的可能比鬼还要恶。
第68章 威胁 “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惹我!……
见两人手拉手进来, 老太太叹气,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