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考试完毕,学子都会给自己放个假,冯雁也不例外。
闲来无事,带着麴瞻、春苗、爷爷及十八侍卫划着快舟沿沣河逆流而下。
这种场合,左腾与常青绝对要跟着,但冯雁觉得二人疏于训练应该加强自身练习才是,于是留在牧场并没有带上。
二人不甘心,选了特务队员比试,结果输多赢少。
郭赖子等人平日里,不是随冯雁四处奔波,就是在牧场苦练,今日外出很是兴奋,十八人全力划行之下,已划出几十里外。
麴瞻与春苗不时探出手臂拨弄着河水,而爷爷则带了个网兜,偶有撞进来的鱼儿被兜起,爷爷总是欢快地大叫一声。
“爷爷,鱼篓快满了,别捕捞了。”冯雁好笑道。
“哎,可惜!只带了一个鱼篓。”爷爷叹息。
“嘿嘿,有样东西不错,爷爷品尝一下?”冯雁突然来了兴趣。
“回去吃鱼吧。”爷爷笑道。
“不是吃食。”
“不是吃食?品尝啥?”
“试试就知道了。”
冯雁神神秘秘地挨着爷爷坐下来,取出一根中华烟递了过去。
“此……此为何物?”爷爷犯着迷糊问道。
“这个叫香烟,要这样,先吸一小口使口腔内充满烟气,稍作停留后,由口腔或鼻腔吸入空气,烟气自然向喉部运动,到达喉部时,轻合嘴唇,最后由鼻腔缓缓呼出……”
“咳咳……”
“要舒缓不要着急,对,就是如此。”
“铁蛋哥你们在作甚?”春苗扭过头好奇问道。
“春苗阿姊,此乃香烟,师傅给谢大父也吸过。不过师傅说小儿不可碰之。”麴瞻在旁边解惑道。
“小曲子,你是小儿,我可不是。”春苗不满道。
“师傅说,你也是小儿。”
“胡说,姑奶奶长大了,个子都比你高!再要胡言小心挨揍!”春苗双手叉腰站起身杵在麴瞻面前。
麴瞻抬头看了看,脑海中自行与小闺娘对比了一下,感觉到头顶突出部位,脸色一红缩起脖子不再吭声。
春苗俏脸一扭,仿佛胜利般得意地轻哼一声。
缥缈的芳香味也飘至众侍卫鼻中,使劲嗅了嗅,皆现陶醉之色,众人朝郭赖子挤眉弄眼,意思是让郭赖子讨要。
郭赖子奋力划着船,眼珠子一转,向冯雁开口问道:
“教头,你们手中为何物?怎如此芳香?”
“非礼勿问!”冯雁没好气道。
“嘿嘿,定是神物!白色的云雾看着像仙家之气!若是额等凡人也能品尝之,定能增添神力,舟船划行就更快了。”郭赖子一脸讨巧的样子。
“想得美!”冯雁不屑。
总共一条烟,舍出去好几盒,留存已经无多。除非皇帝开口讨要,否则冯雁绝不会给任何人。
这玩意太金贵了!这年代,全宇宙可能也就这几盒。
“嘻嘻……”众侍卫一片调笑之声,郭赖子狠狠盯了众人一眼,把头扭向前方。
“师傅,我已经长高不少,能否品尝?”麴瞻晃晃悠悠走到近前讨要道。
“又想招打?”冯雁板着脸训斥。
“哼,不稀罕!”麴瞻满不在乎地轻扬头颅。
冯雁轻笑一声,开口问道:
“与你父亲住了几日,感觉如何?那个老和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嗯……那个和尚甚是慈善,他说我与佛有缘。”
“我靠,又是这句!见了谁都说有缘!”冯雁不忿。
“师傅,不过徒儿觉得老和尚之言倒也有些道理。他说勿待老来方学道,孤坟多是少年人。”
“此乃谬论也,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到了何种阶段便应做何种之事,孩童应茁壮成长,少年应潜心修学,青年应奋发有为,中年则中流砥柱,老年随心所欲可不逾矩,想学佛那就等你活到七十岁再学。过几日随我去太学学宫!”冯雁固执地认为,万一被老和尚说动出家当了和尚,那小曲子一生算是毁了。
“嗯,师傅之言更为有理。”麴瞻频频点头。
“好徒儿,这才像话!”冯雁大感欣慰。
“师傅,徒儿如此乖巧,可否品尝香烟的味道?”
“你小子,原来还想着这玩意!”冯雁一把抓住麴瞻的胳膊,摁到就揍!
……
划行五十余里,只见前面一座巍峨的山脉呈现眼前。
“秦岭!”冯雁惊叹一声。
秦岭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主峰太白山海拔三千多米,介于关中平原和南面的沔水(汉江)谷地之间,是嘉陵江、洛水、渭水、沔水四条河流的分水岭。东西绵延四百余千米,南北宽达百余千米。不过,广义的秦岭,远不止这些。
秦岭林木茂盛,山高坡陡,谷地深邃狭窄,山顶石峰林立,奇峰突兀,气势磅礴,千姿百态。形势极为雄伟,自古以奇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