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是氐族人,乃天王苻坚的外戚。
今年被任为并州刺史、护匈奴中郎将,镇守晋阳。
王二五初来太原郡时因为有吕婆楼的推荐信遂介绍了此处门面,如此大的商铺价格又便宜,冯雁自然要登门拜谢。
到了晋阳城刺史府,王腾得知是冯雅来访,很是热情的走出迎接。
“呵呵,冯县令,久仰大名啊。”王腾拱手笑道。
见到这位高官,冯雁急忙回礼:
“刺史大人,晚辈有礼。”
“哈哈,冯雁字无始,别号冯二,太学博士弟子,能文善武,精通诗词音律,身居泾阳县令,斩杀苻重,发明飞天之物,殴打三原县令……”王腾如数家珍般将冯雁以往一一道来。
冯雁脸色微红尴尬笑道:
“刺史大人谬赞了,晚辈初出茅庐一时运气罢了。”
“殴打三原县令也是运气?”王腾揶揄笑道。
“此……为民出头,年轻气盛也。”
“小小年纪戾气太重可不好。”
“刺史大人说的是,当谨记在心。”
“所带何物?”王腾见冯雁身后几人拉着三辆马车,有些好奇的问道。
“此乃商铺所售之物,请大人笑纳。”冯雁说着命人将东西搬进了刺史府。
王腾一脸惊奇地看着这些怪异之物问道:
“冯县令,此为何物?”
“此物为太师椅并有配有扶手,坐着非常舒服。此二物“西施”与“貂蝉”可用作清洁及香身,此乃书柜、摇椅、八仙桌,坛中为高度美酒,刺史大人饮用时需酌量,此为精盐、火寸条……”冯雁几乎将商铺货物各带了一样,一则有感谢之意,二则希望这位刺史大人能引领太原郡消费的风尚。
“以前听来往长安之人提起过,“晋隆”之物甚是新奇,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王腾见到这么多美物自然欢喜,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二人畅饮起来。
席间二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气氛融洽。
王腾约四十左右,神形魁梧,相貌端庄,一张国字脸显得刚毅有力,更熟读经史子集,精通兵法战阵。
冯雁与王腾一见如故,酒浓兴致之下大谈经国之策。
“此地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可谓险关要地也。本刺史驻守此腹中重镇亦是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怠。”王腾脸色通红,满嘴酒气道。
冯雁点了点头说道:
“大人此言有理,太原郡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确实是一处战略要地。虽说我朝东极沧海,西至龟兹,南包襄阳,北尽沙漠,但北方鲜卑一旦作乱,此处便成了要塞之所。”
“哦?冯小兄何出此言?”
“王兄,自古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谁也不能断定疆域永固,而且鲜卑燕人始终存有复国之心,他日恐会作乱。”
“嗯,小兄此话不无道理,原王丞相也多次进言述说厉害,不过天王并未在意。”
“是啊,小弟也有所耳闻。王兄在此需修筑工事,加强防御,一旦祸起萧墙,此处便成了固守之地,守住此地他日或可卷土重来。”冯雁肃穆言道。
王腾有些惊讶地看向冯雁不解道:
“听小兄之言似有深意,可否详细道来?”
冯雁微微一笑有些醉意朦胧地说道:
“鲜卑燕人一直以复国为己任,记得有本书叫《天龙八部》,里面有个叫慕容复的家伙一心想复国,你看看这名字,慕容复,意为复国之意。可惜屡屡受挫,复国无望,最终发疯……”
王腾迷瞪着双眼再次疑问道:
“《天龙八部》?此为何书?”
“哦?古籍,古籍也。”冯雁讪讪一笑继续说道:
“王兄,太原郡北有先秦长城,南有大河天堑,境内山地、丘陵、川谷、盆
地,纵横交错,关隘林立,极宜隐蔽腾挪,又不失运动转输之便,是以极富战守回旋余地,兄台方才所言此地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正是天造地设之险要地形,可谓控制全局之独特险关。王兄定要用心打造此地,将来必可独霸一方……”
王腾虽然酒劲上头但头脑清醒,闻言不住点头。
“冯小兄,曾听人说过,你在太学曾有一篇策论尤为不凡,可否讲予为兄?”
冯雁避而不答反问道:
“冯某也听闻王兄善战,不知兄台之统兵之道为何,可否赐教?”
王腾呵呵一笑连连罢手道:
“呵呵,不足为道。”
“请王兄赐教。”冯雁站起身很是肃穆地拱手施礼。
王腾抬头看了看冯雁只好微笑言道:
“好吧,小兄姑且听听。为兄颇为敬佩楚国名将吴起。凡战,皆应以任为本,师出有名。军武之中需以治为胜,赏罚严明。锤炼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陈,虽散成行……