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演员聚焦灯光下,会搔首弄姿表现自己。
冯雁在众人注视之下,选择了睁眼说瞎话。
“哈哈,这位兄台所言有理,小生确实在晋隆商铺,不过,并非东家,而是打杂的伙计,这一点,王飏博士可以证明。小生在太学就读总要吃喝用度,因此出卖体力获取应得的收入。”
听了冯雁的话语众人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
“落魄的书生竟结识了吕家人?真乃大气运也!”
“是啊,可能是老夫人的远亲也未必!”
“胡言,远亲怎可与吕光将军义结金兰?”
“有何不可?也许本就是表兄弟关系。”
……
宾客们众说纷纭,低声探讨着。冯雁暗笑一声,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待宾客散尽,吕府一家人围着冯雁搬来的木箱好奇打量着,有顽劣的孩童爬在箱子四周翻看,被吕光驱赶开来。
随意拨弄了一番,竟发现箱子里除了玻璃与“镜子”,还放有不少香水与香皂,以及几盒精盐、火寸条等物。
吕宝是吕光的三弟,喜欢四处游荡,曾进入商铺购物,自然知晓这些商品的价格,见箱中有香皂等物很是纳闷地说道:
“此物价格奇高,为何一名伙计送得起“貂蝉”与“西施”?”
“哼!说不定是偷窃的?”吕玮还在腻歪冯雁口称“贤侄”的事情。
吕光眼睛一瞪斥责道:
“休得胡言!”
吕玮把头一缩,不情不愿地退在一旁。
吕宝想了想惊叫道:
“不对!店铺中从未见过冯小兄带来的玻璃与铜……镜子,为何冯二此人对这些新奇之物如此熟悉?听闻“晋隆”商铺昨日早早闭门谢客忙于搬运货船之物,为何还没开始售卖却能取来?”
众人闻言,不由思索起来。
此时吕光的长子吕纂也开口道:
“并非全天闭门谢客,今日晌午我曾去过“晋隆”商铺,那时还在营业之中,直到申时才停止营业,不过,同样未见过此等奇物。”
吕宝听到吕纂之言转头问向侄子吕纬:
“今日冯二可在学宫?”
“在啊,放学之时,正是我二人通知这位小叔父前来府中。” 吕纬指着吕绍说道。
“怪哉!玻璃定是刚从货船运来送至店铺,冯二未曾离开过学宫不可能随身携带,为何一名伙计竟可以指使他人取来?”吕宝再次疑惑道。
吕光笑了笑问道:
“玮儿,你可是一早便通知了小叔父前来参加寿宴?”
吕玮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未曾……未曾告之,孩儿甚是讨厌别人称呼“贤侄”,因此放学之时才当面邀请,而且未告之其寿宴之事。”
听完众人之言,吕光已经彻底明白过来,爽朗笑道:
“呵呵,这位贤弟可真是神秘!礼物定是指使身边之人前去拿取,木箱之物也是新搬运过来,熟悉玻璃与镜子说明早已知晓此新奇之物。店铺掌柜能答应取出,也说明这位贤弟在商铺地位不低,远不止伙计这么简单。”
“大哥之言有理,说不定就是东家!”吕宝点头称道。
吕光看向吕婆楼道:
“父亲,您怎么看?”
吕婆楼对着镜子照了照,手捋胡须,双目精光一闪沉声言道:
“此子绝非凡人!精通诗词、歌赋、针灸甚至佛学,又自创经文、熟知军事、加之箭术高超,此,绝非凡人所能企及!难道真是神人点化?”
听了吕老爷子的话,吕府上下吃惊不已
。
“记住!冯小郎与光儿即为金兰之交,那便是一家人,切不可慢待!”
……
吕府一家人,七嘴八舌一番讨论,仿佛脑力激荡一般,总结出一条家训,冯二此子,只可交往,不可为敌!
宴席未开之时,冯雁带着麴瞻、王二五、王二六早已溜出了吕府,人多之处实在不适合久待,谁知道会碰上哪个熟人。
冯雁自认为溜之大吉,可没想到,经过吕府众人一番探究,如福尔摩斯一般,层层剥茧抽丝,竟分析出冯雁并非伙计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东家!
吕府老少皆错愕不已。
某一日,一位年轻男子去到“晋隆”商铺,看见春苗与郑椿在柜台前忙碌,于是上前微笑问道:
“这位小娘,请问你们东家可在?”
春苗一脸谨慎地看着年轻男子问道:
“你有何事?”
“我乃东市一间商铺的掌柜,主要贩卖从西域引进的沙糖、胡瓜、乳酪等物,因营生不好想与贵店合作。”
听到“沙糖”二字,春苗不由轻抿嘴唇,脑海中勾起了甜品芋头的美味。不过想想铁蛋哥的叮嘱,还是婉言谢绝道:
“我们东家不在长安。”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