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寰哄了他几次,都没有太大的反应,顿时着了恼,又把那链子给他缠脚腕上了。
萧清绝任她胡闹,神情恹恹的躺在床上发呆。
看他这样,赵云寰后悔了,脸上带着薄怒斥道:“下次不准去乱七八糟的地方,以后想都别想!”
这祖宗心思太重,谁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赵云寰转过身想走,被人突然拽了袖口。
“寰姐姐……”
“到底怎么了?”赵云寰听他语气可怜,心下一软,回身柔声道。
萧清绝凝视着她,慢慢的道:“我无父无母,与师父决裂,没有一个好友。我……我只有你了……”
原来是没有安全感了。
赵云寰握着他的手,五指相扣,一字一句的保证道:“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可以做你的父母,做你的师父,做你的亲朋好友。最重要的是,我还是你的妻主,所有你生命中或缺的东西,我都能为你一一补齐……”
萧清绝一时语塞,愣愣的看着她。
赵云寰暗自得意,等着他感动的痛哭流涕。下一秒,就听萧清绝愣愣的问她:“你居然想当我娘?”
“不是……”
哎?这祖宗是听不明白人话怎么回事。赵云寰颇为头大的扶额……
“其实,我还没有子女……”萧清绝眼睛灼灼,期待的看着她。
赵云寰似笑非笑,觉得已经不适合跟他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且不停的在心里反思,哄他的这句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他听了不该感动的痛哭流涕扑到自己怀里吗?
最后赵云寰只能归咎于,她家的祖宗,脑回路当真是与众不同。
萧清绝孩子心性,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已经被赵云寰一句话从悲观的情绪里拉出来了。只是一下午都在不依不饶的,想占赵云寰的便宜。
可惜,他那点斤两怎么可能斗得过赵云寰。赵云寰也是实在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才欺身堵了他的嘴。
“现在天还没黑……你,你莫要过分。”
“叫声好姐姐就放了你……”
“哼!”
萧清绝为了他这一个哼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后别说是姐姐,什么该叫的不该叫的,都叫了。
……
临走之时,二人拜别了肖云横。
如今边界已平,暂无外患,肖云横抽了一部分的兵力给她。
“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是边疆危急,你真不该到这里来。”
赵云寰的野心,她看在眼里。但是伊胪还需要自己,往后的路,还是要赵云寰自己走下去。
“外祖母……您放心,寰儿必不会让您失望的。”赵云寰拉着萧清绝的手跪在地上,重重的给她磕了几个响头。
“好孩子,快起来。”肖云横连忙扶起他们二人,看到萧清绝,神色一软,叮嘱她道:“寰儿,清绝是个好孩子,你以后,若是敢负他,外祖母决不饶你!”
赵云寰正色道:“外祖母放心,寰儿必然会珍视他,以命相护。”
回程的路上,赵云寰突然意识到,肖云横——大晋的战神将军。她的头发几乎半百,当真是年事已经很高了。
只是平日里站的笔直,腰身挺拔,精神矍铄,才影响了别人对她年纪的判断。
同时赵云寰深深地意识到,大晋的武将里,真的是太缺少新鲜的血液了。
若没了肖云横,整个朝堂都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
赵云寰跟萧清绝以及随身的近卫先行,大军紧随其后。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京城。
城门口静悄悄的,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与守城门的争论。赵云寰派了个脸生的近卫去打听,才知道近半个月来,如非有重要的事,寻常的人已经进不去皇城了。
赵云寰心里明白,封城是假,只怕防她才是真。
她派了个身手敏捷的近卫混进了城中,去了一趟冀北王府。特意叮嘱了不要去正门进去,只怕冀北王府目前也是众矢之的,有不少眼线盯守着。
去那里不是为了寻温折玉,而是要找她的夫郎,阿策。
她曾听温折玉提过一嘴,阿策极善易容之术,当初温折玉还为此吃过不少的苦头。
赵云寰就等在城门外遥遥的看着,原以为进城门不易,出城门更难。谁料不大会儿,就见两个身形与温折玉他们极像的人,直接从城门明目张胆的走了出来。
赵云寰:“……”
见了面方知道,这城门守卫是沈清越的人,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改头换面的。
“如今宫中局势如何?”赵云寰与温折玉并肩而立,商议起正事来。
而另一边,萧清绝看着阿策陌生的面容,不知为何,心里涌动起一丝莫名的熟悉。这个人……
赵云寰跟温折玉正说着话,一回头不期然间看见,自家那个本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阿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