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呀,作了死的小畜生!这不是姑娘用的帕子么?”柳玉见了花卷从床底窜了出来,油光水滑的圆润身子像个芝麻糍团。
嘴里叼着的是苏窈平日用的帕子,正往外窜去。
花卷这狸花鬼精的很,柳玉一时也拿它不住。虽体型胖了些,却是东窜西窜的十分灵活。
柳玉只能拿了鱼干去诱它,好容易将帕子夺了过来。上头却灰扑扑的,连着丝线都叫猫爪儿勾了出来,看样子是不能用了。
花卷这猫嘴里叼着鱼干,露了截鱼尾在外。见柳玉又要来抓它,便往外间苏窈那跑去。绕着苏窈脚边转,将柳玉给气笑了。
“你瞧,我就说这小东西偏的就懂人性,听懂人话的。这一见我要去抓它,就往你这儿跑来了。白吃了我一条鱼干。”
苏窈听了也笑起来,又见柳玉手里的帕子,耳根登时红起来。这粉色从玉颈往上渐渐蔓延,有了扩大之势。
“这帕子还是还我罢。”苏窈一面说,一面就要拿过柳玉手里的帕子。
昨夜里,她腿心的淫液便是拿这帕子擦拭的。
原寻了地方藏着,想着自己明日洗净摆好。用是不能用了,见着便心生羞惭。只换了帕子,这事儿也就过了。不成想被花卷给叼了出来。
好在帕子上的液体已经干透,倒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
柳玉说是这帕子不能用了,想着扔了便好。不想苏窈坚持要留下,也只得将帕子洗净了。苏窈将之束之于高阁,过了不久便忘了这一遭。
富玉儿得了空,又来屋中寻苏窈。两人凑在一起看了会子话本,玉溪掀帘进来,手里捧了茶果。
一时茶香四溢,加上日头暖和。富玉儿有了些昏昏欲睡,半阖了眼睛。
苏窈推醒对方,“先别睡,在我这儿睡了,到夜间走困,可要怪起我来了。”
富玉儿见苏窈下了炕去,也不知这人要去拿了什么东西来,回道:“是我自己要睡的,哪儿能怪着你?我也是个明事儿理的,可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
苏窈拿了九连环过来,见富玉儿歪在一旁正拿了果吃起来。
“也不知上次是谁胡搅蛮缠来着,那单公子都拿你没法子。还是我着人送你回的府去。”
富玉儿一听,耳根子红了起来,“你可别说了,好容易我自己都给忘了,偏教你给翻出来,让我无地自容。”
富玉儿常去单丰开的酒楼中吃饭。
那日吃酒听戏,她点了一出《醉打蒋门神》。听了兴头上,这几杯酒下肚便上了脸。又不是个安静本分的,撒了酒疯直抱着单老板不放手。还是苏窈垫付的酒戏钱。
这出过后倒是在府里静了好一阵子,未再去那酒楼了。
富玉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人呢!
谁叫单丰生的好看,这人品行也算端正。正勾动了少女春心,常去酒楼中光顾生意了。
苏窈上了炕,瞧了富玉儿春心意动的模样,道:“那单老板未推开你,想来还是有机会的。等下次咱们约了再去,便将之一举拿下。”
“作死了,惯会拿我打趣!”富玉儿面皮发红,心中又羞又急,扭了苏窈胳膊打闹起来。
“停手,停手,我认输了还不成?”苏窈被闹得气喘吁吁,浑身酸软。她可没富玉儿的力气。
“偏说我,我看再过不久你便要嫁了进那王府去了。”富玉儿停了动作,归了位,在那解起九连环来。
苏窈一听,也不言语了。歪在炕上,背过了身子赌气道:“谁要嫁进那王府了,谁爱嫁谁嫁!”
富玉儿放下手里的九连环,靠了苏窈过去。推了她肩膀道:“你同我生什么气,这婚姻是圣上下的。晋南王生的俊眼修眉,又是人中龙凤,虽看着不好接近了些,但我瞧着他对你也是处处细致的。”
富玉儿见苏窈还是没动静,便呵了手要去挠对方的腰。苏窈一时笑出声,忙转了身子过来,“你帮他说什么话,也没见过两次,哪里就知道了?”
“我哪儿帮着他说话了,你不喜欢我还能压着你喜欢不成?这不又恼了。”富玉儿递了茶过去,“诺,吃口茶消消气。”
苏窈起身接了茶,闷闷道:“我又不求嫁着显贵人家,倘若是我喜欢的,那人便是薄祚寒门我也嫁。”
富玉儿道:“一碰上这话题,你便时常行动爱恼,爱使小性儿。我且问你,这御赐的婚姻,你这小细胳膊能拧过谁的大腿?趁着还未及笄,便不能好好同晋南王相处?这实在不合再同他实话实说,想来也不会同你这个丫头片子计较。”
苏窈垂首喝茶,吞声不语。要是这般简单容易便好了。
上辈子她哪没好好和李修祁处过?
可这人呢?他哪里是想同她好好相处的样子。时常不分缘由便拖了她往床上带,小淫妇小淫妇的调侃。日日都要来糟践她,这性与爱他倒分得清楚。
这辈子偏又来招惹她,简直是个混账东西!
本来也是那叁人的纠葛,凭白要来拖累她。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