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靠进他的怀里, 中间有段两人都喘不上来气,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换成一下一下的啄吻, 仿佛遇着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很快又沉溺其中。
“纪亭衍。”
门外传来薛翘冷冰冰的声音,游戏戛然而止,骆窈压低声音道:“我姐来了。”
“玩物丧志”的纪亭衍同学找回了理智和思考,平复了一下呼吸说:“我先把手电筒捡起来。”
骆窈抿了下唇,好像有点肿,将围巾往上扯一扯,遮到眼睛底下。
好在是晚上她没有涂口红, 不过起身看见纪亭衍的模样, 仍是努力憋住笑意。
好性感的嘴唇。
薛翘没有再出声, 而是改成了敲门,骆窈冲纪亭衍使了个眼色, 打开门探出去:“姐。”
薛翘用审视的目光扫荡了一圈,蹙起眉头道:“你俩一直在里面也没开灯?”
“电闸跳了。”骆窈小声解释,“正帮忙修电闸呢!“
手电筒的光束晃了晃,薛翘眯起眼避开, 也没心思再做审问,伸手就把骆窈拉出来:“走了。”
“姐、姐,我鞋还没穿呢!”
骆窈弯下腰穿鞋,趁着薛翘没留意的功夫,踮起脚隔着围巾快速亲了一下,纪亭衍心中一跳,手电筒的光又晃了晃。
薛翘皱眉:“还没穿好?”
“好了好了。”骆窈抱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回头悄咪咪地说,“阿衍哥晚安。”
纪亭衍抬手摸了摸刚才她吻过的地方,唇角弧度渐深,双眸熠熠生辉。
夜晚寂静非常,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分外明显。他们刚才说话都尽可能压低音量,骆窈拉着薛翘道:“姐,慢点儿,轻点儿。”
薛翘淡淡地斜她一眼,没说什么,直到两人悄声无息地回了房间,她才拿起床头的手表,递到骆窈眼跟前。
崭新的梅花牌手表,是骆窈和哥嫂一起凑钱买的生日礼物,薛翘刚带没几天,表面的玻璃都反着光。
骆窈抬眼笑道:“怎么了?表坏了?”
“嗯,是坏了。”薛翘似笑非笑,“十五分钟的时间,它走了大半圈。”
呵呵呵真幽默。骆窈干笑:“都是那……电闸!太难修了!“
薛翘用手指碰碰她的围巾:“都进屋了还戴着干嘛,摘了吧。”
骆窈下意识抿嘴,深吸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看着她过分艳丽的红唇,薛翘眉眼往下压:“你这嘴,电闸漏电了?”
骆窈哼哼两声:“这不是很正常么?我俩都谈好几个月了,你和公安同志的速度可比我们快多了。”
“少倒打一耙。”薛翘没好气地轻敲她的脑袋,“别说我没提醒过你,给我注意着点儿。”
闻言,骆窈近乎无意识地想顶一句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可转念一想,是啊,现在不是她那个年代。
她翻身趴到自己的床上,从枕头里露出小半张脸,八卦道:“姐,你和公安同志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么?那婚前会不会……”
“小不羞。”薛翘盖上毯子瞪她一眼,“什么都敢说。”
“这有什么。我和妈回林安的时候还去了一个展览厅呢,你知道主题叫什么吗?性与性.病知识展览。”
“妈肯定拦着你不让去。”
“到底没拦住。”骆窈躺在自己的胳膊上,半撑起身子说,“既然能展览出来,说明这些本来就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正儿八经的生理卫生知识,人家大大方方科普,肯定也是想让咱们多一分了解,少一分隐患么。”
听到这番话,薛翘没有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说得对,多一分了解,少一分隐患。”
骆窈眨眨眼:“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我那案子了。”薛翘缓缓叹一口气,随后话锋一转,沉声对她说,“总之……”
“哎呀我知道了。”骆窈举手发誓,“除了亲嘴儿,其他什么都不做,我保证。”
薛翘又好气又好笑:“熄灯。”
……
收假之后,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骆窈和剧组沟通了一下时间,转头就奔赴了考场。
是的,播音系的考试就是这么贴心,选在假期之后连考三天,然后隔小半个月,才是最后一门的考试日期。
骆窈不敢提前交卷,从姓名栏到最后一题的标点符号,她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以上。
理论知识结束,非卷面的专业课考试稍微轻松一些,骆窈的学号比较靠后,等她出来的时候,综合楼其他系的考场基本也已经收卷了。
骆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看见了沈卉和温海洋,边儿上还站着那位“闻名燕广”的表演系男生。
三个人一台戏,骆窈看着温海洋一会儿趾高气扬一会儿好声好气,眉毛扬了扬,转身往楼下走。
“欸窈窈,你的东西。”
刚到宿舍,杨雯雯就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