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夜王坐在刑室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女子。
女人原本就破烂的衣服,因为连番的鞭打,变成了碎布样的东西挂在她的身上。身上的污血顺着那身子直直的流到地上,在脚边形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明明已经细若游丝了,却偏偏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大人,我都说了,求大人放过我吧!
夜王抬头看着满身污秽的女人,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女人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好,放了你。
听到他的话,女人的脸上绽放出了异样的神采,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之间看到了绿洲一般。只是她的兴奋还没有持续多久,便被捅入胸口的利刃给打断了。
女人口中溢出鲜血,低头来看着冷漠的从自己胸口拔出匕首的人,眼中的光彩还未退去,整个人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看着没有了生气的女人,夜王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将目光看向墙角那个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你能带我们找到那人,对吗?
女人颤抖不已,却还是拼命的点了点头,生怕自己迟疑了一瞬,眼前这个男人就像对待那妇人一般对付自己。
很好。夜王满意了,却在下一秒变了脸色。
想到心里的猜测,他开始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了。若是以前遇到这样的事,他定会斩草除根,必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是很快,他的面前又浮现出一个眼里含笑的人影来,那人就那样带着笑看着自己,让人舍不得让他伤心片刻。
突然,他嗤笑了一声,叹息道:罢了,这样就好。
他的笑声混合着房间里的水滴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显得格外的瘆人。旁边的侍卫收好了刀,在一旁站的笔直,那女人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最好缩到任何人都看不见自己最好。
府中绣娘的动作很快。
还不待西吉的戒指做好,她们便手脚麻利的做了好几床被子送了过来,有薄有厚,都是适合秋冬的。
在碗莲将那些被子展示给他看的时候,西吉发现里面好好几条都是并蒂莲图样的。见状,西吉下意识的看了碗莲一眼,只见她一脸平静的整理着手里的被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
西吉收回自己的视线,暗自嘀咕,觉得自己应该是多心了。应该是那些绣娘也觉得这个样式的好看,所以才多做了一些。
很快,西吉的注意力就移开了,准备盘算一下接下来他该做点什么了。
见西吉不再看着自己,碗莲默默的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做一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丫鬟也不容易。既要顾及到主子的小心思,还要保证自己不被猜忌。
只是她的主子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只要保护好他的自尊心便可以了。
夜王站在一座破落的院子前,负手而立。
朝着身后的侍卫点头示意,当即就有侍卫走上前来,一脚朝着那木门踢去,那木门不堪重负般的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泥泞。
将人抓来。夜王看着院子里破败的景象,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
是。随着话音落下,一群侍卫便鱼贯而入,很快就在院子里搜索起来。不久之后,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接着便有两个女人被拖到了他的面前。
夜王低下头,看着地上这个衣衫破旧,不复原先那般光鲜亮丽的女人,居高临下的说道:姨娘,本王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被抓的一瞬间,女人便知道她们做的事都被夜王知道了。她就知道,她们这样幼稚的手段是玩不过他的。想到他对待敌人时的残忍,她不认为他放过了她们一次,还会放过她们第二次。
想到这里,女人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看着夜王的目光不由的带上了几分哀求,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继续痴心妄想的。夜王,你就饶过我们这次吧!
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夜王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闲话家常的说道:我原先以为,你们拿着我给的钱,回去了你们该去的地方。却没有想到,你们还是如此。
女人看不清夜王的脸色,却能发现他周身的冰冷。她连滚带爬的爬到夜王的脚步,想要抱着他的腿再求求情,却没有想到还未靠近就被一脚踢开了。
姨娘,你让我很失望。夜王最后对着她说了一句。
女人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了什么要命的判决,瞳孔骤然放大,更加卖力想要往前爬,想让夜王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就在女人努力的为自己求情的时候,她身边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巨大且刺耳的声音,凭什么?
夜王循声望去,便看到了自从被抓了之后就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了的陈蝶衣,只见她一脸怨毒的盯着夜王,那模样那还有往日里那般温柔娴静的模样,分明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想说什么?夜王看着她,毫不客气的问道。
陈蝶衣直勾勾的盯着他,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