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尚早,放风筝的人却已经倦了。
三个女孩点了外卖,预备着在这里吹吹晚风,随意吃些晚饭就好了。
宋明婵屈膝坐着,手臂环着小腿。晚风拂面,底下压弯的绿草蹭着小腿的肌肤,不算痛,只是有点痒痒的。
湖面波光粼粼,湖上的风最不讲道理,岸边丛生的水生植物也被吹拂得压倒了枝叶。再晚一点,这附近所有的灯都会亮起来吧,那时应当比现在更漂亮。
不过宋明婵已经要走了。
约好了还要去舅舅家里吃热乎的汤圆呢。
既然要过去那边,宋明婵自然是准备鸽了洛桑决,不过对面的年轻男人,在这段时间里渐渐也学会了用撒娇拌乖这一套小连招来讨好她。
他耷拉着实际并不存在的小狗耳朵,轻声细语地问她,“那可不可以给您送夜宵呢?”
宋明婵困惑地皱眉,“夜宵?”
洛桑决给她解释起来,“今天不都要吃汤圆吗,寓意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向往。”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真心实意地带上几分笑容,整个人再没有了那种冷漠且桀骜的感觉,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柔软。
“我想亲手做汤圆送给您。”
“亲手”这两个字显然戳到了宋明婵内心某块掩藏极深的地方,一幕幕陈旧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最终深深地看了洛桑决一眼,漫不经心地应道,“好啊,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来找我的。”
然后小小地补充了一句,“不要太多,我没什么胃口。”
“谢谢您。”
洛桑决说完这句话以后,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勾起的嘴角想方设法也很难压下去。
大约亲手为喜欢的人做汤圆什么的,真的很符合“甜蜜”的定义?他从昨天早上忙活到今天,为了做成所谓好吃的汤圆,实在废了不少工夫,试吃到大约有一段时间不想再见到的程度。
见他这样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宋明婵笑了一声,将刚才脑海里残留的些微情感彻底挥去。
她转而决定去逗逗眼前人,灵巧的手指迅速撩开那一层薄薄的棉质衣料,贴在了柔韧细滑的腰腹上。
“那就晚上再见了。”
洛桑决那么高的个子,结果也会有一点怕痒,根本无需什么技巧性的作乱,她随意地掐了几下,就听到洛桑决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起来。
“嗯、嗯……谢谢您。痒……主人。”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洛桑决的嘴唇就很薄,但是唇形姣好,唇色嫣红,很漂亮。此时为了免于失态,他咬着自己的下唇,流露着一点隐约而不自知的情态。
这个动作在他身上并不会显得女性化,虽然长相出众,但五官线条是很硬朗的,剑眉英挺,舒展的凤眸也偏向古典的男性美,更遑论他整个人的气质一直偏向克制而内敛。
他在用身体语言告诉自己的主人:他很能忍耐,所以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宋明婵没有欺负地很过分,因为她还要赶紧出门去舅舅家吃饭。但是青年的腹肌确实很好摸,于是她的手掌就在那里更多地流连了一会儿。
远离人群的寂静角落里,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微微俯身,而被他有意无意地遮挡住大半的女孩,右手正肆无忌惮地钻进他的衣服里,巡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土里。
“嗯……”
空气里间或夹杂着一点青年极其隐忍而轻微的喘息。
不管怎么样,摸摸腹肌就差不多得了,再玩奶什么的总显得有点过分了。宋明婵正欲收手,听到洛桑决弯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讲话,“主人……顶到了。”
不要误会,不是她拿着某异形顶到了洛桑决的生殖腔之类不符合本世界观的R18事件,而应该是他在说,底下的东西顶到锁了。
那应该是挺疼的。
几个锁来回地试了试,现下的这个,想来大少爷带着也还没有多少天呢,估计还是不适应的。
宋明婵更是肆无忌惮了,她的拇指打着圈摁揉了几下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脸就贴着洛桑决颈侧讲话,“这么敏感啊……是不是流水了呀,贱货。”
最后两个字她的吐字尤其轻,近似于情人间那样的耳语,却让洛桑决几乎瞳孔一缩。
他也往宋明婵的方向靠,眼睫低垂,不仅没有因为羞辱而生气,反而脸上的神色很安宁,对她没有一点防备,他只是小声地讲,“是的主人……流水了,桑桑是贱货。”
他的尾音有点小拖,气吐若兰,显得有些缠绵,似乎对于自己羞辱自己的行为没表现出任何抗拒。
可惜了,不知怎么的,大约是气氛不对,宋明婵没感觉有被勾到,反倒是觉得很乐。她笑了一声,又在手感极好的腰侧拧了一把,毫无留恋地退了出来。
她眼眉有情似无情,说起话来,也没显得多么地认真,总是似有似无地撩拨人,完事又是全然地漫不经意。
宽松的裤子根本看不出来有锁的痕迹,别的就更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