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心里冷笑,猛地一晃,佛像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竟然从中间的部分断开了,轰隆一声,连着佛头的泥胎掉下,将拿着匕首的人噗通一声给压到地上。
这个想抓赵旭的人到死都不能置信,他目瞪口呆的被压了个结结实实,连哼都没哼一声,死了。
与此同时,赵旭楸住庙上面的木梁,但是没想到房梁时间长了,撑不住赵旭,竟然断裂,“咔嚓”一声连着赵旭从顶部掉了下来。
佛像断裂砸死人、赵旭抱住房梁,房梁掉下几乎就是同一时间发生的,庙里游斗的三个人都没有防备,那个戴帽子的年轻人机敏,他跳到了墙角,而另外的两个人其中之一躲闪不及,被木梁砸住了肩膀,惨叫一声倒在上,另外一个倒是躲开了房梁,但是他正好的跳到了赵旭掉下来的地方,赵旭一只手拎着刀,刀口正好对着这人的脖子,这人躲无可躲,眼睁睁的看着赵旭从上面落下,他和赵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对着面就撞到一起,赵旭手里的刀正巧对着这人的脖子,刀口从这人的脖子左边开始,等赵旭落下,刀子顺着这人脖子绕了一圈,几乎将这人的脖子给割断。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意外。赵旭本来是晃动着佛像,想着佛像整个倒下去将那个逮自己的人压死的,但是没想到佛像从中间断了,预期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过程有些不受控制。
房梁断裂,庙宇的房顶也咯咯吱吱的,毫无征兆的整个坍塌了下来,那个站在墙角的戴帽子青年一下跳过来,拽着赵旭就将他拉到了外面。
庙外面本来还站着一个长脸短髭人,他根本没想到事情演变成了这样,立即扭头就跑。这时赵旭和戴帽子的人惊魂未定,等到反应过来,那个长脸人已经从视线里跑没影了。
但是赵旭也没力气去追,他一身冷汗,背上疼的更厉害,仰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戴帽子的人却在一片瓦砾中找着什么,等了一会,他过来对赵勋说:“除了走的那个,其余的四个人全死了。”
四个,死了?
原来这人在查看这几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那自己岂不是杀了人,还同时杀了四个。
就在这个庙里,竟然有四个人都直接或者间接的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赵旭猛地觉得胸口憋闷,“呕”的一下,张嘴将刚才吃进肚子里的枕瓜给吐了出来。
“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想吐就吐吧。吐一吐能好受点。”听戴帽子的人说着话,赵旭觉得他似乎很淡然,歪着头看他,见这人脸色肃然,倒是不像在调侃。
停了一会,赵旭爬起来,往远处走了走,蹲下再呕,可是肚子里已经没什么了,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抓了一把雪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又吐了出来,等嘴里没有异味,回头看看刚才还是栖身之所的破庙,这会却只剩下了断壁残垣。
“在下普济,要去凉州,”戴帽子的年轻人这时开始了自我介绍,他问赵旭:“还没请教……”
什么还没请教?你刚才进庙门的时候不是问过我名字了吗?当然我没说,也不想让你知道我叫什么。赵旭这会将这个自称为普济的人所有的行径想了一遍,觉得这人岂止是十分古怪,于是问:“你杀过人?”
普济一愣:“没有。”
赵旭:“那你为什么说第一次杀人,都是一样的?”
普济将头底下,眼睑轻合,说:“我没杀过人,不过我见过很多的死人。岂不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既是死,死既是生,死死生生,生生死死。”
什么乌七八糟的!这个普济不但古怪,而且神志似乎有些不灵光吧?
赵旭本来话多,但是他这会倒是烦这个普济话多,心说既然生就是死死就是生,那你为什么不去死?那五个人都是来抢你东西的,你不如乖乖的交出去,让他们将你杀了一了百了,你还用得着跳来蹦去的,还让我跑开?
忽然发生在身上的遭遇让赵旭疲倦的不想说话。雪早已停了,此时夜空星光闪烁,赵旭身上有些冷,他忍住恶心,进到倒塌的庙里,把那几个死人的身上全部翻了一遍。
这四个已经没气的人除了随身携带的刀枪和匕首之外,还带着些铜钱通宝,一些散碎银子,还有常备的跌打损伤药,另外,赵旭还从一个人的身上翻出了一本用油纸包着的书。
这书有些古旧,但是保存的很好,没有破损,名字叫《玄女经》。赵旭随手一翻,登时一愣。只见这书里面除了文字,还配着一幅幅图案,这些图画的栩栩如生,不过竟然都是**或者干脆没穿衣服的女子和男子纠缠在一起。
赵旭心跳加快,看了几眼,心说这书有点邪乎,可是再细看,这些生动之极的图案却并不像是在单纯的教人密房私事,倒像是在很详细的教一门什么练功的方法。
不过再看下去,似乎又不是。
赵旭前面看的仔细,到后来翻得很快,觉得里面的文字十分晦涩难懂,只看字是都认识的,可是将字和字连接起来读,意思就不甚了了,而且,每次读的时候断句要是前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