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太子和三弟先后遇刺,你都在场,确实巧得很。”
沈时舟,“二殿下所言诧异,不止我在场,太子与景王的侍卫都在场。”
“老二你若不说,朕倒是忘记了,老三也在这里出过事,唯独你好好的,这是不是也很巧?你觉得背后之人会是谁?”正元帝看向二儿子的目光越发深沉。
皇帝这么一问,在场的人心里都琢磨开了,皇上成年的三位皇子,两位遇刺,唯独二皇子没事,这确实值得怀疑。
尤其是今日,刚刚听太子描述他遇刺的情景简直是九死一生,太子一死谁会获益?这似乎都不用想啊。
周诏心里一惊,赶忙跪地,“父皇!儿臣惶恐,刺客没有理会儿臣,想来是觉得儿臣无能无才不值得动手,若儿臣有太子的睿智、三弟的聪慧,恐怕也不会平安无事啊,父皇!”
二皇子本想祸水东引,不料却引火上身,皇上竟当面责问他,“父皇,儿臣与太子和三弟比最是没用了,刺客都懒得搭理我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元帝不想在臣子面前扬家丑,而且他也只是猜测,就没在继续质问。
“刺客都快把皇家地盘当自己的家了,想来就来,若是哪天有人想要朕的脑袋,岂不是轻而易举。众位爱卿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子:“儿臣觉得京城的防卫是时候整一整了。”
正元帝知道太子的意思,还是换掉禁卫军统领蒋廖之事,先前他还不同意,蒋廖是老臣,对他忠心耿耿。
若是换上太子的人,皇帝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太子监国,让他换吧,也许是安稳日子过久了,蒋廖确实松懈了。
“整顿禁军一事就交给太子办吧,朕累了,都退下吧。”正元帝坐久了就会精神不济,半个时辰下来,他快撑不住了。
沈时舟走出皇帐,远远地看见金荷抱着小白兔在等他。他快步走过去,吩咐丁兆等人:“准备回城。”猎场出现刺客,秋猎也没法继续了。
“大公子请等一下!”
回头见是太子侍卫,还不等沈时舟说话,几个人撩开衣摆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沈时舟:“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今日多亏大公子相助,太子才能安然无恙,我等才保住这条命,这一拜您受得起,谢大公子!”侍卫们郑重地给沈时舟磕了一个头。
“快起来。”沈时舟将人扶起来,“你们是太子殿下的人,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快起来。”大臣们都忙着找自家的亲眷,倒也没人注意他们。
“大公子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同意了的,太子嘱咐我将这个交给您。”侍卫从地上拿起一盆开着红花的兰草,“这是别家夫人带过来送给太子妃的,太子说今日搅了大公子采花,这盆兰花就当赔给您未婚妻。太子妃还说东宫有不少漂亮的花,等回宫后给您未婚妻送上几盆。”
这盆兰花株型舒朗、叶面润泽,尤其是初冬开花,还是难得一见的红色。由此可见这盆兰花不是凡品。
沈时舟接过来,“替我谢谢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这一盆就够了,请太子妃不必挂心!”
送走了太子侍卫,沈时舟将兰花给金荷,“送你的。”
“你去采花?”金荷左手抱着兔子,右手抱着花盆,小兔子还伸爪够兰花的叶子,估计把它当能吃的草了。
“没采成,被刺客搅了。”沈时舟很是淡然,语气中略有遗憾。
回到桐柳巷,太阳还没落山。皇宫里如何云谲波诡都与他们无关。
还有不到二十天成亲,嫁衣被褥等沈时舟花银子在外面置办,小衣等贴身衣物要自己做,所以金荷白日去书院,晚上挑灯夜战,用并不怎么好的女红给自己做贴身衣物。
她忙得团团转,连去隔壁的时间都没了,为此沈时舟很是不满,金荷不过去他只好过来,“何必自己动手,花银子什么都可以做,要不然让胖丫头做。”他对春巧的称呼是改不过来了。
一旁打下手的春巧嗫嚅道:“我、我也不会啊。”乡下人做衣服没那么多讲究,针脚大不开线就成,何况她出来的早,她娘还没教她呢。
“春巧啊!”沈时舟第一次正儿八经叫她名字,春巧一个激灵,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惊恐。
“伺候主子除了勤快、伶俐外,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力。”
春巧眨巴着大眼睛等着他继续说。沈时舟见傻乎乎的丫头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指指门。
愣了一会儿,春巧才恍然大悟,姑爷这是嫌她碍事,春巧腾地一下站起身小跑着出了房间。
“你吓唬她做什么,春巧年纪还小,女红慢慢学便是。”
沈时舟坐到金荷身边,“就因为她小,才不该看。”说着他拿掉金荷手里的针线绸布,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上去。
第75章 备嫁 毕竟这份殊荣不是谁都能有的……
金荷忙着出嫁事宜, 等一切就绪已经到了十月十七,她这才惊觉自己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