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时舟移开目光不去看让他发笑的嘴,“这么短的时间小意就被你收买了,你也挺能耐。”
金荷忍着嘴痛嘿嘿一笑,“我说是你吩咐的,放进去前还用开水烫了一下,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她那时脸上红肿,大家都围着她转,饭桌那边反而没人注意。
“小聪明!”
马车很快到了桐柳巷,沈时舟家里备着各种药,找了个止痒的先涂上,等着喝完药再回家。
丁兆等人在厨房煎药。薛魁小声道:“看着人畜无害,亮起爪子也能挠出人几道血来,自己脸都舍得,一般姑娘可做不出来,她跟大公子可真配。”
赵鸿宝往炉子里添了几根柴,“那是咱们主子有本事。”
“有本事有什么用。”丁兆叹气,“还不是窝在小宅子里虚度时光。”
薛魁:“七日后秋猎,宫里给主子送来帖子,皇上会不会再次重用主子?”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没见主子都不急,你就别操心了。老薛你看着,我和丁兆去找邓开安排秋猎事宜。”
等薛魁熬完药已经很晚了,金荷回到家可把人吓着了,赵氏:“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云荷吐掉葡萄籽问:“不是说去侯府吃饭吗?侯府给你吃爆竹了?”下学时,车夫告诉他们,她姐跟沈时舟回侯府了。
这么晚人还不回,父亲就让她去大门外看看,半个时辰前她看见马车进了桐柳巷。
“哎吆,小祖宗,你可真敢说。”赵氏拍了女儿一下,“好了,别吃了,快去睡。”
云荷跳下椅子,走到金荷身边,“你还没说怎么弄的?侯府真给你气受了?”
她这个妹妹啊,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心里担心她,嘴上却说不讨喜的话,金荷笑着说:“怎么会,侯府待我很好,回来的路上我们去银水河走了走,河边有狗牙草,有两个孩子拿着打闹不小心碰到我脸上就成了这样,我对狗牙草一向如此,碰不得,今晚就是凑巧了,不用担心快去睡吧。”
“哼,谁担心了。”云荷一甩头往外走去。
“父亲,夫人,我已经在隔壁吃过药了,过两日就好,你们不用担心。”
“那便好,回去歇着吧。”叶成雍住着拐杖站起身,他的腿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养养便可以正常走路,到时就可以去上值了。
赵氏送金荷出房间,她不放心地问道:“真没事?不会留疤吧?”
“不会,过两日就好了。”
见她不像说假话,赵氏也就放了心,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
翌日,金荷的脸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有碍观瞻,书院暂时是不能去了,沈时舟干脆给他们俩都请了假。
“我脸不能见人,请假情有可原,你好端端的请什么假?”
沈时舟振振有词道:“你病了,我得给你端茶倒水煎药做饭,哪里还顾得上去书院。”
“哪样是你做的?”金荷发笑,端茶倒水煎药做饭都是他那三个手下在做,沈家大公子只需往榻上一坐,饭菜便端上来。吃现成的也就罢了,还抢薛魁等人的功劳,脸皮可真够厚的。
俩人一同请了三天假可把孔院长给气着了,“金荷脸伤了,他跟着裹什么乱,合着叶先生不来,他也就不来了,拿我书院当什么了?……”
老院长当着邓开的面给沈时舟一顿臭骂,邓开连连赔不是,“我家公子伤还没完全好,昨日旧伤复发,不得已才向您告假,还请院长多担待、多担待。”
“哼,旧伤复发?我看他就是偷懒。”
“是是。”邓开脸都笑僵了,孔老先生才摆摆手让他走。
邓开回到桐柳巷,准备把孔院长的唠叨给主子说说时,他被告知主子带金荷姑娘出城玩去了。
难得金荷有空,沈时舟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叶文轩得知他们又去庄子,而且一去就是三天,气得他哇哇大叫。“我也可以请假啊,怎么不带我去。”
云荷一皱鼻子,“哼,带你去碍眼吗?”
……
在外面玩了两天,第三日回来沈时舟带着重礼来到叶家,两家虽然一墙之隔,他却没怎么来过,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叶成雍看他不顺眼还不敢表现出来,他也是很为难。
此次上门,不止是要安抚叶文轩那个小的,他听金荷说叶成雍的腿恢复得比预想的要好,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去上值了,所以他今日想与叶父商定婚期。
叶成雍皱着眉,沉默不语,说实话要将金荷嫁给个废人,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曾抱有一丝幻想,再出个什么事让两人解除婚约才好,叶成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着再来一场什么变故,哪怕他再断一次腿若是能解除两人的婚约他也愿意。
结果当然没有如他的愿,沈时舟对金荷和对叶家的好他都看在眼里,金荷对他更是死心塌地,自己也不好棒打鸳鸯,“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半个月后。”
“是不是太急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