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家晚辈优秀,但老人还是有些担心,感情这种事情,最为捉摸不透了不是么?
叶轻盈在房间内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对话,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很意外的发现她心底倒没有任何对于温诺彦没有告诉她赐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而感到愤怒或者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因为老人那不太信任的话有些委屈。
委屈……
叶轻盈揉了揉头,后面的会议索性也不看了,关掉了显示设备就抱着一个枕头躺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哎,为什么会有委屈呢,叶轻盈揉了一下有些发红的鼻子,刚才被那老人的话逼的差点红了眼眶一定是她的错觉吧!对吧!
不过老人家也真是的,一把年纪还插手人家家务事。再说温诺彦是谁,那可是当今帝君啊,要长相有长相,要颜值有颜值,要能力有能力,要厨艺有厨艺,要才智有才智,要什么有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喜欢他呢?!
叶轻盈口里嘟囔了几句为着那个名义上的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人抱怨了几句就又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烦躁的侧了个身。
喜欢么?不喜欢吧?不喜欢么?喜欢吧?
好烦躁!!
逃避了好久的问题再一次被人拉出来逼问,虽然不是逼叶轻盈,但是也成功的唤起了叶轻盈对于当时温诺彦表白时的记忆。
她从没有想过要放手来着,只不过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总让她不愿意服输一般,不论对方说什么都打死不承认,而现在这种状况,某种意义说算不算是已经将温诺彦打上了她的标签而且也没有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什么的?
这么想着,叶轻盈情绪莫名的高涨了些许。
此时某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有时候不反对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许。
等到温诺彦开完会议,做完午饭提着饭盒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景象。
某个穿着一身白裙的人侧身躺在沙发上酣睡,长长的黑发铺了整个沙发,被她压在身下,地上有一只拖鞋,还有一只拖鞋却是在对方伸出沙发外的另外一只脚上。沙发上唯一的一个枕头被某人抱在怀里,紧到温诺彦试了两下都没有抽出来,索性也就放弃了。
这种猛然一看像个贞子,仔细一看莫名令人想要发笑的睡相让温诺彦有些无奈。
本想还有些事情想要说来着,但看这个情况,温诺彦决定还是让她继续睡好了。
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了叶轻盈所睡的沙发正对着的地方,又在一旁的小柜子里找来了一个新的枕头和一个毯子,温诺彦将枕头塞到某人颈下后又将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感受到温诺彦的动作,叶轻盈下意识的就配合了却也并没有完全醒来,反而转了个身,面朝沙发的内侧继续睡去了。
“哎。”
温诺彦好笑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又将室内的温度调了一下,这才将自己怀里写好的纸条放在了桌上并且带上了门离开了。
而这边,床上的叶轻盈却并没有意识到有人来过,而是继续的沉浸在她甜美的梦中。
叶轻盈是被闷醒的。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还有些茫然,不过等到整个世界真正清楚的时候却是有些警惕了起来。
她现在所在的绝对不是她之前所在的那间房间,更不是温诺彦别墅之中的任何一间房间。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完全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的叶轻盈有些烦躁更有些不悦。
她的周围是一片黑暗,隐隐从身旁的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清楚的烛火能够看清她所在的是一间屋子,在这个屋子之内除了她和旁边那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醒了?”
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在叶轻盈的上方响起,而头顶上黑茫茫的一片也瞬间亮起,甚至能够看清那富丽堂皇的,画着不明花饰的天花板。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还裹着一个黑色斗篷的人在向着叶轻盈这个方向看来,显然刚才的声音就是由他发出的。
叶轻盈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所在的房间并不是没有门,只是门很奇怪,是天花板而已。
“你是谁?”
叶轻盈倒是不太害怕,她并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险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带着些许审视性质的打量。显然她并不是这些人的目标,可能也只算是一个鱼饵而已。
叶轻盈有些皱眉,温诺彦的实力,就算她这种对于这个世界实力分化不太清楚的人也能够感觉到,肯定并不一般,这些看上去比之公孙还要弱小一些的人怎么可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抓到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温诺彦之前并不在。
那他们又是想拿自己去威胁谁呢?
叶轻盈回想了一下她在这个世界之中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温诺彦。
该死。
能够让温诺彦离开的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而这几天的会议她也都有认真的偷听,除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