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母亲当时的病,确实需要钱。”沈清越叹了一口气,“她确实聪慧,对人情世故看的比他人通透许多,知道与赵云繁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就悄悄把她母亲藏了起来。她入了你的王府,魏姨待她如同亲生的一般,她一直心存感激。这次被抓回来时,她母亲已经亡故,又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估计是想帮你一把,也算是还了当初魏姨的人情。”
赵云寰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波折,沉重的道:“她当时若能全盘托出,我自会护她周全。也不必有今日一劫。”
沈清越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最后终于道:“她说,你当时沉湎淫逸,不堪信任。”
啊?
赵云寰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反驳:“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
她当时确实沉迷于萧清绝的美色中,不可自拔。如果当初杳安将事实如实相告,她确实会护她,至于能不能护的住,却不得而知。
但总归不会像前世一样,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只能说,一切皆有命数。
而杳安的事,赵云寰也不打算跟魏姨提前。就当她以为,那个女孩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失踪了吧。
总比背叛来的不那么伤心。
……
早朝之上,这件事果然引起了阵阵骚乱。
七皇女突然进了大狱。
三皇女恢复豫王封号。
再加上前段时间,六皇女赵云绮因为俞溪的事情得到了女皇的肯定。
有敏锐的马上意识到,这是要变天了呀。
不过,有人立刻反驳,只是恢复了一个封号而已,别忘了三皇女有心疾,谁知道还有多少寿命。还是不要站队,且等着吧。
这件事连带着让萧清绝也受了一顿训斥,当初是他信誓旦旦的说,他夜观天象,有人意图谋逆,对应的又是赵云寰的生辰。女皇信任他,又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才会派人去查。
顺带查出了证据。
谁想到这证据竟是假的。
若非知道青芜山从不参与夺嫡之争,女皇赵睿安几乎都要怀疑,萧清绝是不是老七的人。
不过当初哪怕被青芜山看出来自己是天命之子,青芜山也并没有给她提供任何的帮助,只说天命不可违,青芜山不涉红尘。
而萧清绝之所以被封国师,则是因为他推算出京都西郊的一场地震,提前布防才避免了损失。由此女皇才对他信任有加。
他继任以来,也从不干涉政事。只有在涉及自然天象时才会求见,所言尽皆验证准确。
下朝之后,赵云寰趁着人流渐渐散去,快走几步,在宫门口跟上了萧清绝。
萧清绝只做不见,走的飞快。
眼见的再走,萧清绝的府邸都到了,她只好转身突然拦在人面前。
萧清绝闷头在走,差点撞进她的怀里。
“豫王殿下,你这是何意?”萧清绝冷冷的看着她道。
“你的伤,好点了吗?”赵云寰当时不知道他胳膊有伤,这才对的那一掌,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萧清绝却已经不给她关心的机会了。
“不关你的事。”萧清绝语气不见任何的软化,反而噙起了嘴角讽刺道:“我竟不知道三殿下还有这样的好算计,板上钉钉的事实也能让你扭转给她人。”
赵云寰神色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很快反应过来:“你以为,杳安是我的人?你以为,是我在陷害老七?”
“难道不是吗?”萧清绝冷冷的质问。
赵云寰看着他,没有说话,一腔热血渐渐的冷了下来。
萧清绝见她沉默,越过她就走。
他走了三十九步,赵云寰都没有跟上来。
就在他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赵云寰一声急呼:“你别动!”
萧清绝下意识的脚步一顿,霎时间一块青砖从屋顶一路滚落下来,就砸在他的脚边。
原来是那青砖松落,他若再走一步,只怕就要砸到他的头上。
赵云寰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拉人到安全的地方站定,气急败坏道:“你在想什么?萧清绝!你武功是摆设用的吗?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吗?”
“不用你管。”萧清绝抿直了唇,倔强的将脸往旁边一撇。
赵云寰气的不轻,胸膛上下起伏,怒道:“我知道,你说了,你不要我了。当然也用不着我管你。”
她说完沉默了一瞬,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吗?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铁器的事,是你做的。我们之间原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没有不信任……我只是……口不择言。
萧清绝嘴唇蠕动了一下,依旧选择了沉默。
“你可知,为什么我会怀疑你?”赵云寰继续道。
萧清绝没有吭声。
“因为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一直以为是我自作多情。后来把你关在皇女府藏起来,你表现的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