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褔胸前全都是血,眼睛翻白,死死的盯着门口,屋里一片狼藉,充斥着一种说不清楚的药味、血腥和人粪尿混合的气味。几个郎中一脸惊恐的呆立,李彝超喝问:“到底怎么了?”
“王爷他……他……”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颤颤巍巍的说不清楚,李彝超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嘴里骂了一句“废物!”
这郎中年事已高,本来给王爷治病就提心吊胆,这一下被推到在地,摔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是真晕了还是假晕了,睡地上不起来了。
有一个郎中见李彝超有些气急败坏,急忙过去给李仁褔诊脉, 嘴里说着:“金丹之物, 烧之愈久,变化愈妙,唯当得其至要,在于宝精行气,服一丸便足,亦不用多也。最忌复有浅深,不值明师,不经勤苦,仓卒而尽,是故……”
赵旭见李彝超心急于形,大声说道:“你说人话!王爷到底怎么了?现在又如何?”
这郎中急忙回道:“王爷服食了三颗神丹,气血充盈,丹气过大,这会昏过去了, 人却没事。调理一下或可恢复……”
李彝超这会心乱如麻,听郎中说李仁褔“人昏过去没事”这几个字, 打断道:“赶紧给王爷调理。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没病!”
几个郎中唯唯诺诺, 有人将那个倒在地上的郎中扶起,往外面送, 只听得哐啷一声,外面有人往里面跑,将那个老郎中再次结结实实的撞倒,这下他真的昏了过去。
进来的是李彝敏和李彝俊,两人看到屋里的样子,跑到李仁褔床前问:“父王,父王,你没事吧?”
李彝超低声呵斥:“你们小声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我们不是急嘛。”李彝俊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赵旭逮住机会:“急你们现在才来?”
李彝俊伸手指了一下赵旭,一脸想和赵旭理论的模样,李彝敏皱眉说:“人的个头有高有矮,马跑起来也有快有慢,我们知道了就来,又没有拐弯,难道我们会飞?”
赵旭说:“难道我会飞?我住的比你们俩都远,按照时间算, 这会王宫到你们那里能跑两个来回!”
李彝俊:“不是, 老五你什么意思?你是说……”
赵旭:“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那个意思。”
李彝俊:“我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
李彝超怒道:“都出去!”
李彝俊怒气冲冲的当先走出, 赵旭跟着,李彝敏走在李彝超身边,轻声说:“晚上喝了几杯,头疼,这会还没缓过气。父王怎么样?”
李彝超瞪了李彝敏一眼,到了外面问:“你们那丹有没有问题?”
李彝敏纳闷:“没事啊,我这不也……这不父王一直服食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李彝超坐下:“吐了几次血了。”
李彝俊斜眼看着赵旭:“这炼制的方法从来没有改变,要是有问题,那就得看五弟从延州回来的药有没有问题了。”
赵旭盯着李彝俊说:“药有没有问题、我换没换药或者安从进给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主要得看最后经手的人用的是什么。”
李彝俊怒了:“你是说我给父王用假药炼丹?老五,你说的这是人话?那是我亲老子,谁像你!不知道从哪来的!不知所谓!”
赵旭也怒道:“有没有用假药只有你们知道,我从来没有掺和这事,也没有在你们炼丹的时候在跟前看着。我说的不是人话你都能听懂?你说的是不是人话我听明白了。”
李彝敏说赵旭:“老五,你这就过分了,你不能拿这事来说老四。再说你怎么能说你没掺和呢?那些药是你从安从进那里要回来的。”
“我要回来的怎么了?我当时不去你们非得让我去。我为什么不能说?他先说我从延州带回了假药,父王这会炼丹的药谁能证明是我带回的那批?我掺和?这就叫掺和?那应该将供应这批货的货主给抓起来,从源头查起。”赵旭对李彝俊和李彝敏毫不退让:“安从进这会就在洛阳,三郎明天不是要去洛阳吗,见了问一下安从进在中间有没有搞鬼!让他给写个字据,保证没有掉包!”
“还有,谁今后再对我说亲老子不亲老子之类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彝俊指着赵旭怒道:“怎么了?你还想怎么样?就说你了,你倒是翻一个脸我看看。”
赵旭怒道:“父王都认了我这个儿子,你为什么屡次三番的针对我说含沙射影的话!我以为自己忍一下就过去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我见你们是哥哥,我一直让着你们,要是换做其他人,我早就收拾他了!”
赵旭趁势努力营造一个莽夫的形象。李彝俊听了往后一倒,对着李彝超说:“二郎,二郎,你看,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就说这小子来路不对劲,他要动刀子,这你可听见了,大家伙都听见了。你要收拾谁?你要砍死谁!一会给父王说!”
赵旭说的药材掉包其实是给李彝超打掩护,李彝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