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最后安乐侯悄悄向刘文求助。
刘文缩了缩脖子,不想出来,心说你有个闺女在后宫受宠,皇上不会把你怎么地,我可什么都没有,这年头,天大地大脑袋最大,可不能胡乱出头。
安乐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臣请陛下,臣在民安城的时候,偶然查到一件事,似乎与叛党有关。”
见他终于把折子拿出来举起来,苏德海连忙小步跑过去,把折子接了过去。
殷熙白扫了几眼,发觉折子上写的含糊,并不像是安乐侯的作风,想来这事另有内情,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折子:“安乐侯留下,退朝。”
“退朝——”苏德海喊得那叫是一个中气十足,没有人比他更盼着早点儿退朝了。
殷熙白和安乐侯一起去了御书房,他把折子拿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安乐侯回答:“臣在民安城暗查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些线索,不过当时并不确定,昨日重新审查妙太贵妃的时候,刚好从一个当年伺候妙太贵妃的老人嘴里,问出了一些事,是有关于皇上当年落水之事。”
殷熙白对视落水之事毫无印象,但是先帝这么说,太后也这么说,慢慢地他也就信了,现在看来,的确是有问题啊。
从林茵茵提出这个疑惑的开始,殷熙白心里就一直有个疑团,手下的人也在四处搜罗以前伺候妙贵妃的人,只是过去太久了,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废了不少人力才找到了几个粗使宫女。
安乐侯这次负责调查关于妙贵妃和右相勾结造反的事宜,这几个宫女就刚好送到了他的手上,造反的事情没问出多少,倒是有了额外的收获。
原本这些密辛,粗使宫女是没有机会知道的,但是妙贵妃需要有人送死,自己的心腹舍不得,就舍了个刚分来不久的小太监,也巧了,那个倒霉的太监还有一个亲妹妹也在妙贵妃的宫里。
为了安全起见,兄妹两个并未相认,那小太监知道自己要出事了,连夜把自己积攒的体己都给了小妹子,又把事情反复交代了一遍,想着小妹手里有些把柄,兴许能安稳的活到出宫,
两个没有背景靠山的粗使,得知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又怎么敢说出口,即使他们说了,以妙贵妃当时是盛宠,先帝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一个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送了命,另一个咬死了秘密活到了出宫。
当初的小宫女现在已经成为了寡居的妇人,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得知审讯她是为了调查妙贵妃,一点儿犹豫都没有,把当年的事情一字不漏说了出来。
殷熙白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妙贵妃救自己的事情是假的,不但是假的,她还差点儿害了自己的性命,那么他不用受救命之恩的禁锢,也不用再忍受皇后了,趁早废了心静。
安乐侯低着头开始琢磨,听女儿说皇后扣了她好几次月例,如果皇后倒霉了的话,那应该没有人会扣她月例了吧,咦?自己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安乐侯府又不缺钱。
想到这里,安乐侯又想起了民安城的那个吴大人,一摞又一摞的银票痛快的往外拿,那才真的叫不缺钱呢,这么一想,安乐侯府还挺缺钱的,难怪自家闺女总惦记着那么些月例。
殷熙白见安乐侯一脸神游天外的样子,终于知道自家小答应喜欢胡思乱想的性子是像谁了。
“安乐侯,此事交由你查办,必须要给朕办得漂亮。”
安乐侯回过神来:“是。”
安乐侯走后,殷熙白一刻没耽搁,直接去了听雨轩,细雨已经趁着他上早朝的时候被接进去了,
听雨轩的大门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敞开着,但是就是进不去。
殷熙白又气又无奈,当初他因为什么被关在外面来着?
他站在外面琢磨了一会儿,仗着听雨轩地处偏僻,甚少有人过来,便喊了几句:“夫人不是奇怪当年的事情吗?如今有着落了,要不要听上一听?”
听雨轩里,细雨吃吃笑着:“现在皇上只唤小主夫人了,可见小主在皇上心里是特殊的。”
林茵茵点了点她的鼻尖:“就你会说。”
细雨满脸好奇:“小主,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林茵茵在出巡路上说过很多猜测,她也不确定殷熙白到底说的是哪一件是,不过不管是哪一件事,她都好奇,这个混蛋,果然是在跟她玩一千零一夜。
她犹豫了一下,交代晚心出去把人领进来。
殷熙白一路上小心记着步伐,东走几步西走几步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么些天看不见人,当真是想的紧,一见面就先把人抱了个满怀,手下摸着软软的肉肉,心情这才好了起来。
林茵茵的心情可就没有那么美丽了,抱就抱吧,老一个劲儿的捏她的腰做什么?
她不自在的扭了一下,挣脱殷熙白的怀抱:“皇上倒是说说,是查到什么事情了?”
殷熙白不满道:“不要叫皇上,叫夫君。”
林茵茵无奈道:“皇上,这是在宫里,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