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几位夫人低下头只觉得脸臊得慌,心里直嘀咕这个叶金荷家世不行父亲官位也不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沈侯爷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不纳妾, 就连皇后和王妃都为她说话。
“好了。”敲打的差不多了,皇后岔开话题,“今日是太子生辰, 大家不用拘束,孩子们也别拘着了,与太子和皇子们一起玩吧。”
今日能进宫的孩子都是重臣的嫡子, 不出意外太子的伴读将从这些孩子中选出,今日也是让太子自己挑挑人。
太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与几个孩子坐在一块,皇后与众人说着话,大殿的气愤热络起来。
午宴时间到,宫女鱼贯而入,每个人面前的菜都是一样的,唯独金荷与景王妃两位面前多了一碗炖燕窝。
看似照顾孕妇,却也足够看出金荷的地位。这个时候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叶金荷的靠山可是皇后和王妃啊。原先还有些不满和不服气的人也终于歇了心思,没谁会傻的与皇家人作对。
大家边吃边闲聊,金荷侧着身子问坐在她身边的葛云蕾,“他真说过那样的话?”景王妃刚刚的话让金荷很震惊,沈时舟都没有对她说过。
“没有。”景王妃喝了一勺燕窝,脸不红心不跳道:“不这么说他们还得缠着你,你要知道侯爷贵妾的位置也是很多人争抢的,这个时候你可别心软,该黑脸就不要给她们笑脸。”
她刚怀孕那会儿,不知多少人费尽心思给景王塞人,若不是景王再三保证不要侧妃,她都要提刀砍人了。
“哦。”金荷有些失望,她还真希望沈时舟亲口说过那样的话,不是亲口对她说的也没关系。
葛云蕾:“你呀,傻人有傻福,我当初还觉得沈时舟这辈子都不会娶媳妇了,如今有你一个估计就够了,他也没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
男人都爱美色,就连她家王爷成亲前还四处调戏人家姑娘呢,沈时舟倒好,姑娘都贴到身上了,他看都不看一眼,比大姑娘都洁身自爱。
金荷小声抗议:“我不傻。”过日子为什么要藏那么多心眼呢?
“嗯嗯,你不傻,快尝尝这个,宫里御厨独有的手艺,外面吃不到。”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宴会后宾客陆续离宫,景王妃拉着她来到皇后面前。金荷要下跪行礼,被皇后拦住。
“沈夫人不必多礼,快坐。”皇后笑容和蔼,“你不要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你年纪轻经历的事少,这种事今后会常有,若是都放在心上可要气出个好歹。”
“谢皇后娘娘关心。”金荷觉得不好意思,懊恼自己心思太浅,竟让皇后看出来。
“女人家最重要的是男人的爱护,沈侯爷站在你身后,旁人有再多心思都白搭。”皇后也挺喜欢金荷,乖乖巧巧不多事,她也愿意多说两句。皇后这么多年见惯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人,像金荷这种没有心机简单的性子反倒能入她的眼。
因她怀着身子,皇后也没多留,说了几句金荷便出宫了。回去的路上她很是纠结,哪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都得有几个妾,沈时舟真能守着她一个人到老?
见她眉头紧皱,云雀就知道金荷还是把事放心上了,“夫人,您大可放心,依奴婢看侯爷压根就没有纳妾的心思,您若因为莫须有的事影响心情这不是自找烦恼吗?”
金荷没有说话,道理她都懂,就是这心里不是滋味儿。回到侯府,沈时舟居然在家,听到动静,他从书房走出来,“回来了,第一次进宫感觉如何?”
“太白天的不上值,侯爷是打算沉浸在温柔乡里了吗?”金荷语气不善,说完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沈时舟:“?”什么情况,没招惹她吧?云雀忙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时舟叹气,这就是她不喜欢那些女人的原因,一身心眼全用在别的女人身上,都是女人何苦呢,还好他的金荷不一样,不过这醋劲儿倒也没有不同。
来到房间,见金荷嘟着嘴抱着饭粒站在桌旁,沈侯爷将胖猫接过来放到门外,“我什么心思你不知?犯得着因为别人跟我赌气?咱们的孩子来的不易,不要动怒,小心伤了身子。”
“哼,你步步为营,一点点将我装进去,我还傻了吧唧的感动。”金荷挺着孕肚瞪眼:“沈侯爷好心机。”
沈时舟忙赔笑,“承蒙夫人不弃。”
金荷气还没消,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沈侯爷的俊脸上画了几道,沈时舟下意识地想躲,被金荷喝住,“别动!”
他只好站着不动,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乱涂,金荷在他额上画了一个圆圆的头,在眼角和脸上画了四条腿,又在下巴画了个尾巴,最后一个大圈连起来,竟是一只乌龟。
沈时舟走到妆奁前照了照,“夫人好画工,”回身打算亲亲她,哪知金荷嫌弃地推开眼前的脸,“脏死了快去洗了。”
沈时舟叹气,“画的是你,嫌脏的也是你。”但他还是乖乖地洗了脸。难怪祖母叮嘱他要让着点金荷,说孕妇情绪不稳脾气说来就来,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