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跳舞不是跳得挺好的吗?”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记得她当初是靠舞蹈进的‘泱艺’?”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江娆才能借着请教前辈的借口,迅速跟段俊彦拉近关系——否则一个演员一个歌手,怎么也扯不到一边去。
段俊彦显然也想起这点,语气平静,“舞蹈,三天不练,观众知道。”
“而她起码三年了。”
耳边仿佛响起挥之不去的“嗡嗡”声,江娆再也忍不住,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猛地抬头,“你们懂什么!”
“我只是想火而已,我只是想活得更好一点而已!我有什么错!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她那双猩红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白言蹊,手神经般的痉挛着,歇斯底里,“你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的人怎么会懂!你很得意吧?我怎么都比不过你!”
她吼完,猛地就要朝白言蹊冲过去,却被一道身影拦了下来,“你发什么疯?”
欧奕鸣厌恶地抓住她的手腕,段俊彦下意识地挡在了白言蹊身前,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看着江娆。
这仿佛是压断江娆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蓦地安静下来,露出个有点诡异的微笑,语气非常柔和,“奕鸣,奕鸣,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快帮我去杀了那个女人。”
“你神经病啊?”欧奕鸣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回想曾经那段经历,就感觉有什么恶心的东西反了上来,“我还没问你呢,你当时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想他欧家大少,什么美女没见过,但在见到江娆后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不仅一见钟情,还非她不可。
直到那天被一下打醒,又跟哥哥开诚布公地聊了一回,欧奕鸣才发现自己当时有多异样,一想起自己曾经对一个不可能喜欢上的人痴恋不已,他顿时恶心得像是身上爬满了虫子。
欧奕鸣已经做好了她被这句话激怒的准备,然而奇怪的是,江娆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越发诡异。
“欧奕鸣,你凭什么这么高风亮节?”她像是在耳语,但是声音被忠实的麦传遍了整个棚内,“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跟我上床了。”
“哦不对,或者说,你得管半个公司的艺人都叫声‘妈妈’?”
空气安静了足足十秒,经纪人慌张地上台,一边道歉,一边将江娆生拉硬拽了下去。
“都是一样的,都是黑的,谁比谁高贵啊!”
江娆撕裂的喊声划破了表面的平静,像是热油下了锅,所有观众都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救命,老欧总竟然是这样的人?他不是爱妻人设吗?原来这么多年都不找新欢不是因为亡妻,而是为了更方便的玩女人?”
“不是,这不是单纯的私生活问题了吧?公司女艺人……这是潜规则吧?”
“卧槽我突然想起‘欧气’有多少女艺人啊……这要是真的,得颠覆整个娱乐圈吧?”
“我更在意的是江娆果然脑子不太清醒,这种话都敢说,看来以后是见不到她了。”
……
突如其来的八卦让整个棚内都沸腾不止,主持人徒劳地喊了好几声,都没让观众平静下来。
此时江娆的经纪人又返了回来,她往常绑的极好的头发变得凌乱,焦急地凑到导演身边,说着什么。
有观众眼尖地发现了,“那不是江娆的经纪人吗?怎么回来了?”
“估计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丑闻毕竟太大了……我们可能会被要求签保密协议。”
“啊不会吧,那这么大的八卦我不就只能压着不说了?太难受了吧?”
“估计能白嫖一大笔钱,有钱拿也不错哈哈哈!”
……
经纪人好不容易威逼利诱跟导演打好了协商,匆匆地扫了眼棚内的观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角落里的那一簇观众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跟旁边的人打了起来。
“你有病啊!我又没跟你说话!”被打的段粉慌忙避开,“我只是笑两句而已,大家都在笑啊!”
“不许你这么说娆娆。”江娆粉丝低着头,发丝垂在脸上,伴随着阴沉的脸色,分外可怖。
她说完,猛地就一拳过去,段粉躲避不及,只能生生挨了一拳,发出一声痛呼。
这下还得了,旁边的粉丝们自然不能看着自己人受欺负,于是你一拳我一脚,眼看就要发展成群架。
“别打了!别打了!”经纪人急得差点上吊,本来这件事压下去就好,现在这样打起来……万一上了社会新闻,欧总多厉害都压不下去啊!
然而事与愿违,席卷进这场战争中的人越来越多,白言蹊眯眼看着角落那群粉丝,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群粉丝,每个人头上,都盘旋着一团让人头皮发麻的黑气。
黑气源源不断地从他们身上在汲取着什么,他们表情越发狰狞可怖,像是最后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