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玩了几次,赵云寰也不想为难他了。他喜欢待在房间里看看书喝喝茶,她也陪他一起就是了。赵云寰注意到,他看的很多都是游记。
那种把控不住,要失去他的感觉再一次的袭上了心头。
果然,过了小半月,萧清绝终于跟她提出来,他想出去走走。
赵云寰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轻轻的问了一句:“还会回来吗?”
萧清绝一愣,许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静默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让斜风陪着你。”赵云寰同意了。
彼此相对无言。
赵云寰之所以会同意让他离开京都,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太女身边的心腹大臣已经让沈清越摸了个七七八八,很多明里暗里都已经让赵云寰给她折了不少,太女就算是再蠢笨,相信她身边的人也已经看出来苗头了。
但是太女被女皇保护的太好了,她做事从来不权衡利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赵云寰怕她会出什么昏招,这样的话,萧清绝留在她的身边,其实也不算安全。
所以当她发现萧清绝在看游记的时候,就有了让他离开京城的准备。
若是她跟太女之间的争斗她赢了,自然可以通过斜风把人带回来。若是输了,只求他走的越远越好。
……
萧清绝走后,张栖迟他们来皇女府跑的更勤了。
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萧清绝离开不久,当初在皇陵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农家的小月芽曾经来过皇女府。
据说是家里给他相了人家让他备嫁,他不愿意,偷跑了出来。也不知道小小的一个人怎么会跑那么远的路跑到京城来。
毕竟是相识一场,赵云寰看他哭的可怜,便先把人留在了府里,派人去打听了娶他那家的女子的情况。
送回来的消息却还算不错,那女子是月芽的青梅竹马,虽然也是庄户出身,但是却是个能识文断字的,家里的父母哥哥姐姐都帮衬着她,送她到书院里读书。如今已经过了院试,算是个童生了。
按理说以月芽家的条件,配这样的人家也算是高攀了。奈何这女子包括家人自小就喜欢月芽,他们的婚约是自小就订下的。对外直言,无论这女子日后有何等成就,都只会有月芽一个夫郎。
赵云寰又让人打听那女子的人品才学,都还不错。便令人送月芽回家去了。
月芽却不愿意,在府里哭的死去活来。好在送他走的那日,赵云寰早早出了府。回来的时候才听到这个消息。直觉又免了一劫。
接着让疏雨给备了一份新婚贺礼,送到月芽的家里去。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赵云寰万万没有想到,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赵云寰的精力目前都放在了温折玉,或者说是冀北王府上。
万万没有想到,因为江晏想要嫁给太女的事情,会拔出萝卜带出坑来,将冀北王给坑进了大牢。
冀北王把江晏给杀了。
赵云寰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整个人都懵了。愣了许久才想到要去找温折玉过来,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温折玉神情憔悴不少,平日里时常带着的折扇都没拿,恹恹的给她解释。
江晏死的时候,本是跟温阮在争吵。后来冀北王闻声进入,其他人紧随其后,就看到江晏已经抱着胸口倒下去了。
他的胸口深深地插着一把匕首。
“我怀疑,母亲她,是在替温阮抵罪。”温折玉道,“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反而温阮年轻气盛……”
“民不举官不究,以你们家跟江家的关系,这件事怎么会闹到京兆府去?”现在冀北王的案子已经被转交刑部,而她也进了刑部的大牢。
所以这件事,就摆在了赵云寰的案头。而太女,还要时不时的来询问一番。
“你绝对想不到,这件事,不是江家不愿意善了,是江摇,他不依不饶,非要让凶手替他侄子抵命。”
“他疯了?”赵云寰震惊异常。
“他确实疯了……”温折玉接口道:“自江晏死后,他的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了。正常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或者妻主,替自己的侄儿抵命。你说。他不是疯了是什么。我看他对江晏,比对温阮还要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晏才是他的亲儿子呢。”温折玉对她这个继父不满已久,说起他来滔滔不绝。
说到最后一句,温折玉突然自己愣了一下。
赵云寰也是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两人眼中俱是写满了震惊。
“呵呵……”温折玉突然间没有征兆的笑了,意味深长的道:“可笑,真是可笑啊……”
她笑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转头看向赵云寰,“阿姐,有件事情我瞒了你……”
赵云寰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见到我爹爹了。就在当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