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帮忙?”江宴又问。
温庭姝这次重重点头。
江宴摇了摇头,直起身,无奈道:“你就倔吧,随你。”
言罢打开门走了出去。
温庭姝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果然如柯无忧所说,他就算不高兴,不满意也会包容自己,这就是柯无忧口中的完美情人么?不过她也不是他的情人,毕竟两人并没有做那种事,想到柯无忧说的如意套,温庭姝心里又莫名堵了起来。
金桂酒楼是城中一家百年老店,此刻正值黄昏时分,酒客纷至沓来,楼上楼下皆十分的热闹。
二楼靠窗的雅座上坐着一年轻斯文的男人,他点了壶酒,几样下酒小菜,他是这酒楼的常客,每次来都会待两个时辰左右,酒楼里的伙计都认得他。
男人一边饮着酒,视线时而望着楼下,时而观察着酒楼四周,目不停歇,就在这时,一抹倩影忽地进入他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个浑身缟素的女子,头上戴着一朵白花,除此之外,并无别的头饰,耳边戴着一副珍珠耳环,脸上蒙着脸纱,看不清样貌,但身段纤柔颀长,轻行缓步,举止十分端正。
男人不由多看了女人两眼,恰好那女人也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女人像是慌了下,忙微低视线,随后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看到了么?那位便是城南街狮子小巷新来的寡妇王巧娘。”
男人刚收回视线便听闻前桌的两名汉子聊起那位女子,不由竖耳细听。
“原来是她啊,真是个可怜的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听闻这王巧娘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知是不是真的?”背对着男人的大个子说道。
“怎么不真?我有幸见过一面,生得简直天仙一般。”那壮汉一脸垂涎地说道。
“虽是寡妇,但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去当婆娘,也值了。”大个子感慨道。
壮汉冷笑一声,“你想得可美,这寡妇可看不可吃,自从她搬到狮子巷,多少男人跑到她家门口想勾搭她,都被她赶了出去,也有人上门提过亲,不过也被这王巧娘给拒绝了,都说这王巧娘端正贞洁,只一心守着她那死鬼丈夫的牌位。真是可惜了一位美娇娘。”
大个子又道:“不过你说这寡妇端正贞洁,她怎么还跑到这人来人往的酒楼里来了。”
壮汉道:“我听人说,她婆婆生病了,大概是想给她婆婆买点好吃的吧。”
壮汉话音刚落,店伙计上到楼来,将一油纸包递到女人手中,然后说道:“希望姑娘的婆婆吃了我们酒楼的挂炉烧鸭能够早日康健。”
“多谢小哥的吉言。”女子声音娇脆动听,随后起身缓缓下了楼。
壮汉对大个子说道:“你看我说的对吧。”
大个子道:“还真是。”
两人不再讨论寡妇的事,继续喝酒闲谈。
听完两人对话的男人放下酒杯,唇边露出笑容,随后起身去付了账。
是夜,城南街狮子巷一小宅中,庭院深深,月色如练。
寡妇王巧娘在庭院里持香拜完月之后,在丫鬟的陪同之下回到自己的房中,“小花,我口渴了,你给我冲杯茶来喝。”
丫鬟小花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给王巧娘倒了杯茶,将茶递给王巧娘,王巧娘二话不说将茶一饮而尽,随后对小花道:“你去睡吧,我也准备睡了。”
小花出去后,王巧娘将门闩上,回到桌前坐下,随后像是感觉十分燥热一般扯了扯衣襟口,露出白嫩嫩的肌肤,一边低喃着:“怎么这般热啊。”
她起身正要走向床,突然从床底下钻出一条人影,吓得王巧娘倒躲倒躲,一副惊慌失色的模样,娇声喝道:“你是何人?”
“是你的死鬼丈夫请来帮你排遣寂寞的。”男人笑得淫-荡,挨身上前。
王巧娘频频后退,又羞又怕,“你……你难不成就是那官府正在通缉的采花大盗?”一边退至窗前。
“没错,就是我。”男人嘻嘻笑道,随后扑过去搂住王巧娘。
王巧娘脸上忽然露出一浅浅笑容,“那你可知我是谁?”
男人看着她的笑容,不觉愣了下,下意识问:“你是谁?”
王巧娘厉声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你老娘!”言罢手一挥,将一把粉末撒在他脸上,随后一脚踹向他的裤-裆,同时躲开,随后一团黑影蓦然破窗而入,寒光闪过,鲜血飞溅,采花大盗被一剑割喉,倒地身亡。
江宴神色从容地用手帕擦干净剑上的鲜血,随后收起剑。
“真狠。”一旁扮作王巧娘的柯无忧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采花贼,啧啧感慨,他们这计划可谓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不过很值,他们并不想冤枉一个好人。
第44章 “你喂我。”
温庭姝站在书房的窗外, 早上细碎的金辉穿过榕树的树隙映入她的眼帘,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站了许久, 温庭姝一夜未睡好, 起来得也很早, 却不见犯困, 心一直提着。
不知晓江宴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