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道,“不必。”邵然要是真出现,反而说不清。
“邵公子来太守府有事吧,还是不耽误您的事了。”月楹委婉道。
邵然拱手,“邵某告辞!”
月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舒眉欣道,“惜柔她不懂事,姑娘别与她计较。”
月楹眯起眼,“昨日不还不对付吗,今日就成了好姐妹?”
舒眉欣摸了摸鼻子,糟糕,似乎有些暴露了。
月楹摩挲着茶杯口,“行了,不必找借口,你们关系不错,我早看出来了。”
舒眉欣干笑,“月楹姑娘看出来了?”
“你们虽言语间有些不合,身体却不抗拒对方。”
早间下棋的时候,舒眉欣坐在一侧,身体是略微倾向施惜柔的,这不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会做的动作。
要真不对付,应该如王府里那对姐妹一样,恨不得离对方几百米远。
舒眉欣见她看出来了,也不隐瞒,“是,我们各自的父亲有些不对付,但我与惜柔的关系还可以,她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的,姑娘不要介怀。”
月楹抿了口茶,“你的意思是,你有心眼喽?”
“不不,我绝对没有沾惹世子的想法,我有心上人的。只是父亲一直不同意……”
月楹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的心上人,是个穷小子?”
“不是,他家世与我相当。”
月楹沉思道,“家世与你相当,如果他本人没问题,那便是那家人的问题了,你们父辈有嫌隙?”
“姑娘真聪明。”一猜就中。
月楹忽然有个想法,“不会是施家人吧?”舒眉欣才说的两位父亲不对付。
舒眉欣默默点头,“是……惜柔的哥哥。”
舒眉欣开始讲他们两家的故事,“我与东哥哥是青梅竹马,原本我们两家的关系是不错的,直到五年前,家父与惜柔的父亲一同外出公干,具体发生了何事我不清楚,只知道两人同时遇险,家父没有及时救施伯父,导致施伯父的左腿落下终身残疾,从此两家交恶。”
月楹听完了始末,“你对我说出这些,是想让我替施惜柔的父亲治腿?”
舒眉欣忙道,“对,姑娘医术卓绝,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月楹却摇了摇头,“腿伤与旁的病不同,讲究一个及时性,若是最近受伤的,我还有法子可以救上一救,五年前的伤,恐怕不行。”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舒眉欣蹙眉。
“也不是一点没有可能。”月楹卖了个关子。
“那就是有机会!”舒眉欣高兴起来,施舒两家的症结在于施父的腿伤,若解决了这个问题,她与东哥哥的婚事,便有了可能性。
月楹打击了她一下,“还要见过病人之后方可下结论。”
“月楹姑娘一定可以的。”
月楹轻笑,这姑娘也是和直肠,“我可没说要替施大人治病。”
舒眉欣的笑脸瞬间垮下去,“姑娘想要多少诊金都可以。”
月楹指尖摇摇,“我不要银子,只想要施姑娘过来给我道歉。”
“这好办!”舒眉欣保证道。
“她心高气傲,不见得吧?”
舒眉欣笃定,“惜柔孝顺,只要姑娘能治好她父亲,莫说道歉,就是给您磕头都不在话下。”
“糟糕!”舒眉欣突然叫起来,“世子还没回府吧,我得去拦着惜柔。”
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府。
月楹望着她的背影,这俩姑娘要是成了妯娌,日子怕是有得闹。
却说萧沂将将回府,施惜柔就来求见,燕风堵着门不让进,任凭她喊破了嗓子也不让她进去。
就在萧沂耐心告罄想让燕风把人丢出去时,施惜柔一句,“有关月楹姑娘的事情,世子爷没兴趣吗?”
萧沂沉声道,“燕风,让她进来。”
萧沂手持折扇,“说。”
施惜柔清了清嗓子,措辞了一番,正欲开口,远处传来舒眉欣的声音,“惜柔——”
舒眉欣气喘吁吁跑过来,抿唇摇头。
“眉欣,别阻止我,今天我非让世子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舒眉欣喘匀了气,与施惜柔咬了几句耳朵。
施惜柔的怒气一下就被平复,露了个笑,“真的?”她无声问。
舒眉欣郑重点头。
萧沂看不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月楹的真面目,什么面目?”
“额……这个……”施惜柔脑子飞快运转,“月楹姑娘的真面目便是,她太厉害了!她的棋艺超群,比我不知高出多少个层次。而且人生得又美,心地善良,静雅体娴,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世子您可得对她好。”
萧沂:“……你想说的这就这个?”
“对呀对呀!”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