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默默琢磨,他是不是也该锻炼锻炼?
……
高吊眼是谁呢?为什么对骆窈这么大的恶意?
这人被送到保卫科的时候还狡辩了许久,直到纪亭衍冷静开口:“我是燕城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纪亭衍,国家三级研究员,我手头上的资料涉及重大科研项目,具有保密性质,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位男士具备破坏科研成果,危害国家安全的动机,必须严肃处理。”
保卫科的一听,这事儿可太大了,保不齐他们也得挨处分,于是一人继续拷问,一人准备打电话给校领导,另一人准备打电话给派出所。
高吊眼同志一看这动静,慌了,立马制止:“我说!我说!别打电话!我不是什么破坏分子!我、我就是……”
他一下没喘上来气,保卫科的人趁热打铁,厉声喝道:“说!就是什么!”
高吊眼用力呸了一下:“我他妈就是气不过!”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骆窈,眼眶都染上猩红:“我追了你这么久,你说你没心思处对象,那现在呢?现在你在这儿干啥?还打扮得这么……”
后头的话被纪亭衍一个眼神吓得吞回去了。
岳秉当即笑出了声:“哈,我今儿可算是开了眼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有人觉得自己是个皇帝命,看上哪个姑娘人家就得巴巴地凑上去啊!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样!”
真是的,窈窈连我都没看上呢,你算哪根葱啊!
高吊眼死死瞪着他:“你!”
“我怎么了?”岳秉冲他挑眉,“我一个做哥哥的要打比赛,让自家妹妹过来加加油不行么?违反哪条校规校纪还是哪条法律了?”
听到这话,高吊眼一愣:“哥哥?”
薛翘默默看了岳秉一眼。
这时,骆窈的声音插了进来:“等等,你说你追求我?你谁啊?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好吗?”
这她可没说假话,她又没有原主的记忆。
高吊眼顿时噎住。
一旁的大个子忍不住笑出声:“好嘛,我就说你丫的钢镚儿大小钢.炮心,有啥本事啊就敢往天上蹦,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骆窈紧跟着对保卫科的人说道:“他这是无中生有的性骚扰!自以为是的人身伤害!”
然后是薛翘:“整肃社会风气的行动才过去几年,不能让这种有害分子继续发酵,他现在就能做出伤害行为,以后的危害更是无法预料。”
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得人头大如牛,保卫科当即拍板。
直接送去派出所!
如今的流氓罪虽然不像前两年那样“一碰就毙”,但派出所的人也很重视。
最后高吊眼同志该怎么处分怎么处分、等消息通知到学校,还有好处等着他呢。
至于脸上的伤,连鼻血都没流,骆窈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而下面那一处?他硬忍着没说。
活该他忍着。骆窈一点也不觉得过分,以前她不是没听过男人因追求被拒而泼硫酸捅刀子的新闻,这会儿留情,以后后悔的就是自己。
一行人忙活了这么久总算准备散了,岳秉拉直唇线盯了会儿骆窈,又看了眼自家师兄,对纪亭衍忿懑道:“师兄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放完狠话,转身就走。
纪亭衍:?
骆窈也蹙着眉,目送着人远了才转头道:“阿衍哥要不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
这么点连伤都不是也要包扎?纪亭衍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他其实还想说很多,但似乎没有合适的立场,于是沉默几秒,才说:“刚才谢谢,但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
男人说话时含着些许担忧,深沉的眸子突然被镜片的反光蒙了一层,很快又恢复成眼中沉寂的黑色。
骆窈睫毛颤了颤,展颜一笑:“放心吧。”
……
骆淑慧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拉着骆窈眉目忧愁地劝:“妈知道你现在学了些拳脚功夫,但女人的力气比不得男人,你不要仗着这个每回都硬碰硬。”
骆窈当然明白这件事,应道:“妈我知道,这不现在遇到的都是些软脚虾么,要是不强硬点儿,他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骆淑慧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改明儿妈替你去庙里拜拜,祛祛邪,没道理让我女儿总碰上这种糟心事儿。”
“那您得怪人岳秉了,是他让我出门的。”骆窈故意开玩笑道。
“说什么胡话!”骆淑慧瞪了她一眼,总算不再唉声叹气,却话锋一转,“不过说到岳秉那孩子,窈窈,你跟妈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在谈朋友呢?”
闻言,骆窈一脸莫名:“没有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骆淑慧说,“妈可是过来人,眼睛虽然没有年轻时候清楚了,但也绝不会看错。”
“上周他来找你那次,你还在屋里睡觉,他跟翘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眼神就往门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