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闻,夜王的脑袋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痛,等到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变了一个模样,那高床软枕变成了破旧稻草堆积而成的草垫,而原本还能见人的屋子变成了一破旧的屋子。
看着周围的情况,夜王目光微寒,接着握紧了手里的香囊,抽出自己藏在腰侧的软剑,朝着刚才那个西吉进去的房间慢慢的摸了过去。
里面的众人不知道是太过于自信,还是没有那个意识,等夜王摸到门口,里面的众人依旧毫无反应,正坐在桌前商议着什么。
馨儿,你刚才确定过了,这次来的人没有问题吧?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看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那个被叫做馨儿的女子听到老头的问话,同样严肃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慎重,我去的时候,这一批人已经全部昏迷了,只有一个还尚存意识,只是我身上还带着阿爷你给我的袋子,因此他将我当成了他认识的人,跟着我回来了。我把他安置在了杂物间,待会儿晚点再去给他下点药,让他中毒再深一点,到时候完成阿爷的大事时,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似乎这叫馨儿的人的回答,让她阿爷十分的满意,那老头子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胡子,欣慰的说道:我们虚土氏在这里蛰伏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很快,我们便能开启最后的密室,拿到宝物,重整我虚土氏的威名。明日就把这最后一批人带到祭坛去,献给祖先。让祖先大开方便之门,赐给我们宝物。
是。这一刻似乎是让他们等待了太久,等这老头子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几人就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屋外的夜王将这些听得明明白白,原本按在剑上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原先他是想进去杀了这群胆敢暗算他的人,可是现在听了他们的一番话,他倒是决定晚点再这样做了。
心里谋划着,夜王回到了刚才那人让自己睡的地方,合衣躺下,只是这稻草糟糕的触感,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就在他躺下之后不久,里屋有人出来了,夜王连忙闭上了眼。
很快,他便赶紧到有人自己的身边观察了一会儿,似乎是发现他按照她说的在睡觉,还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燃烧了起来,发出淡淡的幽香。
直到夜王确定那个人已经走远,短时间不会回来了之后,夜王才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那悠悠燃着的香。
西吉第二天早上起来,便在绿茵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顺便问了一句昨日里,从富贵爪子底下救下来的鸟儿。
昨儿个那只鸟怎么样了?
绿茵一边帮着西吉穿好外袍,一边答道:昨晚上我找了一个猎人看了看,给它的翅膀包扎了一下,今儿个我给它喂食的精神了许多,就连叫声都嘹亮了。若是公子感兴趣,待会儿吃完早饭便去看看。而且那鸟儿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声羽毛漂亮极了。
听到绿茵这样夸,西吉也来了兴趣,高兴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是要去看看。
等西吉吃完早饭去看那鸟儿的时候,才发现那小东西真的像绿茵说的那样好看极了,身上那五彩斑斓却分布的技巧妙的羽毛,在阳光下甚至泛着光。
西吉在惊讶之后不免想要逗逗它,结果在他拿着一颗豆子反复逗弄它,就是不给它吃之后,那只鸟张开了嘴巴。西吉刚开始以为它是想要叫,表示自己的愤怒,谁知道那鸟儿居然极其清楚的喊了一声,坏蛋。
西吉先是一愣,后又是一喜,没有想到这小东西居然是一只鹦鹉,他原本以为它就是一直普通的鸟。
相比起西吉的淡定,旁边的绿茵看着能够说话的鸟,脸上出现了一丝惶恐,就连碧江那一向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裂痕。
西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反应,反而拿着那豆子,翻来覆去的逗它,想让它多说点话。
直到发现自己身边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好久没有出声了,才恍惚间觉得那里不太多,转过头来便看到绿茵和碧江两人脸上奇异的表情,看起来怪异极了。
西吉被吓了一跳,接着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绿茵听到西吉的问话,伸出手来哆哆嗦嗦的指着那鸟,难以置信的说道:公子,这鸟儿说话了。
是啊。鹦鹉当然能说话,甚至还很聪明。
绿茵见西吉这样淡定,自己越发的不淡定了,看着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可是鸟怎么会说话啊!它是不是妖怪。
就在绿茵说完这话之后,那鹦鹉也不知道被触及到了那个点,也跟着喊了一声妖怪,吓得小姑娘一哆嗦。可是随后看着离那鸟儿十分近的公子,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说道:公子,这是个妖物,我们离它远一点,然后找个机会把它烧死。
西吉看着绿茵这小丫头的动作,一时之间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感动于她那么害怕了,还不忘保护自己,还是对她们连鹦鹉都不知道而觉得好笑。
于是,他扶着绿茵拉着自己哆哆嗦嗦的手,淡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