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联系了,只是还没联络上她。”赵云寰叹气,焦虑的不行。
好在晚间终于收到了一个好消息,萧清绝找到了。
原来那日萧清绝失踪后,暗卫怕出事当即修书一封送了回来。实际上中间只隔了一日,就发现了萧清绝的踪迹。只是路途遥远,两封信回来的速度不一样,第二封就比第一封晚抵达了好几日。
赵云寰收到信后,手掌遮住眼睛沉默了许久。拿开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他没事……就好。
……
阿策还没等到他的温折玉。
萧清绝回来了。
是斜风陪着他一起回来的。斜风到了俞溪之后,联系了暗卫,才知道那六皇女甩开了追杀之后,就拿着证据,快马加鞭的回京都了。
而萧清绝则因为受伤了的缘故,在俞溪修养了两日才动身往回赶。
斜风直接在人面前自爆存在,然后稍微易了一下容。就明目张胆的以贴身侍女的身份保护起他来。
萧清绝对赵云寰余怒未消,对着斜风也没什么好脸色,好在斜风直是直了点,这次却误打误撞的说到了萧清绝的心里。
“你问你走以后啊,主子想你想得不行,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里连魂都没了。”
“你来的那日主子根本不在屋,我听疏雨说她大清早去主子房间,发现了捆胳膊的绷带。主子已经不见了。不消说也知道,主子绝对是去找你了呀。”
“去干嘛?能去干嘛,肯定是道歉啊。”
回去的路程比去的时候仿佛要遥远的多,迫切的心情又令人备受煎熬,萧清绝索性就靠斜风的话来打发时间了,不出几日,赵云寰的生活细节就被念叨了个遍,底裤的颜色都没保住。
当然,也仅限于她的生活琐碎。人际交往萧清绝没问,斜风也不会说。
……
萧清绝先回了一趟国师府,里里外外洗漱了一番。收拾停当才在晚间去的皇女府。
腰间坠的,正是赵云寰送去的那枚玉佩。
他既然将这玉挂在身上,想必赵云寰也该明白。他这是不认不记小人过,已经原谅了她之前的过失。
他与斜风一起进的皇女府,当然还是越墙进去的,惹得斜风十分憋屈。
我这回自己家,竟还要爬墙。
萧清绝习惯性的往赵云寰的房间走。
“等下,萧道长……你看那个房间!”斜风喜出望外的指着烛火微明的窗棂低声道:“那不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吗?”
萧清绝停下了脚步,眼神中充满怀念的看着那里,没有说话。
“萧道长,你有所不知。之前主子想你想得紧了,时常在晚上一个人静静的待在你住过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夜。”斜风情真意切的道:“不肖说,主子她这是,又想你了呀。”
萧清绝嘴角微扬,矜持的点了点头。“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去看看。”
久别重逢,萧清绝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自然不希望有外人在,打扰到他们。
萧清绝在门口站住,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跟头发,定了定神,这才推门进来。
也不知那人睡了没有,萧清绝的脚步放的很轻很轻。慢慢走到了房间的中间。
他深吸口气,张口道:“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光从床上直射而出,直直的朝着萧清绝脸上飞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萧清绝来不及退避,只来得及侧了一下脸。
那寒光沿着他的脸颊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线,接着射,进他身后的窗上,是一把约三尺长的匕首,插,进去大概有一半深。
萧清绝惊慌未定的侧过头来,下意识的摸了一把微微刺痛的脸颊。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口鼻之间,伸手一看,手指间都是鲜血。
他的视线移到床上的罪魁祸首身上,只见那人肤色极白,长相颇为不俗,可以称的上是容色绝艳。只是他躺在原先自己的床上,他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亵衣,赤足坐在床边,还保持着扔匕首的姿势。
只是他表情略微有些迷茫。再配上他苍白的嘴唇,虚弱的喘息,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惜萧清绝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心。
他快要崩溃了。
这人是谁?
睡了他的床,发间插着跟赵云寰送他的玉佩,质地相同的长簪,还敢在赵云寰的地盘,跟他动起手来。
“是你……”阿策想起了这人的身份。
“抱歉,我睡的魇了,不是有意伤你。”阿策在额角用指腹轻压了两下,有气无力的道。
“你敢伤我?”萧清绝已经听不得他的解释了,脑子里充斥的全部都是,这个人,他跟赵云寰关系不一般。他还伤了自己的脸。
这两样,无论哪一样拿出来,皆是他的逆鳞所在。
萧清绝二话不说,长腿势如闪电般朝着阿策踢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对下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