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就搬吧,这里房间少,下人有限,着实不大方便。”沈时舟也不反对。侯府一应物品都换成了新的,扫下灰尘,将地龙烧热便可住过去。
他们要搬走最舍不得的是文轩了,他拉着金荷的手眼巴巴地问:“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好久才能回家一趟,文轩若是想姐姐可以去侯府看我。”金荷摸摸弟弟的脑门,姐弟三人的感情已经很深了,突然分开真有些舍不得,“以后赵叔去接你们,想我了就过去姐姐家,用了晚膳后再回来也不耽误事。”
“你可别允诺他,他们两个若日日上门可有你烦的。”赵氏笑道:“回去也好,这里是不大方便。”桐柳巷住的人都是小门小户,侯爷住这很多人都好奇,总有人在大门外转悠。
何嬷嬷带人回侯府两日便将那边打理妥当,沈祖母一日都不想等,张罗着搬家。本以为没多少东西,这一收拾竟收拾出了十几车,大多是金荷的嫁妆,有些还没有开封便一车车拉去侯府。
东西交给邓开和知环等人去搬,金荷随祖母先行一步回侯府。等到了侯府大门外,老太太叮嘱她:“一会放鞭炮吓一吓邪祟,保佑咱们侯府今后平安顺遂,动静大,你把耳朵捂住。”
等老太太下车,春巧拿出帕子捂住金荷的耳朵,“老夫人交代的。”金荷无奈就随她去了。
等外面没了动静,沈时舟掀开帘子将她抱出来,金荷看看街上看热闹的人,脸一热,“你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沈时舟不以为然,抱着她继续往前走,“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有什么不好的,地上滑小心摔着。”
金荷翻了个白眼,自从她怀孕,不光是祖母就连沈时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若说以前他也很照顾自己,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走路怕打滑就干脆不让她走,都把她当做易碎的花瓶。
进了侯府的大门,金荷就顾不上腹诽了,经过修缮,侯府大变样。推平的几座院子上面都是皑皑白雪,亭台楼榭都重新漆过,颜色鲜亮。
“我们住东院,挨着祖母,等孩子大点住不下再在这片盖新房。”沈时舟见她盯着那一大片空地,便说了自己的想法。
听他这么说金荷以为东院应该不大,以至于有了孩子都住不下,结果到东院一看,这一个院子有桐柳巷宅子几倍大,她忍不住嘀咕,“孩子又不是山长到多大都住得下。”
“呵!”沈时舟轻笑,“我的意思是这个大了,下面肯定要多出几个,孩子多了肯定住不下。”
“你要生几个。”金荷红着脸道,“我又不是猪。”生两个就够了,她可不想生个没完。
“这个以后再说。”沈时舟跨过雕花拱门,将她放在床上,“你先歇会,有事叫人去找我,今日乔迁之喜,有同僚来家里讨杯酒喝,我得去陪着。”
“嗯,你去吧。”金荷打量着房间。身下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与床头并齐的是鎏金的梳妆台,上面摆着漆雕荷花的首饰盒和一面周边镶嵌宝石的铜镜,床尾处一整面墙的红木衣柜。
床幔和窗帘都是暗绣云纹的锦缎细纱,就连窗棂都是雕花细刻,这房间无一不精致华贵。
“夫人,这房间好漂亮。”春巧忍不住惊叹,她将金荷的披风和棉衣解下来挂到窗边的衣架上。房里暖和,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都不觉得冷。
“是很漂亮。”金荷靠在床上放松身体,这屋子的摆设估摸着都够买桐柳巷的一处宅子,难怪人人都想嫁入富贵人家。
这时房门被敲响,外面的丫鬟道:“夫人,景王妃到!”
“蕾蕾来了?”葛云蕾月份越来越大,行动不方便,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面了。
金荷麻利地下床,还没等她弯腰穿鞋就被春巧拦住,“夫人,您别动,要慢慢的,要不然侯爷看见了又该训您了。”她弯腰给主子穿鞋。
刚想拿披风,景王妃两手捧着肚子走进房间,“你这家搬的太过突然,听到信我就赶来了。”
她上下打量着金荷,“瞧这小脸滋润的,沈侯爷没少使力气吧。”葛云蕾嫁人后,说话越发大胆,金荷也嫁做人妇,但与景王妃相比还是差得远。
金荷脸一红,也习惯了她的调侃,“大着肚子,景王也放心你出门,快坐下。”
“大着肚子才要多出来多走走,否则不好生。”景王妃一手扶着后腰,在金荷的搀扶下与她同坐在床边,“倒是你月份小等坐稳了也得多动,这样孩子才健康。”
“你知道啦?”月份还小,连太医都说不是十分确定,所以除了自己家里这几个人,外人没人知道金荷怀孕。
“还不是你家侯爷跟我家王爷炫耀,幸好我这是怀了,若不然,我家王爷得被你家侯爷气出个好歹。”景王跟她念叨沈时舟纯属脑子有病,竟然跑到他面前炫耀,再过几个月他孩儿就要出生了,怎么说都比沈时舟早,跟他炫耀真是找错人了。
“他是太高兴了。”金荷忍不住笑,沈时舟真是越来越幼稚。
“嗯,我知道。”葛云蕾不甚在意,“我家王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