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吉想通了这点,将周围草草的收拾了一遍,接着便将目光移向了自从醒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夜王身上,看着他如此安静,西吉还有些不习惯,随后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夜王自从醒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
西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起身来到了夜王的身边,跪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认真的问道:王,你怎么了?
夜王一直试图唤起自己对身体的自主权,可是不管他怎么做,他就是没有办法动。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夜王有些暴躁,就在那暴躁的情绪积累的越来越多,快要到爆发的临界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西吉犹如天籁的声音。
西吉那柔和的声音,将夜王从暴戾的边缘拉了回来,随后转过头来看向西吉。
西吉被夜王那堪称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若不是他此时是跪坐着的,恐怕就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眼前的男人吓得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夜王意识到自己对西吉造成的影响,收敛了自己周身的气压,看着他直白的说道:我的手动不了了。
西吉在感受到夜王气场变化的一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的话就像是一个惊雷一般的炸响在了他的脑海里。西吉没有多想,第一反应就是,夜王是不是在昨天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手。
当下也顾不得夜王会不会生气了,小心的抬起他的手,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甚至还在各处按了按,做着一切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王的反应。
在发现夜王在按到某个地方,才会皱眉的时候,越发专心致志的打量起那里来。见那里没有红肿,也没有发炎,一时之间也没法判断到底是不是骨折了,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
夜王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盯着西吉,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错愕、惊讶以外的情绪,甚至连一丝嫌弃也没有。在后面查看自己伤势的时候,更是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不得不说,夜王那颗焦躁的心,被这样的西吉给治愈了,连一开始的暴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吉捧着夜王的手观察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看不出什么来。这手上有伤,但是都是轻伤,只在皮肉,也没有伤到筋,更不要说骨折之类的了,他都没有看到红肿的迹象。
西吉对夜王手不能动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便也不想了,将夜王的手放下来,看着他面带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夜王听到他这样说,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勾起了嘴角,连自己手不能动的烦躁都忘记了,反问道: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西吉听到他这样问,犹豫了两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说了,看着夜王有些不知所措,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见夜王固执的盯着自己,似乎就想要知道其中的答案,于是动了动唇,诺诺的说道:
因为,就是想说啊。明明该是我照顾你的,可是你的手居然不能动了,那其中肯定有我的失职。往日里都是夜王护着他,每次都把他护得好好的,这次换他来护着夜王了,却偏偏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夜王不明白西吉这份莫名其妙的自责是从那里来的,可是不妨碍他听完这句话之后的暖心。他看着在自己面前垂头丧气的西吉,越发的觉得这人的每一寸都是按照自己喜好的长得,不然怎么偏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都那么和自己的意。
这个念头只在夜王的心里一闪而过,看着失落的西吉,安慰了一句,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听到夜王这样说,西吉越发的过意不去了,只是看着夜王从未有过的柔和眼神,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傻愣愣的西吉,夜王知道即使他们再怎么想,也是想不清楚其中的原因的。如今看来,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等他自己恢复,二是找路出去让大夫来治疗。
他向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个,因此也不指望自己的伤会自己好,于是看着西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我已经醒了,这里也不能多待,我们早点找路出去吧。
西吉对于这点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唯一担心的一点,就是夜王的身体,看着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的夜王,纠结着说道:大人,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夜王闻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既然我已经醒了,那自然是撑得住的。
西吉听到他如此的笃定,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毕竟夜王强悍到变态的体质他已经见识过了。夜王现在说没有关系,那自然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对于夜王,西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感。甚至在他的潜意识中,他都觉得夜王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身体素质,恢复正常。
夜王见西吉如此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心情显然也好了一些,就连脸上严肃的神色也稍稍的自在了一点。
两人说定,西吉也不纠结了,只不过想到那野生蒲公英的效用,还是想要去采一点,那东西又不重,多带一点也不碍事,万一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